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施粥的摊子,许多难民都排队过来讨一碗粥喝。这事儿在当地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因为做好事的时候,用的是楚大人的名义。这让楚清漠三个字在老百姓的心中都正义了很多。叶以倾也知道了这些事,心里虽说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想着自己做了替身,很是不痛快,可是对清漠的心意哪是那么容易忘了的。这几年来不在他身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这次水灾,也是他向皇上请命来治水。想着就是能不能再见一面,哪怕就只是看看。这一点倒是和清漠相像了。
这一次清漠做好事,叶以倾正好有机会去看看。他换了便装,没带人和随从,混到看热闹的人群里,来到楚府。只见那楚府还是走时的模样,桃树还是一年四季的开的灿烂。心里不禁涌过一阵温暖,心说清漠还是惦念自己的。而在一旁施粥的清漠也看到了叶以倾,还是那一袭白衣,似乎和人们口中心狠手辣的楚大人并不是一个人。他冲着叶以倾笑笑,叶以倾回了他一个微笑,那微笑里带着一份释然。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就是很奇怪,不需要一句言语,就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足以表达心里所有的感受。
因为治水工作太久太辛苦,叶以倾本就有些瘦弱的身子受了风寒,日日咳嗽,却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这些清漠都是知道的,很是心疼,想着虽说他在朝廷里有些狠心,可其实还是个好官。于是每晚都会悄悄潜入叶以倾的客房里,在他枕边轻轻放上一瓶药,那药极为神奇,是清漠从秦半仙那里偷来的,就连妖的伤都能治好,更别说是人的风寒了。等到叶以倾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清漠才放心了。可还是每晚等到叶以倾熟睡后,悄悄潜入,就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他,等他快醒了,再离开。
有一天晚上,叶以倾又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境里清漠站在自己的面前,表情很是无奈和哀伤,似乎还有些失望。他和自己说了什么,这一次,叶以倾听的很清楚,他对自己喊了一个名字,楚梓修,叶以倾心里酸酸的,冲着他喊道:“我是以倾,我是叶以倾啊!”可清漠没有理会自己,还是唤着梓修,梓修。然后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叶以倾急忙伸手想要拉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都是被自己害了的那些人的血,他拼命的把血擦在衣服上,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再抬头时,清漠已经不在。
梦醒,叶以倾坐起身来,脸庞湿润,他用手擦了擦脸,才发现满是泪痕。
第二天夜晚,清漠照常潜入叶以倾的屋子,却不料叶以倾醒着,看到清漠进来,也并无惊讶,清漠明白,这是叶以倾在等自己。他想着这一次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而自己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到叶以倾轻声说道:“清漠。你来了。”
清漠点点头,坐到叶以倾的身旁,说道:“你问的问题,我想了想了。”还没来得及说完,叶以倾却突然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说:“别告诉我……”
清漠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他。叶以倾放下手,又说道:“如果是他,我会难过……如果是我,我会心软。”
清漠怔了一下,又道:“心软?什么意思?”
叶以倾无奈的笑着说:“你以为我这么努力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杀了他,我不能回头,清漠我不能,我现在特别狠心,害人不少,我不能心软,不能……心软了,就前功尽弃了。你是我唯一的软肋。”
清漠微微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很久后轻声说道:“何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回来不好吗?”
叶以倾突然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手捂着耳朵说道:“不可以……不可以回头,我的手上已经全都是鲜血了,我回不了头你明白吗?!”然后他又蹲下来,靠在墙角抽泣着说道:“清漠……我好想回去……可是我已经不是我了。你说的没错,我变了。变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我们回不去了清漠……”叶以倾的声音越来越小,很久后,就只剩下啜泣。
清漠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叶以倾,我很想你。我很想叶以倾,不是楚清漠。”然后便离开,只留下叶以倾一个人。叶以倾咬紧了嘴唇,无声的哭着。
这一次,我是真的伤你的心了吧……这一次,你对我是真的失望了吧?清漠……我也好想你。
清漠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那种绝望又一阵阵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街上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打在身上还有些疼,其实疼得是心。他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猛地打到墙上,鲜血流了出来,很快的伤口愈合,紧接着又是一拳,伤口再愈合。反反复复了不知多少次,清漠本想告诉叶以倾,现在自己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他,和楚梓修无关。可这话,终是没有说出来。只因为叶以倾的一句,我们回不去了,所有的情和爱都被撕破。
之后的几天里,叶以倾忙着治水,清漠忙着改善心情,两人离得并不远,却很少碰面。没过一个月,治水工作完成了。有一天清漠坐在醉人阁里听书,就见叶以倾带着几个领头的将士进了醉人阁,估计是治水有功,来带将士们放松放松的。见清漠也在,叶以倾下意识的把头撇到一边。清漠没再看他,心中却带着赌气。大声叫了老鸨过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叶以倾心中也很纳闷,朝他看去。只见没过一会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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