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区后山那堵和消防道建在一起的两米围墙翻身跳下,他想在老太太找到他前先回到小洋楼跟猴子他们串个口供不至于到时候没准备。
冷不丁脑后厉声一喝:“正大光明的大门不走偏要从这旁门左道翻墙进来,你做亏心事了?”
贺九山后背一凉,僵硬地转过身,一撇嘴,“首长好。”
贺司令冷着脸看他,语气严肃:“你一早就从广东回来了居然不回家,要是不前两天站岗的警卫告诉我他看见了你我还蒙在鼓里!”
贺九山牙根咬得都快崩了,嘴角顺出一个痉挛的笑意。
特么的个傻大头兵,嘴这么碎!
“这两天上哪儿去了?”
贺九山:“就随便出去玩了玩,歌厅跑马场什么的。”
贺司令的脸立刻就怒了,“就知道玩!都快毕业的人了怎么就没点觉悟呢?”
贺九山满不在乎地说:“不就考试吗,卷子一发,填完白就完事儿,要有什么觉悟啊?”
他这话说得可是风轻云淡,可贺司令偏偏还没法反驳,贺司令纵使对贺九山身上太多毛病都看不惯,但起码学习这点来说从来就没让他操心。
贺司令哼了一声,“你帮你卫叔把卫骓那瓜娃子找着了?”
“找着了。”
“没什么事吧?”
贺九山赶紧回口说没事,特意晃动了下受伤的那只胳膊,冲他摆摆手。
“行了,回去吧,你奶奶都快急死了。”
贺司令瞪着他那双威严让人一看就胆寒的眼睛,“本事了你?下次再翻墙我就往这儿装电网,我看你再翻!”
说完,贺司令就坐上车走了,他军队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不会经常住在家里。
贺九山望着车屁股冒出的浓烟,心里盘算着事,嘴唇挂着笑。
长夜,小洋楼里的灯都已经熄了,连叫蝉都累得唱不动了,四处一片静悄悄。
三楼西面的窗户被打开,从里面探出来一只手,接着是明亮灿然的眼睛,贺九山朝楼下侦察了一番,两个勤务兵都已经睡了,没在院子里巡视。
他整个身子从里面钻出来伏着背站在窗子上,跳了下去。三层楼的高度不算什么,对他这个在狼牙特训过的半吊子兵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唰地嗖罗下去时,贺九山因为一只手受伤没有触地重心不稳一屁股扎进草丛里。
“妈的......”贺九山低骂了一声,拍拍屁股站起走人。
他后面是被压塌了一片的贺奶奶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种下的白茶花。
绕过了篮球场,穿过大半个军区,贺九山在巡逻兵的严密侦察中好不容易摸到了导`弹营,进了六连,悄声地潜进宿舍楼。都不用认牌子,他闭着眼都能找到二排一班。
宿舍楼道里都是一片漆黑,随时都会过来查哨的。宿舍都是装的铁门,不能敲,一敲全连都能听得见。于是贺九山找好一个定点,抬眼盯着铁门上的那两扇窗,默默地设好手搭的那个点,搓了搓手,双腿使劲一跃弹起向上,手抓在那两扇窗的边缘框。
这一跳身体总会有动荡,贺九山用力绷着腿和全身肌肉不让自己接触到铁门,他那伤胳膊一用力,疼得把他的脸都憋红了。
贺九山拿一只撑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钥匙,轻轻地在窗户上敲着,有节奏又有规律,像是在打暗号。
没多久,里面就有了动静,上铺有人动了,当刘半城从窗户里看到外头贺九山的脸时身形一振,简直不可置信。
贺九山又敲了几下。
刘半城小心翼翼地踩着床杆下来,其他人还呼呼大睡着,他警惕性高,稍微一点声音就能让他察觉到,要不是这样贺九山这招还真就不管用了。
门拉开,刘半城从里面出来,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攀在窗户檐上的贺九山,压低声音,“快下来。”
他在下面敞开手接着,贺九山手一松,放心地自由落体掉进了刘半城怀里,稳稳地搂着他。
“你瞧,你给我的钥匙除了能打开你家的门还能打开你们宿舍的门。”贺九山冲他挤眼,上扬着笑。
“你疯了?大半夜地跑到连队里来。”
贺九山瞅着刘半城在黑夜里闪烁的眼眸,心里一热,低低地说,“想你了。”
刘半城一愣,看着他,视线相对,眼神交错,心情五味杂陈。
贺九山看着他穿着跨栏黑背心,饱满结实的胸腔露出一道迷人的沟,胸前一大片麦色的肌肤布着水渍在漆黑的背景下反射出润泽的透明光,散发着男人野蛮的性感。
他勾住刘半城的手带向自己,泛青的下巴摩挲勾勒着刘半城阳刚锋利的棱角,喃喃道,“想死我了......”
刘半城搂住贺九山的腰,轻轻地抚摸他的脊背。
“怎么回军区了?”
“老爷子亲自去猴子他们那儿逮人了,我还不回来成吗?”
刘半城摸在他背上的手滑下去握着贺九山的左手,“手好了吗?”
“好了好了。”贺九山随便敷衍着,急急地吻上刘半城的唇,啃他的下巴。
“好个屁。”刘半城把人拉开,低沉的声音不难听出一丝怒意,“刚才还用这只手攀窗户来着,你怎么就不听讲呢?这只手能使力吗?”
“知道了,我这不是为了看你吗?”
刘半城表情严肃:“这种翻墙翻玻璃的事再不能干了。”
“行行行。”
“等会查哨的就来了,快回去。”
贺九山勾住刘半城的脖子,细细地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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