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啸对老友点点头,看着姜益和杜芳去结了账然后走出餐厅。另一边,俞桐把自己的妻子拉到一旁,二人商量了好一会儿,康若男总算不情不愿地接过丈夫手中的车钥匙,一个人气鼓鼓地离开了。
“言先生,请。”俞桐瞥了一眼俞小河和言啸握到现在也没放开的手,客气地为二人引路,拉开了餐厅的门,“我刚才看到对面有一家咖啡馆,不知道口味正不正宗,不嫌弃的话,我们过去坐坐?”
“随您方便。”言啸也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客套地回应对方的建议。
三人出了门,俞桐所说的咖啡馆就在路对面,他们走到斑马线前,默默等待绿灯,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心事。
咖啡馆铺面不大,虽然地段不错,人却很少。言啸尝了一口服务生端上来的咖啡,不动声色地把杯子放回到桌面上,不愿再喝。
“您应该知道,小河从小被我奶奶收养,在我家长大的,所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他一直把我当哥哥,”俞桐说到这儿,似乎笑了笑,他低下头缓缓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咖啡匙在杯中画出漂亮的正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其实我俩年纪差挺多的……小河今年周岁有23了吧?”
他含笑看着桌对面的俞小河,小河避开他的视线,没回答,低头吹着手边的热饮。
“言先生呢?看您像是比我小一点?”他不在意小河的沉默,把眼神转向言啸,问。
“比您小一两岁。”言啸言简意赅,他刚刚才看过俞桐的履历,十分清楚面前这位青年科学家的资料。俞桐出身农村,凭借优异成绩考入国内名校,本科毕业保送研究生,研究生毕业留校工作,工作两年之后赴美留学,师从知名学者从事科研工作,成果斐然。不久前,他受某家公司的邀请回国,所以今天他们才能在b市的餐厅里碰到他。
“刚才小河说你们是来旅游的,现在你们在哪个城市生活呢?”
“a市,离这儿不远,趁元旦假期出来逛逛,正好我也有朋友在这边。”
“言先生做哪一行的?”
言啸忽然有些烦躁,对面这个男人的问题未免太多。他停顿了一下,抿紧嘴唇没有立刻作答。这时小河突然开口道:“桐哥,今天就这样吧,我们还要坐车回去。明天是工作日,假期结束了。”
他侧过脸来拉言啸的手,走吧。”
见他们二人起身要走,俞桐急匆匆站起来拦住了俞小河,他掏出一张名片塞到小河手中:“这是我现在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找我。”
小河捏紧手中纸质细腻的小卡片,苦笑了一下:“咱们这么久没联系,也都过得挺好的。你挺好的,我也挺好的。我的电话还用留给你吗,还是以前那个号码,从来没换过。”
俞桐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言啸把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他,说:“俞先生,今天时间确实紧张,抱歉。这是我的名片,您收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沟通的,咱们再约,我随时可以来b市。”
“桐哥,再见。”俞小河拉着言啸,头也不回地消失在b市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言啸与小河回酒店取了行李,然后赶往车站。虽是小长假最后一天,这返程的一路却异常顺利,到家时刚好是晚饭时间。
言啸有点懒懒的,他倒了杯茶,独自缩在单人沙发里看着面前飘飘渺渺的热气,不知在想什么。
小河见他不说话,便蹲在他身边,两只手捧着双颊,眨着眼睛抬头看他,乖巧道:“饿吗,想吃什么,我来做。”
言啸扭过头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示意他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待把小河揽在怀里抱紧,他才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问:“你想说点什么吗?”
“你想听吗?”
言啸几不可闻地笑了笑:“我不想听。但是如果你要说的话,还是说吧。”
小河说,收养他的爷爷奶奶只有一个儿子,可惜儿子结婚后没几年就遭遇车祸辞世,媳妇便扔下了亲生孩子跑去外地改嫁了,再也没有回来。爷爷走得早,小河甚至还没什么记忆的时候他就生病走了。所以自从记事以来,家里就只有奶奶、桐哥和他,三个人相依为命。
“后来奶奶也走了,我就一心想去b市找他,结果我去了没几个月,还没安稳下来,他就离开国内,一直没有回来。”
言啸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他轻声问:“为什么要叫我哥哥呢?我不是,他才是。而且他哪儿都比我强,哪儿都出类拔萃,你的哥哥这么优秀,我根本赶不上。”
“……我以为,这是一种昵称,或者说,爱称?”小河有点说不清。他想挣脱言啸的怀抱,因为现在这个姿势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通过那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心跳感受他的心情。
“爱称?”言啸轻笑起来,“你爱他吗?”
“是亲人之间的爱,是亲情!”
“我一直以为……”言啸扳过小河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两个人距离太近,对视的时候眼球都在不停地左右晃动。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也有一些亲情。或者说,是沉淀下来的某种类似亲情的感情。”他顿了顿,“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告诉我你有一个很优秀的哥哥,虽然他不在你的身边,但是你对他感情很深,你们曾经相依为命,你在所有人身上找他的影子,你不换电话号码就为了等他联系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怕我误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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