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亚修从卡尔手里接过黑皮绳,细细观察:“那么这是什么?他的项圈吗?”
一个驱魔师回答:“是某种法器,我们没见过上面的文字,将来可以慢慢研究。”
亚修拿着皮绳,觉得也许可以去问问艾尔莎。艾尔莎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但她对各类咒术的了解应该能胜过在场所有人。
他思考的时候,几个驱魔师围上来和卡尔一起观察床上淡金色长发的怪物,并叽叽咕咕地交换意见。卡尔能看出这怪物是个血族,但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虚弱,甚至动弹不得,他的心脏上并没有尖锥,从肌肉的丰满程度看,也不像是濒死状态。
看到一切都趋于平稳,驱魔师们暂时离开了这间屋子,开始搜索整个区域,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和罪证。卡尔则靠斤到床边,轻声细语地问血秘偶哪里不舒服。这画面快把亚修看吐了,他刚凑近一点,卡尔就像保护幼崽的母鹿一样紧张。
“别担心,我现在不杀他,我保证,”亚修只好先作出承诺,“毕竟我也很好奇什么是血秘偶。”
“那你要干什么?”卡尔紧张地盯着他手里的匕首。
“专员先生,你也是吸血鬼,在你看来,他为什么一言不发?”
“饥饿会让我们虚弱,但现在的情况由不太像。在饥饿初期,血族会虚弱,如果真饿到动不了的地步,闻到血的味道反而会让我们发狂,而他看起来却……”
“噢?那不如试试看?抱歉,容我失礼一下。”
说着,亚修做了个把卡尔吓了一跳的动作——他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掌,割得很深,浓烈的血腥味立刻冲了出来。
"
卡尔飞快地躲到墙边,大叫起来:“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我也是血族,你忘了吗!别这样!”
“没关系,我信任协会派来的专员。”亚修礼貌地笑笑。他知道这会影响到卡尔,但他不在乎。
他凑近床上的怪物,有点意外地发现怪物的眼里竟然闪烁着恐惧。他用左手捏住怪物的下巴,掌心中除了冰冷的触感外,还感觉到一阵微小的颤抖。
怪物在用口型说“不”,还有些别的什么,但动作太小了,即使是会读唇语的猎人也看不懂更多。亚修右手持匕首,用锋利的金属强行撬开紧闭的嘴唇、咬紧的牙关,让左手滴下温热的血液,慢慢滑过怪物的牙齿,流进口腔。
亚修总觉得怪物还记得这股血流的味道——类似他母亲的血的味道,他亲眼目睹过怪物从她颈间吸血……
突然,亚修惊讶地发现,有泪水从怪物的眼睛溢出来。
简直和当年一样。
当年怪物的脸也是这样苍白,挂着泪痕和血迹。现在怪物脸上只有普通的液体,并没有那些血泪,他金色的睫毛颤动着,在猎人手下进行着微弱到可以无视的抵抗,亚修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吸血的怪物可以杀人,却如此抵抗进食。
突然手腕上一痛,亚修这才发现,和匕首握在一起的皮绳竟然自己移动了!它脱离了掌心,爬到手腕,刹那间舒展开,又重新环绕,像鞭子般抽在皮肤上,然后自行合拢,完全贴合于手腕。
亚修猛地退后,匕首落在枕边,稍稍划破了怪物的面颊。他恼火地握着手腕,试着将皮绳抓下来,却怎么都无法成功,那东西就像和皮肤长在了一起。
他抓住怪物的头发,几乎把他的身体提起来:“这是什么?你他妈干了什么!”
怪物被直接从手术床上拖到了地上,撞翻了旁边的器械盘。被单滑落在一旁,他全身赤裸,毫无血色的肌肤一如当年。看着亚修,他只是翕动嘴唇,目光在皮绳和亚修的面庞之间移动,仍然一声不吭。
面前的东西是个怪物,其实无所谓礼貌,但亚修还是冷静了一下,换了种语气,声音比上一句更沉、更冷:“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请你立刻告诉我。”
“等等,他是不是真的没法说话?”卡尔跑过来,托起怪物的下巴。
粗略看来,怪物的脖子上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当然,如果是魔法药剂的效果就比较难以发现了……卡尔想了想,掏出一支全键盘按键手机,手指慢慢在每个字母上移动:“你想说什么?看到想要的字母,就用力眨眼。”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虽然慢了点。亚修放开怪物,踱到房间门边,暂时让视线离开那双红眼睛。_
他已经用“情况反常”说服了自己,所以才没有立刻痛下杀手;但如果要继续这样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反常现象,也着实让人怒火中烧。
想到这,他又发现了一处反常:外面为什么变得这么安静?
之前驱魔师和猎人们已经离开了房间,正在搜索整个地下建筑,外面总隐隐传来念咒声、脚步声,或猎人大喊“这是什么东西”的声音。而现在,一切噪音都消失了,简直就像是其他人已经偷偷撤离,只留下了亚修和两个吸血鬼似的。
“哦,你是问我‘巫师死了没’?”卡尔终于和虚弱的同类完成了一次对话,“年纪大些的那个死了,另一个被看管着,不会再回来了。”
怪物依旧盯着手机键盘,于是卡尔继续为他指示字母,这次他说的句子是:烧掉他的尸体。
卡尔皱眉:“你怕他被巫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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