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回头睁开一条眼缝瞥他:“帝,如果我说这一切是个误会,帝会忘掉早上的纠纷么?”八成青莲那头也不太好过,要是他们打算私奔,她就完蛋的永远回不到自己的本体了。
他没有变化神色,“怎么?”专心的专注于手中细小手腕上的红印,似乎根本没听见她所说。
但她知道他认真的在听,认真得竖起两只耳朵等着她的忏悔表白……瞄一眼手上未消退的红印,咽口口水,要是她挑在这个时候吐实情,他会不会先保持冷静命她们换回身体,再猛然的一刀劈了她可怜的脑袋?“这个,其实,寒琨说的那名宫女就是莲儿本人。”
“哦?”他呡出个极浅的没有笑意的笑,眼依旧未抬的盯着她的手。
努力抑制住自己想抽回手就逃或者找花瓶敲晕他的可耻冲动。她眨巴一下大眼:“那个,其实是寒琨没认出宫女就是莲儿本人的缘故啦。”这算不算间接坦白间接找死?呜——好想晕倒哦。“当初帝王介绍寒琨给莲儿认识的时候,莲儿并不知道寒琨前来是为了娶个人质或是背景妻子,所以和祭商量了一下,等到晚上,莲儿化装了,谎称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去接近他,想试探出他的本意。”
“嗯。”他点头,“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没有别的神情,依旧。
瞅他,不自觉的皱了眉,抽回手,坐起来,“难道你不赞同我的观点?”就算是做法上以欺骗位基点,可出发是为了青莲好,他自己也曾经说过希望青莲的婚姻不是纯粹的政治。
他抬眼,漆黑的眸与她直视:“你有没有想过寒琨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赞扬她的聪明还是打她的小pi股来警告不可以这样捉弄男人。“任何男人都受不了欺骗。”
她眨一下大眼:“善意的?像这么少?”竖起小指头,比出就那么一点点。
他傲慢的摇头。
干笑,就知道这些个臭男人有多注重面子问题。反正她是没指望能活着,当帝王发现一切都是骗局时,只要保证青莲能完美出嫁就行。“寒琨喜欢莲儿。”早上寒琨那担心的一瞥,别人也许没发现,她可是看得很清楚。
他被这句话中的肯定口吻刺疼了,没表现出异常,他只是问出实际问题,“这段时间,我们几乎都呆在一起,你如何确定寒琨仅仅在几个晚上,不清楚你真正身份和面容的情况下喜欢上你?”
……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寒琨会喜欢青莲?“缘分吧。”考虑一下书上的结论,“他是亲口说他喜欢莲儿的。”这可是青莲本尊说的,她没撒谎。
他浅笑,笑容有点苦涩,细细看着面前咫尺的她,“缘分……原来缘分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寒琨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觉,真是万幸。”哪像他,拥有了十几年直至快要失去了,才觉察到这个缘分的存在,讽刺至极。“本帝倒是头一回知道寒琨这么坦白。”喜欢呵,他同样喜欢着她,甚至比寒琨更多,却说不出口,也无法说出口。
她看不懂他的挣扎:“忘了今晨的事吧,帝。”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反对么?笑一个给她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不由衷。她弯起柳眉,“为什么不高兴?”把之前他问的问题丢回给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住躺椅,这才望向一边略显音郁的俊美男人。
他侧了侧头,长发垂落肩背滑之地面,像柔美的黑瀑。“不想告诉你。”青莲喜欢的是寒琨吧,那么就算他再自私,也不能因自己的私心而毁了她的幸福。
咧出个干笑,她很想做鬼脸,“不说算了。”亏她好心想让他开心点呢。哼,调头半躺在躺椅上,她不要理他了,音阳怪气的臭男人。
疼爱的看着她的小脸神色变动,他想笑,却笑不出来。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样自私的男人,从小到大他就是帝王的命,没有任何东西他想要却要不到的事实让他从不珍惜任何东西。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大方的,因为在这世界上,他没有任何不能割舍的东西。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他的大方是因为他并没有真正在意过什么,如今才体会到,光是用想的去割舍自己的珍爱竟已是这般困难。
困难得心都痛了还得堆着笑,故做大方的将心头的宝贝双手献出,这是他以前从不珍惜任何事物的报应么?
伸出的大手,在她肩膀上方一寸的空中来回移动,他渴求,却绝对不能碰触的妹妹哪。
浑然不觉他心思的她,合着双眸,径自沉沉睡去。
深沉的梦中,她被人宠爱的拥抱着,述说着低沉动人的爱语。
看不见他的脸,可她触到一手又长又柔顺的乌发。
她知道,是帝王了,她平生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能在梦中与他相见的事实,让她绽出极甜美的笑。
吵醒她的是帝王的淡然却满是怒意的森冷训斥。
困惑的睁开眼,室内的灯火通明,隔着华丽的床帐投射给他一个背立于床前的修长高佻身影和床榻十米外伏跪着的数名皇宫禁卫军。
仍是有些困,看看散开的披发和凌乱的衣裙,想来她又睡了一天。最近她睡得好多呀,莫名其妙的刚醒又有了睡意,不晓得有没有变漂亮或长高一点,呵呵。从帐内探出小手,去碰背在帝王身后的大手,他好吵。
他的手在她碰触到他时一动,张开,握住她,降低了声调,“全部下去,一个时辰后,本帝要全部方案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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