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推下去瘾头可就大了。”我翻动着他,躺在床上,双手被铁链绕在一起,光裸着上身,下衣裤布条似的遮盖。“可曾吸过烟土?” 张启山摇摇头。。
“一次少注射些,慢慢加量,怕他受不住会死的。”
张启山点点头。。
我拉过他苍白的胳膊,顺直了,皮肤苍白血管好找得很,轻拍两下淡青色的血管就鼓出来。我摸上他的血管,顺着摸……有温度的,跳跃的,有弹性的,流动的……不由舒服的呼气,太刺激了。
“二月红,醒醒。”张启山拍他的脸颊,美人不动,真的像死了一样,额角渗血的纱布仿佛就是见证一般。。
张启山叹口气,二指捏上下颚,“咔哒”一声硬是把那脱臼的下颚安了回去。剧痛叫醒了昏睡的美人,二月红撑起身子半坐起来,手背压了嘴,睡眼泪朦朦,疼又叫不出来,鼻腔闷哼,放下手死命的攥这床单,骨节都泛了白。死死地盯着张启山。。
“还想死么?”张启山笑了,转头又对我说道:“咬舌自尽未遂,下巴给卸下来了。”
连死都不成,我叹口气,转身提了药箱过来,他便一直看着我。。
直到我捻了针剂出来他才明白我是来做什么的,一下便什么都不顾了,手脚并用挣扎着从床上翻下来滚落在地,铁链锁着不得不跪了起来,极力后退边看着我边呜咽,转而又去盯了张启山。张启山从我手中顺去针剂,蹲到他身前,二指勾起他那小脸,轻轻问道:。
“还想死么?”。 下颌刚复位的疼痛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得拼命摇摇头,实在让人心软。
“平日里那几分硬气去哪儿了?”张启山那恶劣的丘八气息简直坏透了,明知道人家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绕住,攥着骨节清晰的手,一时不知道怎样才好,单薄的上身端的瓷白,衬得胸前乳]珠软嫩秀圆,好看的紧。 “吗啡。”张启山摇摇针管,轻轻说。
他倏地仰起头,向张启山讨饶,又像是不抱任何希冀的,在对自己悲哀说:“求你……别让我打吗啡……”
“求我?”。 他前倾着单薄的身子,薄薄双唇含咬住张启山的下唇,张启山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他这般举动。很快软软的舌尖讨好的探上张启山的牙齿,冰凉的,整齐的一排轻轻舔舐过,湿漉漉的睫毛刮过张启山的鼻梁。舌头滑进去,张启山不为所动,垂下眼睑享受破天荒的讨好。。
他把头埋在张启山的颈窝,含糊的说道:“求你……” 从我这个方向可以看到他白皙后背突出的蝶骨形状。
定是不轻易求人,不然就不会将张启山弄得半晌分神。 “就这么不值钱?”张启山站起身,嗤笑一声。
二月红一怔,抬头看着张启山。。
他会掉眼泪,会求情,会讨饶,我认为。
他看着,从地上站起来坐回床上——不用跪的,正对着我们双腿下垂,不着地面。
他坐在床上,实在不像个活着的美人。用仅剩的布条遮了大腿和□,像护了那仅有的尊严,后来才懂得……他那是在向自己告别。 “逃不过了。”。
忽的抬头,看着张启山。突然平静得不像话,皱了眉,那股子梨园皇帝的气势……空空道:“跪下。”
张启山走上前去单膝跪在他他面前,手掌握了他单薄的裸足吻上长而纤细的小腿。
他仰了头,闭了眼,哀嚎一般死灰的平静:“这一针推下来,就当我二月红死了罢。上瘾了以后……不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和现在这个二月红再无关系!”。
张启山抬头看着他,却是松动了几分。
随后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声线虔诚:。 “永别,二月红。”。 。
我坐在太师椅上,墙角的黑和□的味道刺激的感官十分敏锐,我知道那是幻想——或是幻听,把针管中的空气挤出,针尖挑破血管的音儿都一清二楚,血珠渗出来……张启山看了我一眼,我鼓囊囊的裤裆让我哑然失笑。他说“去找军/妓,或者女囚解决,他晕了,完后你还得回来。”
美人躺在床上,长发青丝垂落几欲触地,锋利的下颚弧线,弯刀片似的眼睫,我想……今夜非得找个戏子伶童泻]火不可。。
有些后悔。张启山不得证实,粗糙的手一遍一遍摸,再怎样寻死,嗔怒,自弃……都是那个二月红,硬气,坚韧,隐忍,有一段过去的……二月红。。
确是晕了过去,二月红的肌肉还在抽搐,开始发烧,张启山知道他现在精神处在极度亢奋状态,身子跟不上便晕了。是有反应的吧?。 解开腕子上的锁链抱他上大床,欺身压了上去。而他只是抽搐,毫无新意。时辰未到罢了,张启山心想。
好后悔。发了狠的揉搓他那单薄的身子,乌青指印部了全身,还有前几日未曾消退的咬痕。真是聪明啊,二月红,心里存了芥蒂,怕我费了心思折磨到的人,不是那同我结下仇恨的二月红。
张启山二指放进他半握着的手心,柔软,温暖。曾经用烟头烫伤的地方圆而粉红,薄薄的皮儿,新长的肉,更加的柔软细嫩。。 昏睡中收紧的五指,二月红缺乏安全感的握紧张启山的手指,张启山一愣,二月红,换做从前我怕是要动一番心思的……现在我搞不清。。 再后来,张启山忘了他何时才醒,何时再度晕厥,抽搐温暖的内部,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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