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五颜六色的闲杂人等里头,会不会刚好有学校学生、家长、毕业生等等。
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江汉一进餐厅就被罚了两三杯,一桌子敬来敬去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灌了一肚子酒。其实他可饿了,但有什么办法呢?大伙儿喝的正热闹。
酒气直冲,江汉一脸红通就要醉了,又被虾叔叫住。
“江仔啊!喝干了!再去提一箱过来!今天大家喝通海!”
喝什么喝啊?大家都喝的开心,只有我是喝闷酒……,只想回家睡觉。
江汉在心中嘟囔,但还是乖乖的走向柜台。
“老板娘……”
“老板娘,一盘海鲜炒面。”
魏魁真的是饿了,点完面之后又继续看着菜单,听见后方也呼唤着老板娘的声音有点熟悉,突然唤醒了心中的某件事。
上星期六,好像忘记去……看应天府的阵头。
念头刚动,就被认出来,……“老师?老师啊……!”
是江汉。
魏魁一脸尴尬,只能回头跟他打招呼。“欸?江汉啊!你们庙来吃饭喔!”
其实他也知道,打哈哈对醉鬼来说是没有用的。
“老师你为什么没有……来?”
拎老师很忙。魏魁很想跟他这么说,却又怕伤害他幼小的心灵。
“喔!那天很不好意思,我家里刚好有点事。”
家里能有什么事?离开南天府之后,魏魁就是独个儿一人,一人有事全家有事,一人无事全家闲。
但藉口就是藉口,能边这个藉口也算是对家人的想念吧!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啊?”
江汉力图冷静、却不断大舌头,说出来的话也略显幼稚小气,幸而他本来就是个孩子,幼稚小气也不过就是合于年龄罢了。
但一讲完脚步不稳就有点阿伯了。
魏魁叹了一口气,赶紧伸手一捞将他捞起,只希望他等一下不要吐在自己身上。
“老师?魏老师?”又是个熟悉的人声,稚嫩的语调,想必也是个小鬼。
“欸?你是……喔!跟江汉同班的那个……陈嵩齐?”
魏魁手里还抓着个江汉,一回头笑着跟阿嵩打招呼。
“老师你还记得我啊!”阿嵩显然也很高兴,“江仔说你本来要来看我们跳阵头耶!你怎么没来啊?”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魏魁暗冒冷汗。“因为我……”
“这位是你们老师喔?”又来一个中年男子。是虾叔。
“啊江仔说有老师要来看,该不会是你吧?”
对!就是我,你们够了没有?“因为我家里有点事情……”
“不舒服……”江汉像一袋包裹,甸甸的直往下沉,魏魁一揽他的腰把他提起。
“啊!不会喝还喝这么狠!”
明明是他灌的酒,虾叔却在大笑,想想又有老师在场,干脆把麻烦的小家伙往他身上推。
“老师!你有开车吗?不然帮我送这只回家甘好?”
听起来是疑问句,骨子里却是活脱脱的命令句,魏魁隐忍着告诉自己,我是魏岳、我是魏岳、我个性很温和。“好啊!那我先送他回去好了。”
官、将、首[05]
或许我不是天使但却足以当你的骑士***夜风很凉,魏魁索性把车窗拉下当风,只可惜碍于身份,得要开慢点。
江汉的父母不是父母。这样的家庭魏魁看多了,不懂得“饭可以乱吃,孩子能乱生”的道理,爽一时生下来,让人在这受折磨。
他的爸爸和妈妈已经分开了,却拖着婚姻,因为房产赡养搞不定,两人各自有新欢,就一天到婉约在家里闹。
有一天晚上江汉回家,发现厨房里空无一物,原来是妈妈和同居人来过了,把厨房里所有的家具搬走。
可想而知,缺钱花。
又有一天早上,江汉带着伤来学校,原来是爸爸回家,妈妈也回家了,两个人拉拉扯扯,在客厅乱打一阵全砸烂,顺道连小孩也砸了。
这种家,回去做什么?魏魁心里咕哝,但碍于和他在一起更危险,所以也不能断然的说要带他回去。
“老师,你为……什么不……来啊?”江汉低声嗫了两句。“我一直……在等呢!”
头歪歪斜斜倒在车窗边,江汉露出一节脖子,十六七岁的他正是可爱的时候,嫩白的颈子,弯弯的眉,如果不是有着些许暴戾之气,他的大眼倒是有点女孩儿样,总归一句,要不是这孩子和他有关连,还真像是他会括为囊中物的货色。
“因为我家里有事啊!”
“我家里也……”
江汉突然大声,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堵他的烂藉口,却起错了头,只能闷声结尾。
“我没有家……。”
一句话打进魏魁心里,顿了几秒没说话,后来才开口。
“其实我是唬你的,我家里能有什么事?”魏魁笑了声。“我也没有家。”
我也没有家了。
“你也……”
“我没家,没有家人,就是我自己一个人。”
魏魁耸耸肩,爷爷苍老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脑中,那暴躁的老头,真想再跟他吵吵嘴,但是还有机会吗?
男儿志在四方,其实传递自己活着的消息给他也就够了,爷爷会放心的。
“喔。”
江汉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随意应了声,接下来一句却是不相干的话。
“你要来我家吗?”
说是不相干,又像是相干的,魏魁皱着眉思索了一下……江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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