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从来都和天真无缘。很小的时候,薛习就已经很懂事,知道在父母争吵时如何保护自己,知道自己去买吃的不至于饿死。那两个人互相撕扯的狰狞嘴脸已经深深印刻在他心里,以至于他从小到大对家庭这个词都没什么好感,连带对女生也敬而远之。
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温暖的吧?不然为什么会被这个人吸引。
薛习仔细想了想,发现从小到大,对他最好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这种被关怀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上瘾了,就像毒、品,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了。
所以当然要牢牢抓在手里。
☆、开车了
薛习把胳膊轻轻放在唐鹤胸膛上,侧身搂着他,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异常舒服,等他醒来,发现唐鹤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怀里。
虽然年纪小,但是他比唐鹤还要高一头,手长脚长,此刻唐鹤正被他搂着,脸贴在他的肩窝处,呼吸喷在他脖子那里,痒痒的。
他没动,过了一会,他感觉怀里的人呼吸乱了。
接着对方开始轻微地挣扎起来,想要从他怀里钻出去。薛习手臂用了力气,对方发现努力是徒劳的以后,开始小声地喊薛习的名字。
薛习坏心眼地装作还没睡醒,长长地嗯了一声,一个翻身,把对方压在下面。
他感觉到对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下半身紧紧相贴,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反应,自己大清早也挺精神的。
这下好了,心里最后一点担心也烟消云散。
“薛习……”对方提高了音量,声音微微发抖。
“再睡一会儿。”薛习把头埋在对方脖颈出,一侧头,脸就对着唐鹤的侧脸,他故意把鼻息喷到对方耳朵里。
“起床!现在!”唐鹤忍无可忍地喊道。
薛习没办法再装下去,只好从唐鹤身上起来,对方立刻行动敏捷地跳下床,跌跌撞撞地去穿衣服。
薛习长舒了一口气,等反应消下去,才施施然起床。
早上二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很尴尬,唐鹤不肯让薛习请他吃早餐,自己出钱买了包子烧饼和豆浆,两人踩着早自习铃声走进学校。
进班之前,薛习突然想起来似的,问:“老师,今天放学还补习吗?”
唐鹤愣了一下,说:“补。”
然后一天,唐鹤的眼神都没落在薛习身上。直到下午放学,薛习去找唐鹤。
“我说老师,你不会打算全程盯着课本补习吧?我哪里做得不对,您能不能告诉我。”薛习突然凑近,唐鹤吓得腾一下站起来。
“没有,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补习结束,薛习死皮赖脸地又跟去了唐鹤家,不过这次有先见之明地提前拉他去了超市。
“你太破费了,说了不用你给钱。”进门时唐鹤还在絮絮叨叨。
“老师啊,你这么客气可是让我特别伤心。”薛习叹气。
唐鹤立刻闭嘴了。
拖薛习的福,晚餐非常丰盛。吃饱后两人都满足得不想动弹。
“出去散步吧?”薛习提议。
“还是不要了吧,”唐鹤迟疑,“这附近治安不是很好。”
“不在这儿,我知道一个地方。”
“你作业写完了吗?”唐鹤还在犹豫。
“唉,”薛习重重叹气,“我保证都写完,绝对不偷懒。”
最后还在纠结的唐鹤被薛习推出门。
薛习说的地方是一个广场,离唐鹤的出租屋步行半小时距离,因为附近是一个小区,晚上来跳广场舞的人很多。
“想活动一下么?”薛习问。
“怎么,你想加入老年广场舞大军?”唐鹤笑着说。
“那又怎样?”薛习痞痞一笑,后退两步,在《我从草原来》的节奏中秀了几个街舞动作。不得不说,有些人,装逼都比别人帅气。
周围有人驻足往这边看过来,唐鹤有些不好意思,拉着薛习走开了。
等周围的人渐渐少了,唐鹤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一直抓着薛习的手,连忙放开。
“没想到你还会跳舞。”唐鹤说。
“参加了两年舞蹈社团。”薛习说,“我还会唱歌呢,要听吗?”
“好啊。”唐鹤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现在人太多了,等会回去唱。”薛习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唐鹤被逗乐了:“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都厚脸皮呢!”
“我哪里什么时候都厚脸皮了,”薛习啧啧,“我只有对着你才厚得起来。”
“唉,”唐鹤叹气,“你说我怎么遇到你这么个学生。”
薛习捂住胸口,一脸心碎:“我哪里不好了?你这样说太让我伤心了。”
“好好好,哪里都好行了吧。”唐鹤无奈,“越来越没大没小。”
“我不是个孩子,”薛习严肃地说,“我们的年龄其实没差多少。”
“十岁呢,不少了。”唐鹤感慨,“不管你多大,你都是我的学生。”
“在学校里是学生。”薛习纠正道。
“出了学校你还想翻天啊?”唐鹤斜了他一眼。
“给你唱首歌?”薛习没回答。
两人已经不知不觉快到唐鹤住的地方了,这条胡同十分安静,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男生干净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里响起。
唐鹤有些出神。
后面薛习不记得词,于是轻声哼着旋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门口。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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