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里爬了出来,一路向北,直踩过瑄分尘那张脸,欢快的奔去。
姬任好笑到抽搐,瑄分尘瞪着他,忽然扯住他头发,把自己带着爪印的脸啪的贴上去,嗯,正中目标。
完美。
架空番外之画骨(全!)
四周很黑暗,没有人声。瑄分尘跪坐在地上。
木条的空隙很窄,他伸手滑过,出不去的。
这一动,伤口刺痛。看了看右臂外侧,又看了看胯部,快被劈成残疾了。
靠上墙壁,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周围还是一样的漆黑,没有人声。瑄分尘随手摸起一根骨头,梆梆梆敲几下,道:“我饿了!”
“我要吃饭!”瑄分尘表达自己正直的要求。
一片安静的黑暗中,忽然有人道:“真不要脸。”
那声音仿佛很有嫌恶,瑄分尘愣了愣。
“我只表达了两件事,一,我饿了,二,我要吃饭。如果这两件事算不要脸,我愿意陪你一起不要脸。”
瑄分尘向来不在口舌上亏待自己。
灯忽然亮了,姬任好站在门口。他依然很美,这黑暗阴森的牢狱只能衬托的他更加珠玉琳琅,金碧辉煌。
看见他,瑄分尘就知道这饭吃不成。
咯吱一声,门开了。
姬任好走进来,提着一只食盒。
“鸿门宴还是断头饭?”瑄分尘道。
姬任好冷笑一声,道:“想得美。”
一转眼,小几放好了,丝绸垫放好了,酒菜放好了,姬任好坐好了。
瑄分尘坐在那里,看着姬任好慢慢的吃。姬任好吃的很优雅,与生俱来的习惯,从筷子摆放的角度就能看出。饭菜香气逐渐弥漫开来,肉是浇汁的,浓腻恰好好处。素菜是快炒的,脆而清爽。
瑄分尘低头哈哈了两声,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哈。”
“从前呢,有一个人去参加宴会,吃完了回来。别人问他吃的如何,他说,很糟,我什么都没吃到。”
“别人就问他,为什么?他说,坐我旁边那人是个斜视的。”
姬任好没摔筷子。
瑄分尘继续道:“然后呢,他又说,不过我很幸运。”
“别人问,没吃到怎么个幸运法?他说,我看见我碗里有一条苍蝇腿。”
姬任好真想把筷子甩到他脸上去……他慢慢的把另一个碗挪过来,放上另一双筷子,道:“你继续幸运?”
瑄分尘二话不说,凑前拿起筷子。
姬任好点着那盘肉,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
姬任好道:“你还记得背上的伤口吧?”
瑄分尘一顿,手下不停,道:“质本洁来还洁去,你好聪明。”
姬任好只觉得怒火塞脑,恨不得把这人填了海,切成生鱼片煮了吃。他手一抬,啪的一声,把对方的碗筷一齐打翻。菜汤溅在瑄分尘衣襟上,散发着热气与香气。
瑄分尘停滞了一瞬,把那盘肉推前,到:“你想吃直说么。”
姬任好冷笑一声,把桌子推开:“你想吃饭?”
瑄分尘诚实的点头。
姬任好抬起左腿,抵到他面前。紫色衣襟下玉珠晃动,鞋上花纹闪着幽深的光。
“我脚硌的难受,你给我脱鞋重穿。”
瑄分尘默然不语,坐在那里,两人都不说话。
忽然他扯下根衣带,望上一抛。挂到木梁上后,两端都拉下来,打个结。别人简直以为他要投缳自杀,他又把外衣脱下来,有菜汤的那面朝外,捆在衣带上。做完这一切,他躺到草堆上,看着衣服。
“你这是干什么?”
“望梅止渴。”
姬任好猛地站起,一脚踹在瑄分尘身上。他痛哼一声,整个身体撞在墙上,骨头喀拉一声。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直蜷缩起来。
姬任好冷笑道:“痛?你也知道痛?你捅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他说着踉跄一下,捂住腰间。那一脚也牵动了他伤口。
瑄分尘头抵入干草,勉强道:“捅你我会痛才奇怪……”
姬任好疾走上前,一脚踩住他的手指。
“很痛啊,我觉得好痛啊。”
姬任好道。
瑄分尘眉头紧缩,想收回手而不能。姬任好脚尖慢慢碾动,瑄分尘额头满是细汗,索性闭上眼睛装死。姬任好越发大怒,听一声咯咯,瑄分尘终于惨哼一声,道:“梅也望了,你想杀我就杀罢。”
姬任好讥嘲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瑄分尘艰难道:“那你和我一起死好了……啊!”
姬任好下了狠脚。
瑄分尘紧咬牙关,说不出一句话。
姬任好气动腰间伤口,回手捂住,道:“瑄分尘,你好你的啊!我们认识了多少年,又在一起了多少年?你心里打的一直是这个主意,你为何要杀我!”
瑄分尘道:“你当我……发疯了吧……”
姬任好冷笑连连,一脚踢开他。
“前段时间,城中有一族尸魂专吃人心,害死了几个大人物,一时人心惶惶。我身为城主,一时杀不了它们,便交换条件,答应用死囚心脏供它们,只要不再乱杀。我当时是想,先稳住他们,再行斩杀,你便阻止说不妥。第一,决不可与精怪结盟,它们残酷好杀,野心毫无止境,不过是被压抑着所以不敢放肆。第二,就算结盟,也不可以人心供它,万一开了先河,恐怕止不住了。”
“可问题是,你一时也解决不了,你意思是,要看着它们继续吃人?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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