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会复活,但是胧体内的血液是有上限的。”从吉田松阳的记忆中,虚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伊尔迷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一开始就准备把他杀出去,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三途川爬上来的,看在体内没有阿尔塔纳血液的份上,这也算是奇迹了吧?
“但如果我不出手的话,你一定会挑战阿尔塔纳的存活上限的吧?”他微笑,但是只有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某一瞬间,吉田松阳与虚重合了,当他露出冰冷的笑容时,几乎与虚一模一样。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坂田银时他们,大概没有机会接触冰冷血腥的吉田松阳,他们所看见的只是残酷而漫长岁月中转瞬即逝的微笑而已。
“这样可不行。”虚或许是趁胧失去意识,说话同打开了的天窗,明亮得让人心生恐惧,现在他们的对话是没有掩饰的,赤、裸而透明,与日本人委婉的说话方式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他对我还有用处,所以现在不能让你杀了他,毕竟只是继承了一点血液的他复活次数是有上限的。”
伊尔迷听见此话睫毛轻颤,他或许想到了什么,但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紧接着,竟直接对虚问道:“那么你的复活次数也是有上限的吗?”
“如果真要计算,应该是永远吧?”他是这样回答的,“除非这个星球爆炸得不成样子,分散成宇宙中一粒又一粒细小的尘埃,否则我是不死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是虚可以确定的,那定然是他不会死亡这个事实。
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追求死,对他来说,活着是唯一一件能够让他感受到痛苦的事,烧伤、鞭打或者其他诉诸于ròu_tǐ上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死的属性在百年之前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妖魔,而东方与西方异曲同工的便是对巫女、异教徒或者非人类的敌视,他们缺乏想象力,处刑方式也十分类似,捆绑在木桩上,撒油,然后在烈火中化为尘埃。
只有三千度以上的火焰才能将人体熔化,在他成为吉田松阳之前曾经尝试过被烧成烟灰,然后再由烟灰重组,这样的疼痛足以任何人失去理智,但是对于一个不断复活的人而言只能让他的一重人格崩溃,最后的人格继承了所有的痛觉,也许是为了保护身体机能,降低了对于疼痛的敏感度,身体实际上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思想层面却杜绝了传输的可能。
疼痛仍然存在,只是他的忍耐程度变高了。
“你可以试着杀了我,但是我会还手。”
站着让伊尔迷砍头?开玩笑,他可不是吉田松阳,而且谁都知道,那样只是徒劳的重复劳动,无论他的头被砍下来多少次都能恢复成原样。
“这听起来不像个划算的买卖。”伊尔迷自以为表情很无辜,但就算是在他对面的虚都能看出这人眼中闪现出的,能让他感觉到邪恶的光芒,很难用别的词来形容伊尔迷,要知道他和吉田松阳所有其他的弟子都不一样。
只有他的存在是完全的恶,连点亮的余地都没有。
比如说战斗手段,他急速向后一撤,将碍手碍脚头还开瓢的胧像丢垃圾一样扔出去,天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反正只要不打扰他们动手就可以了。
一言不合就开打,而且还是能用下作来形容的暗杀技,会这样战斗的只有伊尔迷一人而已。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家伙完全继承了吉田松阳这具躯壳中恶的一面,有关血与火的过去,而且青出于蓝。
一个看不见希望的存在。
虚的行为很矛盾,在他的剧本中,与伊尔迷的交手要更加推后一点,他是个疯狂但却缜密的人,之前对大弟子暗杀失败说明了很多问题,将对方勉强算入能够杀死自己的一员,但是排列的位置要远远在星海坊主之后。
他其实是希望先于星海坊主交手才料理伊尔迷的,原本。
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他将其归功于身体中的另一个存在,即使他在沉睡,在面对弟子时却有莫名的悸动,看见坂田银时,甚至连永远跳动的心脏都会感觉到疼痛,至于伊尔迷,那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忌惮但又爱护着。
或许就算是那个吉田松阳都在渴望着与他战斗吧?有一瞬间,虚难以抑制地产生了战斗的渴望,以武士身份手下的弟子代表着憧憬的未来,那么伊尔迷和曾经的库洛洛则代表着无法割舍的过去,与成长了的过去交手对他来说有与众不同的意义,就好像是能够战胜自己一样。
战胜最恶劣的那个自己,他渴望着与伊尔迷交手。
伊尔迷可不知道对面日本人复杂的心理活动,他难以理解,毕竟这个种族有的是会因为一分钱的冰水而产生超过四页纸的心理活动描写,即使那只是基于最普通的人情关系。
他现在有点兴奋,因为脑海中的奇思妙想,胧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从对方脑子里挖出了想要知道的一切。
包括,杀死阿尔塔纳的唯一方法,这值得尝试。
如果他想唤醒吉田松阳的灵魂,那得等到另一个灵魂削弱,还有什么比濒临死亡更加能让一个灵魂接近消亡呢,特别是伊尔迷准备让他在感受到极度的恐惧之后走向毁灭。
脑海中存放着的可以让人痛苦的方法成千上外,包括物理的也包括精神的,就算是痛觉神经迟钝到对被火焰灼烧都没有感觉,也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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