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地把里:“谁叫前面人都站起来了!我哪知道效果怎么样!总让我做些办不到的事情!你知道我全程都举着手有多累吗?”
“你不知道找个人抱着你吗?”
“我是个萝莉!是个萝莉!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陌生人抱着!”
“你已经活了快八十岁了好吗!一天到晚说自己是萝莉也不觉得恶心!”
“我乐意怎么着!”
争吵间,两人已经走出了机场。
“……不说这个了。”雷诺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喧嚣大街,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摇摇头,甩开这种初来乍到的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坚决:“安排好了么。”
“全部ok。”维吉正色,接而又小小地缩了下肩膀:“除了翻译……刚刚和你说过了,他被堵在了路上一时半会来不了。”
“没有关系,一切准备就绪就好。”好歹也是卡麦伦家族的家主,男人深呼吸,眼中全然是势在必得的自信:“他跑了这么久,总该玩儿够了。”
☆、7.暗杀的时间
21。
“你在干什么?”斯维尔回到阁楼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满地的报纸,和正在摆弄着报纸的小恶魔:“这是在折纸?你怎么这么闲?”
兰明鄙夷地横了他一眼,动作却不停,报纸在他手中翻来覆去,哗啦啦地响着:“这是酒杯玫瑰!这是艺术!是艺术!”
“好好好、是艺术。”大主教敷衍地应付着,从地上捡起一朵已经折好的酒杯玫瑰——花纹繁复,层层叠叠,如果忽略它的材质,的确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唔,的确挺好看的,怎么不买专门的纸折?报纸太脆了吧?”
兰明把最后一步完成,随后又拿起一支晨光水性笔在上面画着些什么:“一时兴起而已,就到对面大妈那里要了一叠废报纸。”
“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斯维尔捻起手中的纸花,凑到小恶魔的眼前,蓝如湖泊一般的眸子直勾勾地越过玫瑰看进兰明猩红色瞳孔中,两人脸挨得很近,灼热的呼吸缠绵在一起——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兰明嫌恶地向后撤去以和对方保持距离,结果差点也从矮沙发上翻了下去,斯维尔连忙拉住他:“真是蠢死了。”
“……”小恶魔觉得自己难以理解对方间歇性调情的行为,直接站起来,顺带着把手中的酒杯玫瑰按在了对方总是有些乱糟糟的棕色卷发上,十指和中指在男人发丝间轻轻揉了几下。
一种只有黑暗生物身上才会带有的黑暗气息,流窜而过。
斯维尔觉得不妙,赶紧起身,摸摸自己头发:“你做了什么?”
兰明微笑着伸了个懒腰,随后双手环抱着欣赏男人头顶一朵报纸玫瑰的滑稽模样,乐呵地说:“摘不下来的。明天我再给你取下来。”
他赶忙就着玻璃窗模糊的影子看向自己头顶——果然大剌剌得杵着一坨报纸,他的手指穿过了玫瑰的身体,无法触碰到它,更别提把它摘下来了。
“信不信取下来就塞你菊花里!!”斯维尔觉得对方简直就是要翻了天了,一点也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放心。”兰明打个呵欠,施施然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普通人看不到的。”
第二天,大主教与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以最帅气的形象去迎接每一个早晨,而当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中插着一朵灰扑扑的报纸酒杯玫瑰时,差点把漱口水吞了下去。
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胡乱擦了把脸,怀着满腔愤慨来到了小恶魔的房前,但真正握上门把时却又犹豫了。
那家伙……总是很晚才起床啊。
每次叫他早起都是一副像是要qj了他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
晚上再找他算账。
今天不用给人主持婚礼也不用给人出外景拍照,斯维尔索性坐在教堂里头当监工。
“老板他是怎么了……总摸自己头发。”徐小妹抱着宣传册站在教堂门口,和身边的鹅蛋脸女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手上动作却不停:“还觉得自己不够有发型吗?……哎小姐,进来坐一坐看看婚纱照吧?”
“不用了谢谢。”
搜索不到阁楼的i,斯维尔只能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玩扫雷,时不时瞟一眼门口的两人,却发现徐小妹也总是偷偷回头看自己,被发现后又猛地转过身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这个混球……男人咬牙切齿地摸摸已经乱成鸡窝一样的头发,十分怀疑头上的东西普通人是不是真的看不到。
他放下电脑,尽量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走到了两人身边:“你们刚刚一直就在看,到底在看什么?”
“老板……”鹅蛋脸缩缩脖子,却又忍不住偷偷瞄了眼男人俊朗的混血面容:“你今天发型有种……凌乱的美,恩,是的。”
她说的真的只是对方的发型,而斯维尔却以为人家暗指头上的滑稽玩意儿,只是碍于自己面子而没有直说,顿时感到心中仿佛燃起一团邪火,烧的他恨不得马上就把阁楼上正睡得香甜的恶魔拉下来当着众人的面好好调教一番。
一般这个时候不发生点什么,大概这篇文就要变成真正的日常文了。
正当男人脑海里流转过百般想法之时,没来由的,心中猛地一紧,长年以来的隐居生活并没有磨去已经深深刻在心底的某种神秘的直觉,就那一刻,他感到死神似乎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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