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国家队,离开游泳,自己还能做什么?像小叔一样再回到这里吗?还是像姚烨和刘阳他们一样留在异国他乡?
这是第一次,游乐那么深入地思考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
或许,是太过年轻,他的想法很多,所以也无法找到答案,只是看向袁铮的时候,确认自己的未来构图一定得有这个人的存在才行。
中国奥运代表团进场了,易建联拿着五星红旗走在最前面,红色的衣服永远那么醒目,游乐站在人群里走在塑胶的体育场跑道,道路两边都是人,镁光灯落在他们的身上,四周围的观众们反而看不清楚了,音乐和吵杂的声音汇聚在一起,让他有些头晕,比起身边兴高采烈的队友,他甚至有种窒息感。
消失了很多天的压力就那么骤然袭来!
“看那个方向,闪光灯很多,应该是我们的人汇聚的地方。”袁铮突然开口指着一处,而另外一只手就像是亚运会时一样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将他护着。
游乐转头看他。
袁铮笑道:“开心点儿,从刚刚开始怎么就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大师兄要退役了……”游乐低喃。
“很正常啊,谁都会有这一步,你先开心起来好好看看伦敦这次的开幕式,最起码这十天文浩会留在这里,你要一直用这种表情和他说话吗?”
游乐抹了把脸,询问:“很难看?”
“有些。”袁铮想了想说,“是会让身边的人也笑不起来的表情。”
“……”游乐深呼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然后咧开嘴露出牙齿,“这样呢?”
袁铮盯着他看了两秒:“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对了,你不是带摄像机了吗?还不快录下来?”
“对哦!”游乐恍然大悟,从腰上扯下了摄像机,高高举起,眯着眼看向屏幕里灿烂的灯光,笑道,“好亮,都睁不开眼睛。”
袁铮深深看着游乐的脸,附和着说:“是啊,很亮……”
奥运会开幕式结束后,奥运选手们都被大巴车送回到了奥运村,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股凝重感,明天开始的比赛让压力悄然而至,他们的神经在不觉间越绷越紧。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这种窒息感,哪怕在过去四年里已经成为世界名将的袁铮和游乐都不行,又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的起点太高,压力也就更大,比起大部分人而言,他们给自己定的目标只有冠军。就像袁铮曾经说过的这句话:“拿不到第一,那么第二名和第二百名都没有差别。”
可冠军只有一个,强者却如林,如何脱颖而出,靠的不光是自己的能力,还有那么一份幸运。
而明天起,幸运之神会光顾谁?
无人知道。
游乐沐浴完出来,袁铮正盘膝坐在床上玩着黑色的包胶哑铃。通常,无聊了或者心中有事时,袁铮总会用这样的方式发呆,15公斤的哑铃捏在手里,不断做着曲臂运动,一只手臂练个五六分钟,发热了就换另外一只手,这样的方式有时候袁铮甚至可以玩上一天,就像呼吸一样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和本能。走到哪里都会带着的哑铃,甚至曾经让游乐有些嫉妒。
“要睡了吗?”袁铮手上的动作停止,转头看他。
游乐摇头,从床尾爬上去,在身后抱住了袁铮:“紧张了?”
“嗯,有些,你呢?你明天有两个预赛。”
“200自有半决赛,还好了,接力赛又不光我一个人游,好坏都是四个人平摊,更不紧张了。倒是,你明天没有比赛,焦虑什么?”
“明天你有比赛。”
游乐的眼睛顿时弯如新月,咬着袁铮的耳朵说:“这都才预赛呢,你就紧张了,我要决赛了,你不得做俯卧撑啊?”
“你在下面?”
“?”游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狠狠抓了袁铮的胸口一下,“流氓!”
“说你自己?”袁铮偏着头斜睨他,“更流氓的事儿咱俩都经常做呢,你什么话没说过?游流氓?”
游乐顿时乐了,抽抽地咬着袁铮的耳朵喘,“嗯……我流氓……嗯,啊……我不行了……我要~~~~”
袁铮笑得合不拢嘴,反手抱住了游乐,下巴扬高,吻上了等在那里的嘴唇……
缠绵的一吻结束后,袁铮看着跪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在那满足的笑脸中说道:“加油。”
“嗯。”游乐点头,托着袁铮的下巴,在眉心柔柔落下一吻,“你也加油。”
第二天,也就是2012年的7月29号,游乐在北京时间的下午15:24分参加了男子200米自由泳的预赛,该项目的预赛总共6场,全世界共46名选手参加了这个项目的比赛,游乐在第二组,在没有同级别选手竞争的情况下,轻松以1分47秒75的成绩得到小组第一名,顺利进入半决赛。
在预赛期间,选手们都保留了一定了的体力,成绩都很一般,所以就算没有游出好成绩的游乐也进入了总成绩的第五名,小西埃罗在预赛第二名,弗雷德里克则在第六名。
比赛结束后,游乐还和弗雷德里克聊了一会儿,了解了获得预赛第一名的选手资料。那是来自澳大利亚的年轻小将克里斯丁,比游乐还要小上一岁,在去年的澳大利亚国家运动会上拿过这个项目的第一名,上海世锦赛则没有进入决赛,没想到一年的功夫已经成长起来了,有了不错的成绩。
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弗雷德里克笑道:“他或许是你的对手,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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