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问道:“这两个礼拜你都跟高羽在一起?”
詹沐没有立刻回答。
只要回想起那两个星期是在如何绝望与悲痛中度过的,便感到害怕与庆幸。
詹沐忍不住把头探过去,吻了吻白橘衣的脸颊。
“那两个礼拜都跟你在一起。”
那时候她以为白橘衣不在了,所以她的心也跟着白橘衣离开了,留下的只是一副空空的皮囊躯壳。
白橘衣将詹沐用洗洁j-i,ng洗过的盘子放到水龙头底下过清水,“这两个礼拜,大家都在找你。我知道把你藏起来的是高羽,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
白橘衣看着她,暖色的灯光下,浓密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了倦怠的y-in影。
“我很想你。”她说。
詹沐心疼得几乎要窒息,她低头温柔地碰触她的唇,“我也想你。”
杨瑛感觉那两个孩子在厨房里呆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应付不来那堆碗碟,于是不放心地走去看了看。
厨房的门半掩着,柔和的橘色灯光下,两个满手沾着洗洁j-i,ng泡沫还各自拿着一个盘子的女孩,很专注投入地,在接吻。
……
年初一的那两张机票还是用上了,两人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新年之旅。
白橘衣原本想要取消这趟行程的,因为詹沐才刚回来,而且身上的伤还没全好,但詹沐坚持要去,并表示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不会影响远行。
两人直到坐上飞机后才想起家中的大雄无人照料,下了飞机后,白橘衣立刻把电话打给了路美瑶,让她帮忙将大雄送去宠物寄养中心。
差点被遗忘的大雄:“……”
两人在苦瓜国游玩了八天,尽情放飞自我。
在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国家,到处都有露天茶座,很多由三四个人组成的小型乐队不分白天昼夜地在街头演奏,经常有成群的鸽子在蔚蓝的上空飞过,偶尔一两只贪吃的看到地上有面包屑,便降落下来,愉快地啄食。
詹沐带着白橘衣在异国街头寻找从酒店老板娘那里打听到的许愿池,一群拿着五颜六色氢气球的小孩迈着小短腿嬉笑着追逐奔跑,一下子将詹沐和白橘衣围了起来。
他们一起用蹩脚的中文大声叫喊:“白橘衣,我爱你。”
手里的氢气球被放飞了,每一个都用麦克笔写着“i love you”。
詹沐单膝跪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心形的红色小绒盒,打开来,露出里面戒指,j-i,ng巧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着荧光。
“白橘衣,嫁给我吧。”她深情地看着白橘衣。
旁边的小孩齐声说:“嫁给我!”
詹沐回头扫了他们一眼。
“嫁给她!”小孩立刻改口。
不知道是哪个路人最先哼起了当地人们拿来求婚的小曲子,然后越来越多不认识的陌生人围了过来,为这曲子壮大声势。
掌声、善意的笑声此起彼伏。
白橘衣伸出了右手,让詹沐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詹沐把小绒盒扔掉,起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兴奋地转着圈圈,惊飞了路边啄食的鸽子。
欢呼声和掌声直冲云霄。
她们在苦瓜国登记了,一人拿到一个红色的结婚证。
没有教堂也没有婚纱,从婚姻姻登记处出来,她们一人买了一份可丽饼作为庆祝,吃得满嘴都是鲜n_ai油,然后站在阳光明媚的春日里缠绵拥吻。
旅行归来,詹沐的行李箱装满了手信,毫不吝啬地派发给每一个认识的人,然后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名花有主。
他们一起到医院里看望白彬,奇迹尚未发生,白彬依旧沉睡,但医生说病人醒来的几率很大,一切都在好转中。
他们也去看了高羽,詹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看到她,但因为心中存着疑问,最终还是跟着白橘衣一起去了。
“那一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詹沐不问个清楚心里就没办法踏实,尽管现在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但她就是有种身处梦中的感觉,不知道哪一天、那一刻突然醒来,幸福随即消失不见。
高羽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但脸色还是很糟,双颊苍白中透着青色。
杨瑛与她已经达成协议,故意开车追尾的事詹家不再追究,而詹沐咬伤她舌头的事也一笔勾销。
至于《将军》的女主角,是不再可能的了。
高羽目光带着恨意地看着詹沐,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詹沐说:“我有一百种让你说真话的手段,你要不要试试?”
高羽眼眸中的恨意更深,但终究还是缓缓开口:“我开车撞上了你们的车子,你们都晕过去了,我趁机把你带走。”
她说的跟白橘衣说的完全一致,詹沐松了口气,继续追问:“然后呢?”
高羽慢吞吞地道:“那所房子是我多年前买下的,登记的是假名,我把你带到那里,请了一个催眠师来给你做了一次催眠。”
詹沐顿时恍然大悟:“所以……我以为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都是催眠的效果?”
“对,”高羽说,“我要你以为白橘衣已经死了。”然后她会假装白橘衣又在她身上复活,从此跟詹沐离开这个城市,亡命天涯,双宿双飞。
可惜,最终被詹沐识破了。
高羽看着白橘衣说:“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如你,是她瞎了眼。”
白橘衣无所谓地笑笑。
她已经这么幸福了,随便对方说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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