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王一勉为其难地笑出声来,“上辈子造孽太多了,这辈子才给坑成这样。”
左翼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想了想,便轻声道:“那,费雷德生前要是也喜欢你,你会觉得安慰点不?”
“那必须的,天人永隔什么的多浪漫。”王一贱兮兮道。
“费雷德是真喜欢你。”左翼认真跟他说,“我当时有件事没跟你说,费雷德被囚禁在水下的时候,身边有一本素描本,每一页画的都是你。不过我把它给了他爸爸了,你要是想看我让师斯去要回来也行。”
王一睁大眼睛看着他,目光静得可怕。左翼心里咯噔一声,“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算了,人都死了,说这些有毛用。”王一垂头丧气地靠在软椅上,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左翼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下次长点记性,啊。”
“滚!”
翌日清早,左翼被脸上一阵越来越强烈的瘙痒给弄醒,睁开一眼便是毛绒晶亮的两颗眼眸,毛茸茸的豹头在他颈窝间蹭来蹭去,偶尔伸出舌头舔一下他的脸。
左翼伸手抓了抓他后背的皮毛,无奈道:“你是只豹子,你不是狗。”
他被闹得彻底清醒了,打了个呵欠便起来了,靠在床头给熏发了条短信:【今天要和王一去滑雪,等我传照片给你看。】怕打扰到熏他从来不主动打电话过去,毕竟熏不是过去旅游的。不过每天熏也会打电话过来,或者晚上视讯。
吃过早饭后不久几个人就出发了,左翼也问了唐珞,不过他怕冷外面天寒地冻的他不想出去,长十琅这几天则是完全不见人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王一裹成一个企鹅窝在后座恹恹的闭目假寐,眼角染着一丝绯红,想来是昨晚没睡好。左翼也不去烦他了,在副座低头跟程蓝蓝发短信。
ki开车,很快就到了。程蓝蓝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大衣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没叫浩然吗?”她坐到王一身边,伸手戳了戳他。
左翼道:“没呢,王一不想看到安娜,就没叫。”
程蓝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到了滑雪场几个人都裹成了一个企鹅,这是左翼迄今为止的第二次滑雪,第一次那是很久远的六年前,当时是左夏带他来玩的。
他穿得笨重,脖颈边露出一圈羽绒服上的白色风毛,让他看起来像只笨拙的大熊。
“我靠我为什么滑不动!”左翼踩着滑雪板大喊,刚一抬头就看到王一歪歪扭扭地过来猛地把程蓝蓝撞翻在地,两人在雪地上滚成一团,程蓝蓝气得大声怒骂。
“你们有没有搞错!不会滑雪还要叫我过来!王一你要是再敢撞我我就死给你!”程蓝蓝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
“很久没来滑雪场了,一时忘了嘛。”王一笨拙地把帽子扶正,缓缓地爬起来。
ki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来滑雪呢。”
“看不出来呢。”程蓝蓝说,“我摔了很多次才慢慢学会的。”
“ki的平衡感很好。”左翼说。
一个小时后熏打了个电话过来,左翼一直揣着电话,贴身放着,一震动就能察觉到。左翼接通后就踩着滑雪板激动地说:“你猜我在哪儿!”
熏用一贯的温柔笑声道:“滑雪场。”
“你怎么知道?”左翼蠢笨得完全忘了他早上给熏发过短信了。
“不是要去滑雪吗,不在滑雪场还能在哪儿?”熏笑道:“你不会滑雪,小心点,摔到哪了回去记得马上处理淤青。”
“我已经学会了!”左翼蹒跚地走到没人的地方蹲下来和熏打电话,“你呢,你在干嘛?”
“刚刚吃过午饭。”熏静了一会,轻声说:“你要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左翼嘴里嗯嗯着点头,又闲闲聊了一会就挂了。
“我怎么老觉得有人盯着我们?”王一忽然说。
左翼看向ki,她也是茫然地摇头,“我没觉得啊。”
程蓝蓝也道:“我也没觉得,你少在这里自恋了,谁闲着没事盯着你呢。”
“我真的觉得……哎,算了,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王一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玩得兴致也没了。
几个人也都觉得肚子饿了,纷纷收拾收拾,聚在一起吃过饭打道回府。
左翼在熏离开的时间里总是很安静,玩游戏或者看画册,偶尔出席公司安排的活动。三天后熏要回来了,他在临登机前还在和左翼打电话。
左翼甚至能隐约听见一旁空姐在劝说熏关掉手机。
“好了老婆我要挂电话了,七个小时后见。”熏轻声说。
“好,我六个小时后就去机场接你。”左翼抱着小黄猫盘腿在壁炉前忍不住地笑着,熏马上要回来了,这让他充满了不能言说的幸福感。
“嗯,拜拜,我爱你。”熏说:“等我。”
“知道啦。”左翼轻声笑着。
王一端着咖啡从楼上下来,冷眼瞥过去,翻着白眼道:“你笑得这么风骚大哥知道吗?”
左翼装模作样地翘着兰花指摁掉通话,“我老公就要回来了,我现场风骚给他看不行啊。”
王一切了一声,喝完咖啡出门溜豹子去了。
直到七个小时后,左翼深切地体会到了危机总是发生在月黑风高的夜里这种观念是多么的愚蠢。什么光天化日,什么朗朗乾坤,即便是艳阳高照,依然有血腥的谋杀、残忍的抛弃大肆泼洒着鲜血,杀戮和恐怖的意愿,永远不会受白昼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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