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来地生气起来,他瞪向对方:“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是讨厌你……”对方想要解释,但还没说完就见杨坚怒气冲冲地把脑袋凑过自己面前,不知是想要亲他还是咬他。
两个大男人当众拉拉扯扯,自然引起不少人的瞩目。严义之不想让自己一世清白即将毁于此地,忙使出浑身力气,才勉力把杨坚推开,一边满头大汗地劝他:“杨坚,我是小礼的大哥,你不要别乱来,快点松手!”
可惜喝醉的杨坚根本听不懂人话,他像条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大狗般不断试图往严义之身上扑,同时愤怒地控诉:“你骗我!”
严义之根本制不住他,情急之下只好摸出手机,去向自己那个远在大洋彼岸,反倒指示自家大哥来找人的弟弟求救。
好在严礼之也挂念这边的情况,接电话的速度无比迅速,第一句话就是问起杨坚:“找到他没有?”
“你怎么就不先关心一下你的亲生哥哥?”严义之道:“他以为我是你,你再不帮帮忙,大哥就晚节不保了。”
那头的严礼之霎时笑个不停,好半天后才问:“你没有趁机欺负他吧?”
严义之怒道:“现在是他欺负我!”
他话音刚落,杨坚再度扑过来,把严义之压在桌沿和自己身体之间,看样子是想继续刚刚没有做成的事。
严义之吓得魂飞魄散,忙抛下一句:“你快点劝劝他!”便把手机贴到杨坚耳边。
杨坚迷迷糊糊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温柔悦耳的嗓音:“我才离开几天,就不记得我了?”
他动作一滞,倏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身前的严义之看。
几秒过后,杨坚果断把对方推开,顺手拿过对方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严礼之?”
“还记得就好。”那道声音轻笑一声:“下次不许再把别人认成我。”
杨坚醉得不轻,理智也荡然无存,闻言顿时理直气壮地反驳:“凭什么!”
严礼之被他教训得也是一怔,不等他想好理由,又听对方含混不清地控诉道:“明明是你先离开我的!”
紧接着又是一句:“你还跟别人订婚……”
严礼之诧异地挑挑眉。
“你、你和一个女人……”杨坚难得话多起来:“你当着我的面亲她!”
这句话让严礼之满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做这种事?”
少顷,他像是想到什么,轻声问:“那天晚上你也在?”
那端一片沉默,严礼之从酒吧此起彼落的喧闹声里依稀辨认出杨坚愈发粗重的喘息,他静静听了一阵后,只觉心软得都快要塌下去。
“对不起。”他认真而诚恳地向对方道歉:“是我不好。”
不等杨坚出声,他又紧接着道:“不过我需要替自己辩护几句。”说到辩护二字的时候,严礼之忍俊不禁:“我没有和谁订婚,那天之所以会和别人接吻,是对方的一个条件,让她主动撤销婚约的条件。”
“不过因为这种事被要挟,好像有点丢脸,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他垂下眼睫,好像此刻对方就在自己面前:“辩护完毕,愿意原谅我吗?”
杨坚怔怔地握着手机,酒精正在一寸一寸地蚕食他的理智,让他完全捉摸不透对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在严礼之说完之后,他的眼里竟不受控制地带出几分笑意。杨坚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嗯,原谅你。”
“光说这三个字还不够。”严礼之语调柔软,好像在撒娇:“杨坚,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靠我一个人努力怎么公平?”
对方接下来的话杨坚再也没有印象,当神智重新回归到他体内之后,杨坚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扭头看到从窗帘中漏出的明亮光线,不禁暗骂一声。
自己竟然会在严礼之说到关键部分的时候睡着!
体内酒精的作用还未完全消散,杨坚下床时险些被拖鞋绊倒,膝盖磕到床边的柜子,顿时发出一声巨响。
正当杨坚铁青着脸把被撞歪的柜子挪回原位时,忽然听到有人正在叩门。
杨坚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刚将卧室的门拉开,就见一名与严礼之有七成相似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不过这次他没有认错人,他朝对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严先生,昨晚……麻烦了。”
“没关系,我也是受人差遣。”严义之微微一笑:“报酬我已经找我弟弟要过。”
对方的态度显然表明他很清楚自己弟弟与杨坚现在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杨坚稍微放下心来,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问:“可以让我洗个脸吗?”
严义之道:“稍等。”
等对方再度回到他身前,扔给他一件崭新的浴衣和贴身衣物后,杨坚不禁大为疑惑:“这个是?”
“这些都是刚刚拆封的,你可以放心用。”严义之倚着门框自顾自地继续道:“不过这里没有符合你身高尺寸的衣服,你先将就一下,我会让助理买好送过来。”
似乎是看出杨坚的不解,他狡黠地眨眨眼睛,神态像极了严礼之:“杨坚,现在我想给你两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听看?”
“说。”杨坚不太喜欢别人向自己卖关子。
严义之不疾不徐地开口:“第一个建议,你可以马上从这里离开,继续去过你的生活,但请你从此以后不要再记挂我的弟弟。无论是他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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