有轻微响动,眼角的余光,瞥见李坐在了后边的一角。
我没有想到他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凯给我带上戒指,我也给他带上他的。
冷清的婚礼就宣布完成。
迈克、斯卡拉和本来参加了我的婚礼。迈克吻我额头时,塞了一样东西到我的手里。
斯卡拉和我握手。“我们会想念你的,安”他说。
是的,我也已经辞掉narissus的总裁职务,安心嫁做人妇了。
本走过来握我的手时候,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泪光。
我很感动,毕竟在narissus那么长时间,离开时若是没有一个人来送,还是会觉得寂寞的。
婚礼之后是蜜月旅行。
因为没有伴娘和女伴,所以花束也是自己带上了车。
隔着车窗向外边的人挥手,然后,凯就开动了车。
开出城里后不久,就转上山路。我打开迈克给我的礼物,却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护身符。
我叹了口气。
真想把这个留下来,可是那样的话就会很麻烦了。
转到山麓的偏僻角落时,凯猛然刹车。
车轮滑出尖锐的响声后,在悬崖边上停住。
虽然是预先知道的事,但还是觉得心猛然一跳。
我和凯站到比较避风的地方躲雨,过了一会,看见李的车子沿着山道开了上来。
他把车停在旁边,和凯开始忙碌。
两具尸体的身上,已经穿着和我以及凯一样的衣服。我将结婚戒指摘下给凯,他拼命扳着那尸体的食指给她戴上。
虽然知道是必须做的步骤,还是觉得身体发冷。
之后是护身符,花束。我想了一下,记起耳环,将银色叶子的耳环取下交给凯。
其实这些都是细节。最重要的部分,关于身体特征,牙纹指纹的记录,李已经经由电脑网络覆盖了记录。
更何况当被烧焦的车子和尸体被发现,也许警察只是对照一下车牌号和证件就确定了死者是什么人。
然而我还是努力将所有细节都照顾到。这么长时间的经纪人生涯里,若说切实学到什么,那大概就是细节上的重要了。
哪怕天大的谎言,只要每个细节都很真实,最后就一定能成功。
凯和李将那两人塞进座位,关上车门,而后我们合力将车子推下悬崖。
隔了许久才听见沉闷的爆炸声从底下传来。到明天,暴雨会冲走路上的车痕,而一起简单的交通意外,就会解释凯和安这两个人从世界上的消失。
卡莱尔不用再挣扎在是否该把他的一个朋友灌上水泥扔进海底,而凯的家族也不用再为他家逐出的儿子发愁。
过不久,李的某个朋友会在遥远的他乡逝世,按照遗言将财产的大部分留给他。
不是会引起疑心的巨大数目,但足够让他出来单独开业。
伪造的护照和证件花了不少钱,但存入瑞士银行的几个户头,加起来的存款足够几辈子衣食无忧。
虽然一开始要维持低调,可能会觉得无聊,但等一阵,风声淡了之后,又可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这就是那天我所定下的计划。
里斯家的女人可以做一切事情,就是无法接受被他人强迫。
李走到我面前,吻了下我的额头。我似乎听他低声说了句什么,但很可能那也只是久远前他曾做过的同一动作,说过的同一句话的投射。
十天之后,我带着简单的行李走进国际机场。
路过的男人偶尔会再回头盯我一眼,我知道那是因为自己一头火红的头发,和身上惹眼的服色。
这就是身为女人的优势。比起一年到头也就是那些衣服的男人来说,只要稍微染下头发,改变下眼睛颜色,就完全可以成为另一个人。
我看了下时间,凯应该已经到了。
为了避免意外,十天之内我们一直没有联络。
拉着行李在浩大的侯机室走了半圈,决定先去领登记牌。
机场小姐抬起头露出亲切的笑容。“请问是一位吗?”
我转头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正想开口让她等一下。
手也几乎举了起来。
只是瞬间的事情。
另一个纤细的人影接近了之前的那个。
我觉得心停跳了一秒。
那人走路的姿势很优雅,但总觉得稍微有不协调的地方,象连贯的音符中混入不纯的音调。
我看见凯停步。但无法看见他的表情。
“小姐?”
对方对我的沉默有些奇怪,微微抬了眉。
我赶紧转身,将机票和护照递过去。她的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了起来。
“请您拿好。飞机即将在45分钟后起飞,请从4号登机口上机。”
我接过票,向她点头。
在登机处的拐弯,从巨大的镜中我望向刚才凯的位置。
他和那个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刻总是让人厌倦的,我无聊地翻着杂志,坐在过道隔壁的中年男人猛给我抛媚眼,见我不理,索性坐过了来。
“对不起,这座位有人的。”
我听见凯的声音说,一抬头,见到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到的那双眼眸。
我啪地和上杂志,心里一片怒气。
早就该知道凯这种家伙,是绝对不会把这种好玩的事情不和他人分享的。
他们两个人都在我旁边坐定,我从舷窗向下看,外边正在撤梯子,飞机是应该快要起飞了。
有着黑发的青年转过头,彬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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