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梁父的老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看着冥顽不灵的儿子。
“照你这个说法,所有和同性做朋友的人都是有病?!”梁绍武嘲讽的反问,这简直是神逻辑啊,我□□对于干部的提拔标准到底是什么啊,这都能当到局级干部?!
“别人我不管,至少你不行!”梁父喘着粗气说道。
“为什么?”梁绍武的目光陡然锐利,果然,一切都只是针对他。
“因为你是我儿子!”梁父吼道。
“这可稀罕,别人父亲只担心儿子乱搞男女关系,您这担心儿子乱搞男男关系,这得有什么根据吧。”梁绍武眯起眼眼,微微仰头,带刺的目光直扎入梁父眼中
梁父一时失言,脸色丕变,看向梁绍武的目光竟然有了一丝心虚。
梁绍武退开一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父亲,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很不靠谱的想法,可是仔细推敲起来,却又是最接近事实的。
父子两沉默的对峙着,谁都没有开口,可是一些东西仿佛已经心照不宣,最后,梁父几乎是仓皇地逃离了梁绍武的公寓,连相亲的事都没有再提。
那一夜,梁绍武坐在只有月光的房间里,咬着烟屁股,一遍遍的回忆着和父亲短暂的相处时光和他后来这一段在任何人看来都味如嚼蜡的婚姻。
在梁绍武的记忆中,他和父亲没有一般父子的亲密,也许是分开太多年,回到父亲身边的时候梁绍武已经过了会惧怕或崇拜自己父亲的小男孩年纪,彼此的不熟悉造成了隔阂,而父亲除了他的交友情况,似乎也不关心别的。父亲和继母的生活方式,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相敬如宾,继母称得上贤惠,可是在那张永远谨小慎微的脸上,梁绍武从来没有看到过能称之为幸福的表情,她总是带着一份淡淡的愁苦和怅然,尤其在看到他的时候。父亲对待继母就像对待一尊摆设,不好也不坏,似乎是只要有人占着妻子的名头就够了。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梁绍武想到了形婚这个词。
小梁警官又百度了一下关于遗传的问题,可是那上面似乎没有给出什么定论,那些或专业,或冷艳,或调侃的回答看得梁绍武啼笑皆非,暗叹网络果然是奇葩的温床。
他自己琢磨了两天,终于在和小医生通电话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出来。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还没有定论,关于遗传,连xy基因都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性,这种能影响性向的,即便它真实存在,也有隐性显性之分,一番排列组合下来,几率是很低的。”纳棋也无法给梁绍武一个准确的答案。虽然小梁警官的问题如一个天雷轰得他外焦里嫩,但是抖落了那一身的焦糊味,小纳医生依然淡定,木已成舟,不管梁爸是不是,反正小梁教官已经是了,对于纳棋来说,这就足够了。
不过,作为了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在听完梁绍武的描述之后,纳棋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梁爸也是同道中人了,但他并没有对梁绍武说出自己的结论,因为这改变不了什么,梁父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和小武,纳棋也没有找他谈心的兴趣。其实纳棋可以理解梁爸对儿子的态度,一个极力隐藏自己的gay,在有了自己的后代之后,欣喜之余也不免担忧性向的遗传,如果孩子也踏上自己老路,那似乎自己的委屈隐忍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说到底,其实不过是自私和怯懦。
“比如,我是,但是,我哥不是。”纳棋又举了一个例子。不过举完之后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哥哥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固定的伴侣,虽然追求者甚重,但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有时候,他都绝望的想,只要人品好,模样好,身体健康,对哥哥够忠犬,就是男嫂子他也认了,可是哥哥那一副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状态是要闹哪样啊!
梁绍武听了纳棋一席话,虽然还是没有弄清自己的疑惑,不过有一点倒是更确定了,那就是,不管他自己祖宗八辈有多少人是,反正自己绝对是了!分别快一个月,听着电话里小医生清清朗朗的声音,梁绍武恨不得把人从电话里揪出来按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放下电话,梁绍武钻进浴室里,脑海中开始回放和小医生亲密的一幕幕,一番折腾后,才算把一肚子的邪火消了大半,可惜刚躺回床上,看见床头挂着的常常被纳棋鸩占鹊巢的那件睡衣,身体又蠢蠢欲动起来。
不管是爱情还是欲/望,都已经非你莫属。梁绍武把睡衣抓过来蒙在头上,沦陷得心甘情愿。梁绍武想,如果真是父亲给了他这样的基因,那他要感谢他的,如果他不能喜欢上小棋,那将是一件终生遗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梁绍武到昔马的那天恰巧玉京的孩子过满月,卫生院快下班的时候,岩平开了车来接他们去赴宴,纳棋自然是不愿意离开了,虽然他也很想去给玉京的孩子庆祝,可是梁绍武短信说大巴车已经快到县城了,这样算来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就到昔马。思念了一个月的人,晚见了一分钟都是不可弥补的损失,纳棋已经誓言要把梁绍武在昔马的这半个月过出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境界来。
纳棋向岩平解释了自己不能离开的原因,热情的岩平兄弟说自己可以及时再把纳棋送回卫生院,保证不耽搁他的事儿。可是曼松寨到镇里有半小时左右的车程,这一来一回就是一个小时,自己穷折腾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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