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总不能换季之后还只靠买的吧。”
上次他带的只是夏天的行李,还有许多东西都是直接在这边买的。但毕竟上次只是匆忙收拾了一下,总不能完全不回去。
毕竟他当初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在这边待上两个月。
“嗯,也是。”印嘉那些唾弃着自己在矫情什么,“几号的飞机?”
“机票还没买呢。”席佑说着,还悄悄盯着印嘉的脸色,见他没有接话,便略微试探着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去看看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看看是什么样的水土养出了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倒是不错。
于是印嘉熬了几天夜,把公司接下的活都提前完成,然后买了两人份的机票,背着包就跟着席佑走了。
席佑的家在一千公里之外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那里不像印嘉的家乡那样空旷安静,也不像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那样拥挤喧闹。依山傍水的小城总是给人以舒缓身心的感觉,在悠闲而慵懒的人群中走着,似乎熬了几天夜的脑袋也终于恢复了安宁。
住的地方是席佑帮忙订的,是他们家附近的小旅馆。虽然不像高级酒店那样豪华昂贵,但非常舒适,木质雕花的窗框带着古城特有的风情,午后的阳光正好洒满小小的房间。
“总不能让你白陪我来一趟,我跟我爸说过了,带你去附近几个古镇玩几天。”席佑说。
或许是之前受印嘉的照顾太多,席佑都不好意思离开旅馆。带着他吃了晚饭又逛了逛附近的小店,等到天黑了,印嘉才终于发话赶他回家。印嘉想,席佑已经可以说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了,他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总不能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了他这个拖油瓶身上。
“那你晚上关好门窗哦,半夜要是冷的话就下楼跟前台再要一床被子,或者把外套盖在身上。你尽管睡觉吧不用急着赶时间,我明天早上看情况过来,有事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席佑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坐在旅馆的小床上叮嘱道。
印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他们的相处中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个习惯,道:“你把我当小孩儿呢?”
有些别扭地躲开了他的手,席佑低声道:“好歹这是我的地盘,总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好。”
这座城市的夜晚也和印嘉所生活过的地方是不一样的,晚上的空气虽然有些闷热,但总带着比海滨城市更加清淡的水汽。楼下的烧烤摊经营到很晚,老板的吆喝声和小孩的欢笑声随着烤肉的香气一起丝丝缕缕地钻过窗缝,碰撞出一种久违的温馨感。
他也好久没回家了,等爸妈不出去旅游的时候,他得要回去看看。最好是在席佑放假的时候,这样坐五个小时的飞机就不会太过无聊,他可以带他去看看所谓的异域风光,沙漠盐湖、草原白杨——虽然他活了二十几年,自己都没有看过这些。
回家是看爸妈见朋友的,怎么又想到要带着席佑去玩了呢?印嘉有些无奈地关掉刚才晃神时打开的机票查询界面,觉得自己大概是魔障了。
大学毕业之后关系好一点的几个人都散了,位于同一个城市的他和肖远征都忙于工作,所以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做饭、一个人上班,自己承受着日复一日的工作和突如其来的失业,虽然有时会接受邻居爷爷奶奶的关心,但毕竟非亲非故的,老人家也帮不了他什么。
科研项目的重新启动似乎是点燃了他胸中早已经熄灭的火苗,跟林正枫他们的再次相聚倒是有了更加成熟开阔的心境。在科研中,何颜她们总是会古灵精怪地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在生活中,好像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生活中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再想下去就真的要走偏了!
印嘉翻了个身,把被子夹在腿上,关掉了席佑的微博首页准备睡觉。
“晚安!”
在点下关机之前的一秒,企鹅的聊天界面蹦了出来,是席佑。
他随手翻了一下聊天记录,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刚认识那样大段大段聊天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来往的红包交易,大概是吃饭看电影买东西之类的aa制款项。印嘉突然觉得,他们住在一起就是互相欠钱的。
至于每天为数不多的文字内容,大概也就是“要不要给你带零食”、“喝不喝奶茶”、“厕所没纸了”之类的东西,平淡至极,却极为日常。
“晚安。”他回复道。
熬夜赶工好几天再加上坐飞机的疲惫感席卷全身,也顾不得床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很快就睡着了。
楼下烧烤摊的大叔笑着从冰箱里又拿出一大盘生肉串,一把一把地排在炭火正旺的烤架上。
印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陌生的枕头触感让他昏昏沉沉地动了动脖子,筋骨发出“咔吱”的舒缓声。
疲乏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活力,印嘉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刚刚把打的哈欠咽下去,房门就响了。不等他起床开门,席佑就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的是旅馆前台的备用房卡。
“你醒了啊?”席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拿着房卡的手背在了身后,道:“老板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你跟我一起来的,所以就把房卡给我了。”
印嘉倒是完全不在意他的突然闯入,翻身下床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席佑已经把自己埋在了他刚才的被窝里,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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