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方寸之间却也同样大有文章。酒吧老板给客人们寄存物品的凭证是一个亮晶晶的小圆牌子,重点不在于牌子好看,而是它小啊。因为小,所以容易掉,掉了还不容易找到,找不到就需要赔,价钱是20元每个。这笔钱对酒吧老板来说是不瞧在眼里的,并不与萧诚算细账,只要萧诚灵活有眼力劲儿,能帮衬着服务好客人,这笔钱就默认归萧诚了。
酒吧嘛,基本都是清醒着来,醉醺醺地走,丢圆牌子简直是太正常的大概率事件,每天多多少少都会有十来个客人弄丢圆牌子,因此,除了酒吧的基本工资外,萧诚每月至少有5、6千块钱的额外收入。
对萧诚这样一无文凭、二无特长、三无父母兄弟扶持的孤儿来说,这份工作简直是为萧诚量身定做的,最为合身,没有之一呀。因此,萧诚格外的爱岗敬业,将本职工作**得风生水起,深得客户好评,遇到客户一张红票子出来,大气地一挥手:“不用找了。”萧诚会立马狗腿地弯腰微笑,再甜蜜地说出:“谢谢老板打赏。”“老板大大大、久久久哦。”之类的话。
萧诚把脏床单卷了卷,丢进洗衣机时,心里不免遗憾,早知道要洗床单,应该先在床上撸一把的呀,真是浪费,晚上只好在洗手间解决了,那里肯定比不上床上舒服好伐。开了洗衣机,萧诚先去铺床,然后去洗了个澡,仔细整理了自己的头发,才换上一件白色衫和一件水洗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又清爽又**净。酒吧这样的工作,脸面是很重要的,必须把自己拾掇整齐了。
收拾好了,洗衣机也正好洗完,取出来晾好,差不多就6点过了。萧诚算了算时间,这会儿出门,赶到半边街刚刚好。
“来,阿黄,跟我去楼上公主家。”萧诚从鞋柜上拿出一副黑框眼镜带上。
阿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珍妮花,你明天听我解释哈。”
敲开505的房门,上头一张猥琐的麻饼脸露了出来,下头一个萨摩耶犬正挤出脑袋来,想与阿黄来个贴面礼。阿黄傲娇地往后一退,矜持点儿,有人呢。
“强子,我家阿黄过来了。”
张强把门又拉开了一点儿,将将够阿黄进屋,就“砰”一声关了门。萧诚也早转过了身,正在等电梯呢。
萧诚到的时候,贺欢已经到了。
贺欢30岁年纪,光看脸蛋儿身材,是那种人堆里一放就瞧不见的,高雅点儿叫泯然众人,通俗点儿叫做路人甲乙丙丁。不过,看那一身国内名牌儿,却也堆出了暴发户式款姐的气派,算是高出平均水平了。
“欢姐,早到了呀。胡旺还没来呢?”萧诚大了个招呼,在贺欢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是张四人的小方桌,四张椅子两两相对地摆放着。
“刚跟他打了电话,说是在路上了,有点儿堵,估摸着过会儿也该到了。”贺欢转了转手里的克拉钻戒,八箭八心的光芒简直要晃瞎眼。
“哟,欢姐新买的钻戒呢?真好看呀!这大小,这成色,怎么得小十万吧。”萧诚自己是个穷光蛋,但架不住出入声色这样的高档娱乐场所,对穿戴之物到也颇有认知了。
贺欢斜了一眼萧诚,又转了转手?*系慕渲福才盯住萧诚说到:“你说,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人,我怎么当初会舍得和你离婚呢?;
贺欢这后悔药都吃了快两年了,萧诚早就习惯了,调笑着说:“欢姐,要不再收了我?”
“哼,我要真说收了你,你怕是一溜烟儿就闪了吧,还会坐在这儿和我吃饭聊天?”贺欢依然盯着萧诚,“姐现在空虚寂寞冷,你说吧,怎么办?”
“这简单呀,找胡旺,他可是‘世纪之恋’的金牌经纪人。”
“胡旺手里那些货色,我还不知道,不是变态就是变态,那能比得上你呀。”
萧诚感受到这调戏比上次是升级了,心里盘算着今儿晚上可得就着贵的点,要不就是极大地对不起自己。
“哎呀,我这心里还真是舍不得把你介绍给别人,真是纠结呢!”
“哟,这位富婆,您还纠结呀!那今儿那毛妞妞可该跳黄河了。”
“黄河早断流了,跳下去爬灰呢?”贺欢用脚趾头也知道毛妞妞是什么人,“世纪之恋”的注册用户,胡旺的客户呗,无非就是抱着某种特定目的,找一种特定对象的人群而已。当初,贺欢也是这样认识胡旺的。
“哟,欢姐可真有学问,地理文学,涉猎广泛呀。”萧诚调侃到。
“甭打趣我。姐今天给你找了门好亲事,20万,最多落户三个月,怎样,别说姐不疼你。”贺欢已经点过菜了,四菜一汤,葱姜膏蟹、香煎马鲛鱼、冬瓜蛤蜊汤和一份白灼芥兰,另外上了一份马拉糕。菜的分量很足,摆在桌上看起来倒也精致可口。
“真的啊,那谢谢欢姐呀!”萧诚眉开眼笑地看着贺欢,端起杯子里的矿泉水,“我以水代酒敬欢姐一杯,祝欢姐永远年轻貌美,早日寻到如意夫君。”说完,拿出先**为敬的架势,喝了一口。
“欢姐,也给我介绍一个呗。拆迁的那么多,肯定还有人招女婿的。”胡旺也调侃着说。
胡旺今年27岁,长得颇有男子汉气概,身材高挑健壮,皮肤微黑,浓眉大眼,是“世纪之恋”的活招牌,好多寂寞空闺怨妇都是冲着胡旺去的。不过胡旺却是个天生的弯货。
“哟,现成的一个,便宜你了。”
“还真有呀,欢姐!”胡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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