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对手,那已切换成近距攻击的机甲,正做出蓄力的姿态。
毫无疑问,这台机甲将会摧毁域金狐的c—ao控室,毫不留情,它要置机甲内的阿雷敏于死地。
那台铅灰的机甲,我认得,是暗刃……它属于伊莱。
来不及犹豫,我c—ao控着我的机甲奋力抵挡住暗刃对域金狐的致命一击。
这台机甲的损坏程度在接下这一击的那一瞬间,上升到60%。
机甲内部的警报声吵得我耳朵发疼。
而看着大屏幕上传输给我的资料,我发现,许久不见,暗刃的机甲xi-ng能已经可以说是a级机甲中顶尖级别,然而我分明记得,暗刃以前是一台b级机甲。
我这台破烂机甲,即使是在全盛时期,面对如今的暗刃,也毫无胜算,更别说此时此刻……
只能看逃不逃得掉了。
我咬牙,c—ao控机甲抱起跪倒在地的域金狐,以此时能行驶的最快速度,绝尘而去。
我甚至不敢切换屏幕去看身后暗刃的状况,我已经做好了被它攻击的准备,但直到我远离了暗刃的攻击范围,再回头,发现它没有移动分毫。
我来不及细想这是为什么,因为我域金狐在如此大的动作下都没有动静。
或许此时此刻在域金狐内部的阿雷敏已经没了知觉。
我相信正常情况下的阿雷敏与伊莱对抗绝不可能是这个结果,八成那小子在没有药物支持的情况下强撑,最后昏厥过去。
跨越了大半个星球,确认远离了战区,我将抱着域金狐的机甲停靠在了一座裸岩山脉下。
这个地方还未完全天明,遥远的地平线,有丝丝晨光投sh-e 过来。
现在我和阿雷敏的状况都禁不起太大的打击,我已经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现在仅仅是在强撑而已。
我用我的机甲开启了藏匿系统,这样被敌人发现的几率要小很多。
出了自己的机甲,赶紧进入域金狐内部,果然,阿雷敏已经倒在指挥舱不省人事,我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有微弱的气息抚在我的手指上……
我连忙取出备好的药喂他服下,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衣摆,紧闭的眼眸再也透不出他的锐利与专断,只剩下了如同婴孩般的无助。
现在只能把域金狐扔在这儿,a级机甲不会被它没有认主的人c—ao纵。
我尝试背起他,刚出了域金狐的舱门,跳到地下,身形一晃,一个趔趄,才发现自己身体酸软无力,摇摇欲坠,这才想起,我几乎三天没合眼,吃下的东西也少得可怜。
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振作精神,正准备将阿雷敏拖进我的机甲内,让他离开这个地方……
我的脚还未能踏上第一级阶梯,身后机甲着陆的气流就差点将我揭翻在地。
回头,我看见巨大的恒星露出了头,我看见了仅有几处擦伤的暗刃,挡住了它投sh-e 过来的光。
我呆住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忽地充斥遍布我的四肢百骸。
暗刃指挥舱的舱门打开了,一个挺拔的身影纵身跳了下来,远远地,我与他暗紫的瞳眸对视,他的手里拖着一把与时代极为不符的长刃。
当然,他不认识我,我们是敌人,他要杀了我……
逃不掉的,即使现在上了机甲,全速启动,也逃不掉的。
呼吸急促不稳,身躯也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我将阿雷敏的半个身子放到舱内,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缓缓站了起来。
剧痛如同致命的藤蔓般缠绕着我,我拖着疲累的身子,展开双臂,如同拼死护住雏鸟的雌鸟,将阿雷敏紧紧护在身后。
眼前,逆着晨光,拖着长刃,来取我们xi-ng命的,是我昔日的恋人。
我望着他的双眸,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叫出了那个让我日夜思念的名字:"伊莱……"
他缓步走到我的面前,我抬头仰望着他,在他的眼底,我看见了陌生的冷漠。
他还没有攻击我,我握紧了匕首,想着,我应该先发制人的,可是……
“就你这样,还敢来救他?”
后颈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那句话,是我闭上沉重的双眼前,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
我又梦到伊莱了,我已经很久没做这样的梦了,那些画面都让人如此温暖,一幕幕,却让我的鼻子却有些发酸。
睁开眼的时候,泪水正好流到我的鬓角,我忍着剧痛坐起,着眼的一切让我脑子发懵。
这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个房间,更不是理所应当的牢房,它更像是某位高级军官的住所,陈设单调而整齐,富有军事气息。
没有阿雷敏,没有伊莱,也没有我的队友,这里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
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认为,这里是伊莱的住所。
难道伊莱已经想起了我,作为他曾经的恋人,所以我我有资格睡在这里?这个想法让我莫名喜悦,但心中一个声音在我对我道——
“清醒点儿,柯尧。”
我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摒弃那些杂念,想一些自己最应该想的问题——阿雷敏在哪儿?
我也就算了,要是阿雷敏落到帝国军人手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伊莱恢复了记忆,他又会有怎样的后果?
这一念头让我冷汗直冒,我下床,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知道我大约是打不开的。
而就在这时,房门自行打开了,那熟悉的身影让我发怔,伊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白色的医疗箱,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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