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头子被你个不孝子气得诈尸了。”
韩映澄一本正经地对他讲,“说不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喝儿媳妇的茶呢。”
胖子一拍脑门,“噢!你永远说不过一个恋爱中的人!”
韩映澄把粥喝了,抽纸巾擦擦嘴起身,“最后吃完的人洗碗。”
还在啃油条的胖子朝他背影竖中指。
韩映澄到单位把最近行动的汇报材料交给办公室,正好碰到领导开完会,走出门一看见他就叫住了。
“小韩,到我这里来一下。”
“哦。”
跟着进了办公室,领导边倒茶边说,“你接手特案科后,我一直没空与你好好聊聊,是我的疏忽了。我知道现在外面有些谣言传的和真相似的。就比方说你岗上之前的几位前辈吧,有说因公殉职的,有说贪污被规起来的,其实都好着呢。只是咱们有个规定,接手这个职位,不能超过四十岁。”
也就是说无论几岁上的岗,到四十必须退了。
“一是为你们安全着想,二是为组织的纪律规范,你也晓得,这是个有实权的位子,每天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光怪陆离的景,坐久了就怕人心也变了。你也上岗有两个月了,有什么感触没有?”
韩映澄不是个喜欢说套话的人,只说一句,“为人民服务。”
领导也清楚他的性子,哈哈笑了几声,将茶杯放下,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张印有白鹤的蓝色卡片,“瞧我这记性,通行证都没给你。”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特案科执行证,相当于鹤城“绿卡”,办公过程中可以一路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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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之前都在考验你呢。我就说么,提干的一年试用期呢?原来浓缩成一月了。怪不得之前特案科出门办案都牛逼轰轰的,轮到我们缺没人搭理。原来是“玉玺”没给。”胖子左右翻着卡片,哂笑。
韩映澄换下工作服,“你先拿着去警局,把小红小雪接回来。”
“你去哪?”
“城隍庙。”
“去那干嘛?”
“师父去世多年,我也就梦见一两次。昨夜梦到他的坟开了,肯定是有什么牵挂的事放不下,特意托梦来找我。我思来想去,应该与明楚有关。方才与他联系,说是在城隍庙。”
想到他与明楚的关系,胖子惊诧地瞪圆了眼睛,“他还肯搭理你?你可别说什么看在师父的面上,他可是连师父出殡都不见人的。”
韩映澄换了一套白色的连帽t恤衫,看上去像个清秀的大学生,“他没你想的那么坏,我和他也没你认为的那么糟糕。”
“行。”胖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捏起嗓子唱个戏腔,“老奴这就去把太子公主接回宫!”
鹤城反黑局。
蓝锋蔚看着那张传说中的“蓝卡”,眯了眯眼睛,皮笑r_ou_不笑:“韩科长还真是言而有信呐,说是72小时内接人,真当是一分一秒都不错过!”
胖子呵呵笑道:“蓝队,根据《鹤城治安管理法》和《特案科办事条例》,贵单位应予以放人。”
“哦。你这是在提醒我,现在身处鹤城,就应该遵守鹤城的规矩是吧。那么我想问问,徇私枉法就是你们的法纪?”
胖子忽然沉下脸,喝道:“蓝队,慎言!”
他向来一副弥勒佛似的和蔼模样,如今板起脸倒有些金刚怒目的威严架势。
阿青推推眼镜,凑过去小声说:“队长,好汉不吃眼前亏。”
蓝锋蔚笑了笑,“我算是瞧出来了,贵局今天是来立威做规矩的。行,都是兄弟单位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给你们韩科长一个面子。祝他新官上任。阿青,放人。”
两天不见小红,这孩子却长胖了些,慢吞吞地从单间里出来,一步三回头,眼里都是不舍,“就走了啊……今天午饭还没吃呢。”
胖子给气笑了,“我们是虐待你了还是咋滴,这反黑局的牢饭这么好吃?”
小红“斯溜溜”地吸口水,痴汉似地笑,“这儿r_ou_骨头炖的香…….”
“嘿,你个倒霉孩子!走啦!”
等三人上了车,小红往后座瞅瞅,“咦,我表哥怎么没来?”
“他找人去了。”
“谁啊?”
胖子七分神秘三分八卦地笑。
“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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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初一、十五是城隍庙最热闹的日子,香火缭绕,人来人往。街边摆满了借菩萨光蹭饭吃的算命摊子,越靠近庙门的生意越好。做这行不需要本钱,一只小板凳,一块摆摊布,一个求签筒足够,再加个黑墨镜可劲唬人,若有根竹竿招牌就算是顶配了,就职人员都是60岁以上的大爷。
离城隍庙远的,生意就比较清淡了。紧贴墙角的小方凳上坐着一个身量纤瘦的人,从他低头露出脖子上的一截白皙皮肤上看,应当是个小年轻。脸很小,戴了一副大墨镜,把三分之二的五官都遮住了。
“姑娘你八字金气太过,可以养些宠物。猫狗五行均属木,金克木,可以耗泄你过旺的金。”
“我之前养过小动物,但是养什么死什么。”
“这也不怪你的。金乃兵刃,本就带煞之物。金气强胜,八字过硬,影响很深。你不克死它们,就克自己。从另一方面来说,它们也算是给你挡灾。我看你的面相是心地善良之辈,只因天生煞气重。你也不要多想,古人云: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y-in德五读书,这些都是互相影响可以改变的。”
女客人面露苦笑,“若是当真,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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