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叛乱的刘家,虽然已经退出了总坛序列,但却同样拥有等同于堂主级别的身
份。也就是说,如果要我来接任和衷社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话,刘忻媛却有足够的
资格来成为这个候选人的。可以说,此番前来,刘忻媛才是白衣党这边主角。
「刘小姐既然说自己是当初黑手团的恩人,那可曾留下了什么凭信证明这一
点。」徐飞的问题,立即引起了白衣党这边的一阵讪笑。而梅姑更是欺身上前,
直勾勾的盯着徐飞说道:「如果你还是黑手团的人,你应该知道。当初张神父留
下来的信物,就是刘家世代珍藏的金玉翠蟾。当初,金玉翠蟾从刘家出现,你们
就应该知道他们跟我们和衷社的关系了。既然如此,为何在那之后,你们会如此
对刘家针锋相对。难道,你们连祖宗的戒条都要违背么。」
梅姑的话,对徐飞等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如果没有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就
算是此时刘忻媛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过意味着她有条件竞争和衷社的管理者
职位而已。况且,要成为和衷社的管理者,需要经过一系列的严苛选拔跟训练,
就算刘忻媛手下有着强大的财力跟武力,也不会占有多少优势。
然而,刚才梅姑所说的这件事情,却是一个重磅炸弹。和衷社虽然行事狠辣,
但内部却是极重气节。明明已经知道了刘家的身份,却还要恩将仇报。这是和衷
社的大忌。
梅姑一句话,就让徐飞哑口无言。其实关于对刘家采取的策略,在他们内部
也一直是相持不下。当初,他们卖通南京方面,要召集刘两家网罗烟云十一式的
目的,除了找机会把这些银器一网打尽之外,就是要引出这个持有金玉翠蟾的人。
如果想要跟白衣党合并为一派,这一个人的存在会异常的关键。
但是,当刘忻媛的身份暴露的时候,关于他们采取的对策,一直是众说纷纭。
有极端者提出要做掉刘忻媛的,也有保守的坚持要遵从祖训承认其地位的。他虽
然负责黑手团内部的诸多联系事宜,却也无力统一这些意见。一来二去之下,这
个事情竟然一拖再拖,最终,当我们夜袭了从荣顺仓库出来的押运车队的时候,
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动。
「既然如此,那就遵照祖训办事。」徐飞又恨恨看了刘忻媛一眼,然后说道:
「依据祖训,能持有十一件烟云十一式,并解开其中的秘密的者,为和衷社新主。
如今,我们这边持有十件烟云十一式,论数量,我们占有绝对优势。而你们虽然
持有至关重要的第十一件,却也是最末尾的意见。而除此之外,论实力,轮财力,
想比你们也知道你们跟我们的对比吧。」
「这么说来,是谈不拢咯?」梅姑笑道:「虽说是,轮实力,这两年我白衣
党不如你们黑手团。但如果再刘小姐跟张先生的实力,你们的胜算又有几何呢?
蓉城郊外的那些你们枉死的手下,还不足以为戒么。」
梅姑抛出此事,现场自然是一片哗然。而虽然已经跟她们结成了联盟,但梅
姑所说的这话还是让我心头一阵不悦。她如此的行为,分明是直接告诉所有人,
是我劫杀了他们那个车队。也就在言语间,逼迫我们跟黑手团站在了敌对的位置。
教堂中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尤其是那几个并没有说话的堂
主,看得出其中有人跟连逾山一部有着莫大关系,眼中的愤怒,已经不足以表达
他们的心情。暗中探入袍服的手,恐怕早已经拉开配枪的保险了。
「梅姑看来是心急了一点。」我突然笑了笑,冷冷说道:「正主都还没现身,
梅姑又何必记着先出牌呢。」
「哦,张先生的意思是?」梅姑听了我的话语,也是一愣。
「虽然我是局外人,但是有一个事情我倒还。」我将手中装着三环印月的箱
子放到了桌上,一边打开着着箱子上的密码一边说道:「相比各位都知道,在着
烟云十一式中间,三环印月虽然是最末一位,但其实是解开所有秘密的线索钥匙。
也就是说,这最末的一位的东西,往往是自重要的。」
说完,我将箱子掀开,将其中的银器大大方方的展示给众人道:「今天的会
议,双方一共有十名具有堂主身份资格的出现。但烟云十一式是十一件,按照每
一件代表一个堂口来看,今天的会议,似乎还缺了一个人。」
「这个不是…」梅姑看了看刘忻媛,显然,她认为本来应该会参与,缺最终
缺席由刘忻媛代替的刘家老二刘宪中,应该是这关键的第十一人。只不过,当她
说完这一句的时候,就意识到错了。她错在不光是自己判断有误,而且,也忘了,
这和衷社的建立者,也是烟云十一式的作者,是一个怪人。明明是解开烟云十一
式秘密的银器,却被他故意排在了最末一位。也就是说,如今众人面前空着的这
个桌椅,那个分配给黑手团的最末一个座椅,其实缺席的是黑手团真正的操纵者。
而此时,这个人正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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