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心全都用到了任常新的身上了,但直到现在都没有落了个好。
他妈也不知道会在私下弄什么小动作,冯意了解他妈,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必须得做些什么,让任常新真真正正地属于自己。
冯意犹豫了会,说,“我爸妈现在逼得我很紧。我也很快就得离开。”
任常新和冯意相处了三年,两人朝夕相处,除了前一段时间冯意为了处理他的事情,经常不在之外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
这是第一次冯意告诉他,他要离开。
冯意恳切地,“我爸已经说服了我妈,同意我们的事情,条件是,我必须要去国外特训两年。”
“走之前,我们先结婚。有了名分,我才能让我爸妈不插手你爸的事。”
任常新愣住了,就算他和冯意再怎么闹别扭,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两人会真正地分开。或许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冯意不管如何都会在他身边。他知道冯意爱他,哪怕他再怎么发脾气,再怎么闹,冯意都不会离开。
冯意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额角,“老婆,前天我爸才告诉我,让我自己决定。老婆,我现在没有对抗我妈的资本,但是两年后,我一定回来。”
“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老婆,我们结婚吧,让我哪怕走,也有个念想。”
任常新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他被冯意带到了登记处,稀里糊涂地宣了誓,领了他和冯意的结婚证书。
虽然这份证书国内并不认可,但是意义却不一般。毕竟这是两个人真正地结婚,真正地宣誓属于彼此。冯意带着任常新去了预定好的餐厅,两人还跳了舞。西班牙是个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国家,这里有不少的同性恋,他们两个在一起只得到了善意和艳羡的目光。两个亚裔的男子,又都是帅气俊美,显得那样的和谐美好。
晚上,他们回到了酒店,酒店的房间里铺陈了一地的红玫瑰,墙壁上挂着用玫瑰串成了个心形,中间还串成了新婚快乐的几个中文字。
冯意低声地,“这下你真正名副其实地是我的老婆了。”
任常新别扭地推开冯意,他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冯意真地要离开他了!
冯意柔声道,“宝贝,回国后我马上就要离开。以后其他时候我都让着你,今晚,我就要今晚,今晚你听我的,好不好?”
冯意俊帅的脸上满是恳求,任常新心底一软,他确实痛恨冯意利用他,也发誓绝对不会再和冯意在一起。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要和冯意分开,他心里充满了不舍。谁也不知道两年后会发生什么事,或许冯意从此真地和他彻底分开。
再深的爱情也敌不过时间和距离。也许这几个晚上真地就是他和冯意的最后。
冯意和任常新回了青城,很快冯意就离开了。离开之前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如同回到了最初相恋的时光,没有仇恨,没有埋怨,没有悲伤,他们抛开了所有的一切,沉浸在最真诚也最单纯的恋爱里。
简单,快乐。两个人的心,原本就是这么简单,最开始相遇,相知,相爱,原本就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明净透澈,清可见底。
只是生活的复杂,人性的狡诈,让这条小溪变成浑浊,最终渐渐化为污泥,泥泞不堪。
现在的他们,也不过是将这片原本肮脏污浊的溪水重新涤净,让他们最初最单纯的心情重新释放出来。
虽然仅仅只有几天,他们却是真正以恋人的心情相处着,或者说是以新婚的状态相处着。冯意以前对任常新就宠上了天,现在更是宠得厉害。连冯意自己都不明白,他的心脏怎么可能容纳那么多的喜欢,那么多的爱意。每天只要看到任常新,他就充满了喜悦。
这种心情比他当初获得最高的荣誉都要来得幸福。这是完全不同的,获得荣誉取得成就,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成功感,而和任常新在一起,任常新对着他傲娇地发小脾气,他都觉得幸福无比。
人生如果停顿在这一刻,他都愿意。
对于任常新也是如此,在这么短短的不到一周的时间,他放下了对冯意的仇视和怨恨,真正地将冯意当成自己最亲密的爱人相处。这样的幸福,让他身心都充满了愉悦。他真正地体会到了人生的至乐。
或许因为短暂,他们倍加珍惜,因为过了这几天,他们之间会重新充斥着仇恨,他们的路将会困难重重,甚至可能看不到明天。
冯意没有告诉任常新他会去哪里,为什么要去两年,能不能联系,中间可不可以回来。
其实两年的时光并不长,他们迄今也相处了三年多了,可是那是因为他们时时刻刻在一起,两个相恋的爱人,在一起的时间永远都不会愁多,然而不在一起时,分分秒秒都在思念。
虽然两人还没有分离,却已经开始感觉到了分离的痛苦。
一个星期后,冯意离开了。任常新并没有去送冯意。冯意是半夜突然离开的,接他的人就在门外。
没有告别,没有亲吻,他们的分开就像是一场突然碎裂的梦,骤然分开。
在冯意离开的前一个晚上,他们疯狂地做~爱,最终两人筋疲力尽,冯意紧紧地握住任常新的手,将他紧紧压在怀里,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绝对不会分开的情话。
冯意没有向任常新要承诺,他知道任常新不会给他承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怨,任常新表面是个纨绔子弟,其实却是非常重恩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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