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来的路上听说你们包括和我一样的人在往南行。”
“往南?”帝之国在绿之国的北部啊。好冷,打心底的寒,这就是被雨淋湿的感觉?
那时,她红着脸说,“帝王的自身加持法力,算什么?”
那时,他笑,好温柔好温柔的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他不想让她担心,却亲手捏碎了她的心……
好热,她其实想笑,来到绿之国,这是第一次她觉得火焚一般的热,连呼出的气都烫得吓人。
“疑天,你还活着吧?”抱着她,玄森在黑夜中灵活攀越过一块块巨石,巨大的雨势丝毫没有让他减缓半分速度。“撑着点,就快到城镇了。”见鬼了这破雨,见鬼了的她怎么没法力时还受寒。
她恍惚的睁开眼:“别去城镇。”那些追兵会杀了他的。
“你烧成这样,不再找大夫,要我临时再去偷医书恶补当蒙古大夫啊。”他低咒,“这个城镇在地图上好小,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看不清他的面,只觉得一切晃动着,知是他抱着她赶路,“玄森。”
“啊?”他差点踩滑掉到水里,忙前跃几步,见鬼,他可不会游泳。这绿之国怎么又下雨又有那么多湖泊,养鱼业很发达么?怎么不见绿之国和海之国鱼市场大比拼?
……海之国的海鱼和绿之国的淡水鱼好象不用比拼什么吧……
“你想,帝王应该已经安全了吧?有越沚他们保护。”她好累,好累,头疼,心疼,全身都疼。
夜色中他的脸因她的话苍白无比,“我们下绿都至少花了半个多月。”绝不能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唯一支撑,“这些天,追兵多了一倍,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抵达帝之国的边境。况且帝王那里还有个莲公主。”
她闭上眼,烫烫的泪滑下眼角,“他能保护她。”他不会让“莲儿”受到半分伤害,他亲口说的。
见鬼,不该提青莲那个蠢公主的。加快步伐,玄森脚下不停冲向远方隐约的庞大黑影。地图上不是个小点么?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城墙?
“我怕我不行了。”她连呼吸都好困难。帝王用了十足的狠劲捏她的心,让本来就差的身体更加受损。而且……她心死了,他都能这么不留情的要她的命,说明他过得很好吧,应该和青莲过得很快乐吧,那她还不知趣的活着做什么。
“你敢死给我看!”停在墙城下,玄森约么估量一下高度,一手抱紧她,运气,飞快攀爬上数十米高的城墙。
哀莫大于心死。“他不值得……”可止不住的泪不断的流呀。
“什么时候你那么听我的话了?!”避开守城的士兵,玄森跃入城内,整齐的街道规划让他干笑。地图骗人!原来绿之国的小城镇这么的……规模宏大!不敢多停,飞速向城内奔去,不忘挨家寻找医药标记的店铺。
“我好难受。”她无力的抓他衣襟。“帝——”他说爱她呀,为什么还那么残忍的对她……
“找到了!”玄森定在一间紧闭店门前,大脚以惊人的力道踹开木门。“是大夫的就给我起来,我妹妹快死了!”
青莲依偎在寒琨怀里,他低着头喂她用膳,冰封的脸上有着只对她的温柔,而她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则满是娇羞和对寒琨深深的爱恋。
寒琨低下头不知在青莲耳边说了什么,青莲红着脸,甜甜笑出来。
彩禅和元玦瞟向帝王,他也正呡出个浅浅的笑,坐得老远,却只是盯着青莲,她的每一个神色变化,都牵动着他。
互看一眼,再这样下去,先发飚的会应该是寒琨。没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死盯着。彩禅站起来,饶过桌子,走到另一张桌边坐了。
单独而坐的越沚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表情,也没开口。
彩禅小声认真道:“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自寒琨出现,莲公主逐渐像个正常恋爱中的小女人,每个表情都极为生动,一扫往日的怯懦。当帝王意识到这一点时,就再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径自喝着茶,顺便瞟一下这间还算档次的茶楼。能在这里悠哉喝茶用膳,另一头付出代价的疑天是不是正奄奄一息?越沚闭上眼,不愿再多想。
元玦也离开原先的座位,来到越沚这边落座,轻轻道:“请想个办法吧。”
无声哼一句,越沚端起茶杯,转着看白瓷圆面中褐的茶水,就像疑天那双精神活泼的琥珀大眼。捏紧杯子,看向前方身处客栈两端的三人。帝王的表现就像个单相思的可怜男人。低垂下蓝眼,“干我什么事。”谁比较可怜?是这个生命无忧,物质生活上流的帝王还是下落生死不明的疑天?
“他是帝王。”他们是他的忠臣,无论任何事任何人对错,他们都只能站在帝王这边,哪怕眼睁睁看着祭去死,他们也只能率先考虑帝王。
扯出朵没有笑意的笑,“所以疑天活该被牺牲掉?”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过公平,但他无法正视本身就是无辜牺牲品的疑天就这么真的被白白牺牲掉。
“她是祭。”即随时都得代国家,为帝王献出生命,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命运。
越沚放下杯子,忽然微笑得很认真。“杀掉寒琨。”
彩禅和元玦面色一变,这算什么好办法?
偏头托住下巴,越沚无意识的敲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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