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明显,且靠的越来越近……
顾清栀被吓得惊呼出声,身子下意识向下一滑,蹲下身想从他胳膊下的缝隙中溜走,可还没来得及迈腿,就又被反手拎小鸡一样揽回来,双手被钳在两侧,后背紧紧贴着雕刻细密文字与云纹瑞兽图案的石柱上。
她穿的薄,隔着衣服都被硌得生疼,赌气瞪圆一对鹿眼,惹急了,对他直嚷:“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在那忍半天了都没说话,就听你一人动不动就又同伙又预谋的,你以为是谍战剧啊?你有被害妄想症吗?你是不是觉得大街上走着的人个个都想害你?”
他被突如其来的呵斥惊着半秒,鼻息有短促的停顿,手里也微微放开些力道。
她脾气来的爆,一股子怒气冲到头上就不可收拾,胳膊挣扎着,腿上还蹬着,不悦的反抗:“我说这大哥,您哪位啊?我害你干什么?杀了卖肉都换不来几个钱,你还以为自己像皇上一样尊贵呢?”
他听完这番话脸色一阴,可还没等完全阴沉下来,仔细咋咋其中滋味,深蹙着的眉头居然缓和了些,甚至连眼角都逐渐攀上了愉悦的颜色。
顾清栀见他神色放缓,被骂了也不还口,正皱着眉垂着头自顾自的细想。她小脑袋瓜特别抵触的直往后退,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边在心里颤颤巍巍的指着他:抖……抖抖抖……抖m?
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但看长相气质等种种后,这个念头立即被打消了,毕竟不管怎么看,面前的这个人戾气十足,就算有这方面的变态倾向,八成也是个抖s,绝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
两人沉默的几秒被拖得有种良久的错觉,看着看着,顾清栀居然脑抽,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兮兮,于是语气也没那么强硬,自语一样小声嘟囔起来:“我不知道你之前受过什么刺激才会变得这么敏感,可没搞清状况之前就妄下定夺也太草率了,至少我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偏你还那么笃定,根本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她撇过头,小声抱怨“得亏你不是个皇上,不然保准是个昏君,要误杀多少的好人啊……”
他的思绪在那一刹被她说散了,可盯着那副可人儿的面孔,他瞳孔又是极其细微的一缩:“妄下定夺?”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能精准的知道我的行程和位置,又刚好躲过那些安保,最后这么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面前?”
顾清栀很闹心:“诶……拜托,我是来扫墓的啊!你以为我想遇到你吗?那是因为我曾祖父的墓在这里,而且!”她郑重其事一字一句的强调:“我并没有躲什么,我上来时,压根没看到半个安保。”
她口齿吞吐,悦耳如雀的声音继续映入他耳:“还有,除了预谋,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巧合吗?”
“巧合。”他跟着小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抬眼用那对摄人心魂的眸子轻扫她:“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扫墓的事?”
怪我喽?她翻白眼:“我明明一直在说扫墓的事!好像是你自己领会错意思了吧!”
他被噎的一时语塞,偏过头轻微的顿了顿,脸上有些窘迫的颜色,顾清栀却被他这副吃瘪的样子逗笑:“我看……刚才似乎是我误会了,其实你这个人也没坏到极致嘛,只是太像刺猬了,戒备心太强,把什么事都想的很糟糕,把所有人都当坏人来防,就算有一天你真的不受任何伤害了,可你也会扎到自己的。”
他身上浓重的凛冽之气散了些许,低下头望着面前的人,今天第二次被一语中的,他觉得面前的人与他之前接触过的女人都有所不同,甚至是独特而惊艳的,好像总能戳中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难道……这也是她手段的一种高明之处吗?用装傻的面具来掩盖心机,他想,面前这个人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真傻,要么,便是聪明到了极致。
·r 4·萧瑟
他垂眸,目光如细泉般绵软的在她面孔上一丝一缕小心的琼夺,她的脸长得太精巧,从那张小嘴里又噼里啪啦说出很多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话,他舒了舒眉心,忽然觉得很有趣,稍大一些的豆荚都比她的嘴要大,而这样一张红润的小嘴居然能振振有词的将他说的一愣一愣。
更摄人心魂的要数她的眼睛,也许周围环境的缘故,现如今的社会让他从未见过像大理的晴空一样旻澈的眼睛,黑白分明,涉世未深,没有丝毫物欲和浑浊……她不媚眼如丝也不刻意做丝毫诱惑的举动,只定定看着他,便在刹那间让他觉得,即便一早知道是劫,自己也情愿陷在这摊春水里。
顾清栀见他变得有些放空,悄悄扭了扭被硌得生疼的后背,一边像孩子一样歪着头偷偷看他,顿时,就在心里产生了浓浓的嫉妒。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招恨,棱角的阳刚,眉目的深情结合到淋漓尽致,皮肤也好的不像话,像是她擦了两层遮瑕外加粉底再加滤镜后的细腻,可却没有那么厚重,他肌肤清透而弹润,吞吐间散发着好闻的淡柠檬草味。
花痴顾的内心忍不住狠狠一颤,随即讪讪的对他说:“我知道,其实你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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