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即躲过了那人的拳头,又同时扬起手臂对准了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楚忆在电梯里看得清清楚楚。东棠的拳头直接把那人给打飞了出去,从楼梯口摔在墙上,又落在地面。
这一伤势要是常人早倒地不起了,那人竟只不过喘息了几声便恢复过来。恶狠狠地吐出几口乌黑色的血,眼神一转,又和东棠缠斗在一起。
楚忆在电梯里急得团团转。他从缝隙中看到东棠也是挂了彩的,那一拳并未把那人击倒,反而变得更棘手了。
电梯走到负一楼,外面的响声也越来越大。撞在墙上、打碎玻璃的声音,深深揪着楚忆的心。
通道里的灯光时不时地就闪一下,转角处还有裸露的电线,带着火花,火星四ji-an。
两人都是朝着要害出手,没有什么点到为止,要的就是对方的命。打到这里,各自都受了伤,动作也开始变得有些迟缓,出拳的力度显然不必刚才。
东棠靠着近乎衰竭的体力做着拼搏,那人惊讶一声,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何像是有用不完的体力似的。
一个分心之下,头部被猛击一拳。
他慌忙间想辨清反向,手不停地挥舞着抵挡,手肘和小臂竖立着护住脑袋。
东棠打得红眼了,眼中的血丝儿似乎比手上渗出的鲜血还要吓人。东棠把那人抵在墙上,疯狂地快击着他的头部。
拳头上本没有光,现在有了,是血光。不禁是那人的,还有东棠的。他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人脑袋进攻,那人得空闪躲一下,东棠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水泥墙上。
腐朽的墙面上瞬间出现了沙包那么大的凹坑,东棠手指末端的骨头,连带着沙尘,血r_ou_模糊,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迅速。
那个人彻底有些慌了,他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类还是怪物!这种格斗中,后退了就是输,就得一直挨打翻不过身的。
东棠站在楼梯上,整个人仿佛从地狱走出来。两人走上了地面,都快要j-i,ng疲力竭了。
不住地喘息,倒不是受伤有多重,而是真的没力气了。两人都是绕着身子打,狭小的地方不知被他们踢坏了多少墙皮。
趴在地上,如死狗一般呼吸着。那人刚站起来,可是已经迟了。东棠先他一步起身,腾跃飞扑把他撞向墙壁。
“咚”的一声,那人应声落下,连带着天花板上的灯,都被他给震黑了。东棠往前跑两步,蹬在墙上一个又是飞扑,手肘直接击中那人的天灵盖,让他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那人被击倒后踉踉跄跄地想站起来,膝盖弯到一半又脱力跪了下去。东棠下手比他更致命,直接滑铲过去,娴熟的地锁直接死死扣住那人的脖子。
那个黑人男子满脑袋都是血了,被东棠死锁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嘴巴大喘气,头上的汗合着血开始往下淌。
他的手胡乱地抓着想拜托东棠的控制,却始终挣不脱。两人的喉咙里同时发出了猛兽般的嘶吼,东棠咬着牙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
“啊!”
那人的四肢还在动弹,眼睛开始往外突鼓,整个身体扭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东棠竭力扼住那人的脖子,任由那人的最后搏击,也死不松手。
东棠此时也已经接近虚脱,浑身颤抖却依旧咬着牙坚持着,有力的两腿夹在那人腰部,同样是一副惨烈的模样。强硬的手段扼住那人的脖子,抓着双臂猛然朝外一扭。
东棠喘着气翻了个身,把身上那人丢出去,已经没气儿了。
他浑身浸s-hi,不知是血还是汗,嘴角吐出一口学,连用手抹去的力气都没了。在地上缓缓爬了两步,撑着身体,背靠在一楼的柜台边上,点了只烟。
……
直到楚忆上来的时候,都以为这人要死了。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打碎的木头地砖,撕扯的衣服,还有不知多少滩血迹,地上躺了一个早已面目全非的人。
东棠连头都快转不过去了,嘴里的烟无力地落下,正眼看了看冲到他面前的楚忆,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楚忆冲过来,心都快被这人给揪出来,那是真的心疼啊。眼眶子里压抑了十多年的情感都快爆发,大脑里早已经被清空,塞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酸楚,疼惜,咬牙切齿。前一刻还好好的人,都快认不出模样了。
魏东棠还是那副模样,他怎么都不愿意在楚忆面前丢脸的。老子没用,打个架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体力好点的时候,厉害着呢。
这解释,到了嘴边却变了,“快走!”
楚忆也知道继续呆在这儿可能并不安全,急忙道,“你能走吗?”
这时候,布莱克也听见情况从里面出来了,急吼吼地说,“这是怎么了?啊!赶紧送医院啊。”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一定不能去医院。布莱克急得跳脚,“那就先送我那儿去!”
楚忆摇了摇头,“美国警察还在后面追我们呢,你这里也不会安全的。”布莱克有些无语,却只能无奈地拿出一串钥匙,“会开车吗?开我的车走吧!先躲躲。”
楚忆赶忙抢了钥匙过来,重复问东棠,“能走吗?”
东棠气喘吁吁,“走不了了,你先把东西带回去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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