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一睁眼我就回来了。”
郑峪翔觉得事情发展得有些过快,之前的疑惑仿佛一下子都得到了解决一般,让他觉得反而更加疑惑。余丛一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大摇大摆地自主走进屋去,像他才是主人,兀自在沙发上坐下来似笑非笑地对蒋安平说:“蒋总,你说我要是把你儿子的魂也找到了,你是不是也该再给点东西出来?”
蒋安平脚下装了马达似的冲到余丛一面前,喜出望外地问:“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余丛一不动声色地端起他老爷的架子,蒋安平立即拿出支票本,“你要多少?”
对蒋安平这人傻钱多的行为余丛一很不屑一顾,他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的空位说:“蒋总,坐。”真成了他才是主人,蒋安平不安地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他继续说:“这回我们不要钱,你就说说你干过什么缺德事。”
蒋安平的脸猛地黑下来,余丛一都感觉瞪着他的人是关公,好半晌蒋安平才说:“什么缺德事?我从没干过!”
“蒋总,你可要想清楚了说,不然就见不到你儿子了!”余丛一脸上的笑容明显了一些,玄关外的少年倏地飘到他跟前。
“你能让我爸爸看见我吗?”
余丛一直接无视了少年期待的目光,不耐烦地换了换他叠起的二郎腿。蒋安平终于说:“余老爷,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余丛一用微笑表示他对蒋安平态度转变的满意,斜着嘴角一笑,郑峪翔已经坐到他的另一边,接着蒋安平的话回答:“你见过景琦,对不对?”
郑峪翔这句接得自然而然,蒋安平一点不觉突兀地低着头回:“见过。”
“那他的自杀,蒋总是不是也出了一分力?”郑峪翔故意拖长了音调。
蒋安平吃惊地怒瞪着眼抬起头来,但过了片刻他长吁一口气放弃了什么般地说:“我那时想不通,就去了!我责怪他,带他去见昕昕,甚至昕昕死后我也想过要杀了他!可我只是想想,没想到他真的会自杀,我叫他去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最终还是噎在蒋安平的喉咙里,他说不出来他只是说说而已,也无法否定他真的恨不得景琦去死。可是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那人不会死时就能心安理得地咒诅他早死,但真当那人去死时又会觉得不安,不愿承认那是他的错,‘谁知道他真的会死’就成了安慰无数良心谴责的理由。
蒋安平压抑了半天接着说:“所以,我希望你们帮我抓到那天的影子鬼,是想能够超度他,好让他瞑目。”
余丛一笑得往沙发背一躺,他冷眼横向蒋安平怒道:“你觉得他能瞑目吗?蒋总,你从白手起家做到今天,你觉得那是景琦的错吗?”
蒋安平沉默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还在门廊呆滞的景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蒋总。”郑峪翔把话接过来,平和的语气降下了被余丛一带得高压的气氛,“我们不是来跟你讨论对错的,景琦说在山上别墅里一直在出现的影子不是他,所以想问你,那别墅的布置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蒋安平又是一惊,张着嘴硬是没说出话来,郑峪翔循循善诱地继续问:“有什么让你不好说出口的吗?”
“我,你真的能让我见到我儿子吗?”蒋安平像一个拿着足够筹码却害怕换不到等值金额的赌徒,不由地再一次确认。
“我保证。”郑峪翔一言即诺地点头,蒋安平安了安心,高速过呼吸终于说了现来。
“十多年前我遇到一个人,他教了我一个走偏财运的方法。”
郑峪翔的眉骨往一的提。
“就是养‘家仙’。”
“家仙?”郑峪翔不由地视线扫了一周,只有一股浅淡的阴气,多半是蒋安平儿子那小鬼身上的,于是问,“什么家仙?”
“鬼。”蒋安平重重地吐了一个字后顿了顿,“那人给了我一个牌位,教我怎么供养,后来我真的生意越做越顺了。”
郑峪翔蹙着眉总觉得什么地方很怪异,问道:“教你布置别墅的也是十几年前那个人?”
蒋安平点头。
“是谁?”
“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两次看到他都是晚上,他来找我的。”
“等等,他主动来找你?蒋总你给了他什么报酬?十几年前你没有现在的资本吧?”
“他说他是为了救一个人,我很理解那种为了某个人愿意付出一切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多问。”
郑峪翔的眉头越收越紧,都快要两只眼睛翻过鼻梁在一起了,思忖半晌最后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的家仙?”
蒋安平的犹豫在余丛一威胁的眼神下作废,起身带着几人进了书房,他在书架某处掰了一下再将书架往一旁拉过,露出了书架后面的小隔间。
隔间里的东西很简单,最显眼的就是供在正中间的牌位。
郑峪翔的视线直直地钉在牌位的名字上,因为那牌位上的名字也是——许家默。他好像终于挠到了痒的地方,心里默念着许家默三个字,把头转向了李泉。
李泉突然说:“烟呢,给我两根,我出去抽会儿烟。”
郑峪翔直接把烟盒递过去,连余丛一口袋里的打火机也一并摸出来给了李泉。
再次回到客厅里少了李泉,一直在像是程序死机的景琦终于重启成功,呆呆地从玄门走进来,然后站在少年鬼的面前,深深地鞠下一躬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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