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人生无常,何不随心所欲,痛快淋漓?
待到情事毕,罗倾方一回头,惊见那屋檐下躲雨的鲲鹏鸟不知何时入了屋中,圆溜溜的大眼滴溜溜地瞧着他与南箓,也不知瞧了多久。
罗倾老脸忍不住一红,就像活生生被人看了春宫一般,不禁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那鲲鹏鸟抬了抬头,圆溜溜的眼在他与南箓身上扫了一遍,那表情像极了它的主人珏的坏笑,转了身子,一摇一晃地出去了,简直是在说“老子都已经看完了,你这老鬼还害羞什么。”
屋外的雨还在下,却是变小了,一夜缠缠绵绵,仿佛永不停息。
不知此时的白岩之心成了什么模样,珏早有心吞并白岩部落,奈何找不到借口,此次司炎是自作自受,生生给自己挖了坟墓,等珏抓到那好色首领,看他如何为他的小箓儿出气。
他看着身边的小狐狸,这般清丽绝美的容颜,与南华的容貌七八分相似,可竟只得了他们母亲的五分颜色,人界都说,容貌过于美丽便会招来祸端,注定得不到幸福。无论人还是妖,这话似真的应验了,白夜有着那般美丽倾世的容颜,如今只能囚在十重天日日受折磨;嫦娥也有出世的美貌,可惜独居广寒宫夜夜悲泣;而人界历史中红颜祸水的例子太多了。
那他的小箓儿呢,可能得到幸福?
第三百三十五章:两心知
南箓醒来恰是清晨时分,屋外细雨绵绵,清清润润,整个天空都是灰的,黯淡光线从窗外撒入屋中,落在他们身上,罗倾还抱着他,宽大的胸膛呈现一个保护的姿势,怕他在冷硬的土炕上不舒服。
这个男人平日里散漫不羁,嘴角总噙一缕慵懒笑意,那么漫不经心地整治人关心人伤害人,却又能感受那漫不经心下的温暖绵绵不绝,可恶可恨又可爱,令人离不开推不掉放不下,心心念念想的爱的竟然只有他一人。
如今他安静地睡着,那眉眼舒展平和,难得一见的正经模样,但只要一醒来,又是那可恶可恨又可爱的男人,时时刻刻都纠得他心酸难耐,不知如何解脱。
南箓看着自己满身痕迹,想起昨夜种种,自己如何纠缠罗倾,恬不知耻,卑微到了土里的姿势,这样的他,如此肮脏的他,终是引诱了这个养育他的男人,待到那双沉睡的眼睁开,不知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纷乱想着,只觉自己卑鄙肮脏到了极致,再无法面对罗倾的目光,悄悄起了身子便想逃,管他天涯海角,罪孽难逃。
“你要去哪里?”
他一动作罗倾便已醒来,心中一转,历时想起昨夜之事,任他老脸再厚,竟也会觉得羞赧,不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的小箓儿,便继续装睡,却听那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脚步渐远,这才睁开了眼。
南箓停了步子,并不回头,静静站着,屋外风动,吹了雨雾进来,草木摇曳,恍惚中却觉他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根本不敢看此时的罗倾。
沉默许久,罗倾穿了衣物,再次开口:“为何不看我?”
他这话便是硬生生地将南箓最后一块遮羞布扯开,不得不答,却是沙哑着嗓子:“你一直把我当儿子来养。”
罗倾顿了片刻,心中五味陈杂:“是。”养的时候确实当做是儿子,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
那话音落下,南箓又是一片沉默,始终背对着他,声音越发沙哑:“被自己的儿子纠缠引诱,最后终于没把持住,犯了你的禁忌,是不是觉得恶心?”
罗倾心中一痛,这破小孩成日里都想着什么,可转念又想,自己的种种推脱确实伤了他的心,也难怪不会多想。
他正要开口,南箓又道:“我知自己吃了司炎那混蛋的药,可清醒自己做了什么,不过是趁着药效死活缠着你,卑鄙地想着就算一次,也要得到你一次,让你永永远远记着我,再不能将我当儿子来看,你看,我终于得逞了,你是否感觉恶心龌蹉,后悔来魔界找我?”
“我没有,我……”
“你不必骗我,你只想让我与你回去,你可知我日日见你却要努力掩埋心事有多难受?我厌恶你只将我当做儿子,可你又只将我当做你的儿子,那我宁愿自己不看到你,这样起码不会日日难受,夜夜煎心。”
他一番话却将罗倾一颗心放在油锅里来来回回煎了好几遍,他理了理思绪,柔声道:“箓儿,你看着我。”
南箓固执,声音哽咽:“我不敢,怕自己再看到你就不想走了,会没出息地做着你的儿子,却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恋着你爱着你欲罢不能,所以,你不要说这些话再让我心动,最终只会令我更心伤。”
罗倾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前,双手捧着那张脸抬起,却见已是梨花带雨,满脸泪痕,他心疼地抹去那湿润的水珠:“傻箓儿,你就不愿听我把话说完?”
南箓疑惑地看着他,细长的美目含了泪花,楚楚动人处又觉媚态惑人,不愧是狐狸精。
罗倾更将自己声音放的温柔:“看见你这般伤心,我的心也会如刀子般在割,你可知这十年来我找不到你都快要疯了,在得知你没有与那郎中在一起,竟是莫名松了口气,既是高兴又是伤心,我竟然不知从何时起败给了你,心心念念想的也只有你,只愿将你抓在手心放在心尖再也不愿放开,这种感觉,你可懂?”
此番话说完,他竟是老脸一红,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可他的小箓儿却是睁大了双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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