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他是找死。”最后几个字,锦绣说的咬牙切齿。郑雨楼刚想阻止,锦绣就扔下烛台,从窗户翻了出去。
郑雨楼坐在床边,想着这东宫还好人不多,否则锦绣还要一间一间屋子的找,容易打草惊蛇。过了一会儿,郑雨楼觉得锦绣应该找到沈无道并且教训的差不多了,就慢慢腾腾的来到沈无道的书房——沈无道最是勤勉,每日秉烛处理公文直到半夜,因此干脆在书房放了一张床。
郑雨楼推开门,只见沈无道坐在一张椅子上,被捆个结实,昏了过去。而锦绣却不见踪影,他左右看看,头顶响起一个声音:“我在上面。”
郑雨楼抬头一看,果然锦绣正坐在房梁上,他道:“你下来,我们走吧。”
锦绣跳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沈无道,微笑道:“我改变主意了,我没有教训他,郑大哥,你来亲自教训他。”
“我对教训他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回去。”郑雨楼摆摆手。不知为何,他现在看到沈无道瘦削憔悴的样子,心里竟有些愧疚。
“回去?朱标大哥差点死在他手里,你难道就不为朱标大哥报仇?”
郑雨楼听他话里有话,急忙问:“什么意思,我不在的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
锦绣仿佛不愿回忆,不愿提起,只说:“你出去就知道了。”
“不,你现在就说。”说着,他解开了沈无道的穴道,“我也要当面跟他对峙。”
沈无道悠悠转醒,发现郑雨楼正坐在自己面前,再一看,刚才袭击自己的人正站在郑雨楼身边。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听到郑雨楼说要对峙,心里不禁暗笑他幼稚过了。
“好,但是你不许激动,毕竟你身体不好。”锦绣见郑雨楼点头同意,就开始斟酌字句一点一点告诉他这两年发生的事情。
“你被囚禁的一开始,‘红’的弟兄们就要来救你,当时林下大哥在陈国贺氏,刚有些起色,并不敢乱动,朱标大哥就策划了一次营救计划,却不想期间有人背叛我们,给沈无道报信,沈无道联合焱理教击杀兄弟们,朱大哥是几个兄弟拼死救出来的,其他人都被捉住,被沈无道活活烧死。之后,沈无道更是借着焱理教拔掉了我们在焱理教种下的暗桩。只两年时间,赵国‘红’的势力就被屠戮殆尽,他们都是被烧死的。他似乎知道了你的香囊的用途,按照信鸽的途径找到了宁王,并且陷害宁王,导致现在宁王被禁足在府。宁王的小儿子因为小孩心性,捉了那信鸽玩,被他绑架了去。等找到时,已经死了多时。”
郑雨楼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他转头问沈无道:“你怎么说?”
“我孝陵卫被你害死,杀死你的兄弟也是报仇,至于宁王,他在边境屡次侵犯我国境,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沈无道面不改色,“看你的表情,我竟今天才发现报复你的最好方式,我以前总觉得你无所求,无论我怎么折磨你,你都无动于衷,淡然处之。现在看来,我以前竟用错了方式。看你如此痛苦,着实让我心中一快。”
沈无道心中并不一快,他真的,当他看到郑雨楼难过痛苦的神色时,心里却怅然若失。
“孝陵卫被我害死?我何时害你孝陵卫了?虽说那次我写信告诉你小心贺氏,但那是为了引出贺予,而且这样也可以减少焱理教对你的压力。”
“说的好听,你敢说你那信鸽没有带路的能力,我带着你送的香囊,信鸽一路跟了过来。”
“竟是这样。”郑雨楼点头笑道,“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信鸽太过依赖香囊也会被人利用。锦绣,你可知道通风报信的叛徒是谁?”
锦绣摇摇头,道:“如果我知道是谁,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么你肯定知道了。”郑雨楼笑问沈无道,“是邱言?韩照玉?李栖梧?”
沈无道并不说话,但是郑雨楼从他的听见这几个名字的神情就大致能猜出来了,他道:“这三个人当年都跟我一起研制了那个香囊,培育信鸽。他们虽不知道香囊的配方,却对信鸽了如指掌。因此利用信鸽的弱点来跟踪你,并不难。我并没有利用信鸽追踪你。自是至终,我都不曾背叛你。‘红’只是用来对付焱理教的。我写信与你,因为我真的当你为知己,欣赏你沉稳坚毅的性格,寥廓有担当的魅力,还有你为国为民殚精竭虑、礼贤下士的样子。”
沈无道听他如此说,心里也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讲,只是他知道,经历如此多波折之后,他们再也无法相对奕棋,把酒言欢了。
“七年前你赵国弧城水灾,焱理教把弧城周围四百亩良田买了下来,白城是焱理教圣地却在夏国,现在白城之战一触即发。你的姑母高平公主纵容手下杀人,被焱理教抓住把柄,因此她现在与焱理教来往颇为密切。还有,轻愁楼与你的弟弟沈毋傲来往密切。。。”
沈无道很是不解郑雨楼为何突然说这么多,郑雨楼看着沈无道,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说着,他拔出锦绣的剑,指着沈无道:“你到底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情,这一剑下去,你我两清。”
他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沈无道面色惨白,他看着郑雨楼,嘴角似乎还有微笑。他们终究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可是沈无道还是想他做自己的丞相。
他们一个明君,一个贤相,必将成为一段千古佳话。千百年之后,世家评议,沈无道与容瑄的名字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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