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算是个富二代呀。”
他的眼神狡黠,我自动性地忽略他口中那个不靠谱的称呼,“行行,大少爷!怪不得一身少爷病。”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不错。我那个时候可真是少爷级的。”话刚说完,他的情绪就低落起来,“也可能正是这个原因吧,加上父母忙于工作,我开始变的叛逆,到处惹麻烦,之后的事儿你也知道了。”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自责和难过,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但许文兴释怀地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我要讲的是之后的事。父母去世之后,公司的一些大股东开始不安分起来。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对什么股份之类的也不懂,也没心情去理会。等意识的时候,公司已经改朝换代了。”
许文兴开始激动起来,“都是我的错,让父母半辈子的心血就这样送给他们了。做了老师之后,我还是放不下这件事,炒股攒了些钱,开始收购一些散股,但还是差得远。”
“哼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这两年那些老不死的开始变卖手里的股份,哼哼。”我看着他冷笑了两声,眼神阴郁,“我爸妈半辈子的心血啊,叶辰,为了这个公司,我爸妈都没时间照顾我,这个公司就像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一样,我到现在都记得,当初公司做成第一笔生意的时候,爸妈高兴的样子。就这样被他们当破烂一样给一点点地卖了啊,叶辰!”
许文兴咬牙切齿地讲着这些话,露出我很久没见过的表情,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次次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有些担心地抱紧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渐渐感觉怀里的人放松了下来,“不过,正是因为这些人蠢,才让我能有机会夺回爸妈的公司。再让他们过最后一个好年吧,这些帐,年后在跟他们好好算清楚。”
原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这件事,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我不太清楚,让他把这件事说出来时好时坏。这些事,连我这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气愤。这么些年,他就这样咀嚼这这份恩怨和悔恨走过来的吗?
“许文兴,对不起。如果能早点遇到你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突兀地停顿了。
“你个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啊。”他坐起来,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没跟你说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他一脸正色地看着我,“我说过,这些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你完全不用为我担心。再说了,其实你已经很早就遇见我啦。”
我有些疑惑,“嗯?”
“忘了吗?你九岁的时候,在你家。”
我恍然大悟,“那个时候啊,确实够早的。”
“是吧,那个时候你就拯救了我,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你这个小小老师的‘教导’,但好在你又一次出现在我身边,因为这个,我不止一次感谢上天。”许文兴眼中的深情让我脸颊发热,还没来及低头,就被他按在怀里。
我整理了凌乱的思绪,开口:“我想可能是你爸妈不忍心你过的不开心,跟我爸商量了之后,暗中指引着我们相遇。”
“哈哈哈,有这个可能。”
我一直认为爸爸走的太突然,但真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我们一样,从最开始到现在,我们这样一路了过来。
“叶辰,你什么时候回太原?”
“还没想好,宋阿姨之前不是说有空去他们那吃饭的吗,我怕太早回去,就没时间去宋阿姨那里了。”
“没事,姑姑那里可以年后再去,先回去看王老师吧,他一定想你了。”
是啊,我都好几个月没回去了,上次回去也没呆几天,这段时间工作忙也没怎么朝家里打电话。
“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吧。”
我正想着要买点什么回去呢,就听见许文兴来了这么一句,“你也要去?!”
“怎么,你不愿意我去?”他眉毛一挑。
“不是,你过年不回温州吗?”
“年后我们一起回去,我跟姑姑说过了。”
“那也行,正好上次我妈还在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
“还有就是。”许文兴停顿了半晌开口,“我想这次回去,把我们的事告诉她。”
“说的也是……”我虽然有些吃惊他会突然说这话,但这件事早晚都要讲清楚的,“我就怕,我妈不同意。”
“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又是这种盲目乐观的样子,算了,看他这幅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多少松了口气。
几天后,我们赶在过腊八的前一天赶回了太原。街上已经年味儿很足了,因为前几天下了场雪,路边还有不少积雪,来往的人们脚步匆忙却都是喜气洋洋。
许文兴有些发愣,我一想他以前也在太原生活过十几年,这些年大概怕回忆起伤心事,很久没回来了吧。
“怎么样,隔了那么久再回到这儿。”
他从怀里摸了根烟点上:“变化真不小,我走的时候还到处破破烂烂的呢。”眯着眼睛,缓缓地吐出一个个烟圈,“到是这风还是那么厉害,刮的脸疼。”
我把他的围巾朝脸上拉了拉,“都过这么多年了。”
许文兴自觉地把脸缩在围巾下面,声音变得愈发低沉,“是啊,不知不觉都十几年了。人都变了样,更何况一个城市呢。”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半张脸掩在围巾下面,一双眼睛像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我二话不说一把抓着他的胳膊,“走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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