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她来瓮江和我在一起,她却没有如期到达。路上山洪暴雨,她被阻隔在半路上的小村子里。胡局长告诉我这个消息时,很不耐烦的问我:“你小子想干嘛?”
我笑笑并不回答,立刻动身去找她。但她始终没给我打电话,她是否还以为我们之间是一层可有可无的关系?这个问题让我有些不满。
看见她时她正在悠然安抚一群小娃娃,我皱眉开口,然后在她眼里出现乍然的光彩,那种光彩曾经在很久之前出现过,那时她正低头孤独的玩手机上可怜巴巴的游戏。春风春水,我想她的眼神就是最好的馈赠,让人觉得做什么都很值得。
她拉我的手,快乐的笑,然后帮我洗手洗脚,唉!后者就不必要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一同出山,她叽叽咕咕的逗我说话,问我为什么不放电。我看着她欢乐像小雀一样的表情,想起了除了家世才能之外的这个附庸,除了对她我从未有兴趣对别人用过,所谓持帅行凶,只是吃定了她对我的感情才做的放纵。
她怎么不明白?
我简单的说了一句,懒洋洋转头,世界似乎霎时偃旗息鼓,她抱住我,把脸贴在我胸口听我的心跳。春水梨花,一如怀中她的笑靥,我希望就这样和她一同老去。
但我还要去实施接下来的计划,我毫不客气的昭示所有人我们的亲密,不管伯父想怎么样,鞠副省长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们在旅馆共宿,我买了一枚戒指当着好几架照相机的面给她戴上,然后任由她拉着我亲吻。
有些人非常的骄傲,我愿意用我的骄傲去打击他们。
但我没有料到,她那么聪明,竟然一早就猜到我是别有所图。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只担心那些照片对她的影响怎么样,没想到的是,她平静的看我,淡淡的说着洞悉的其他。她的平静样子和以前截然不同,无所谓和不在意交替出现。她似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场骗局,她只是在这场骗局里纵情了一把。我在那一刻发现,她对我的信任早就已经薄如蝉翼,现在更是彻底消失。
她认为我在出卖她,而确实,我也正是在利用她,我需要她配合做一场大戏,引逢苏云入毂,以她的段位,只能和逢苏云用真情实意对决。我相信只要结果完美,她不会拒绝我伸出的手。
但她去找了柳眉在省报发系列报道,让我的第一步计划落空,本来我是要让逢苏云栽赃她成功,然后再通过告诉她真相,借用她的口指认逢苏云。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合,我和她互拼,两两抵消。
她冷冷的嘲笑我,看着我说话不再客气,以前娇弱依人的女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对手般的稳定和毫不留情。这样虽然让我心情很不好,但好在有结果存在。达到结果的最重要前提就是逢苏云的消失,只有这个成立一切行为才有意义。
对于逢,她可能会不忍下手,而这个是大忌。
尽力的较量好了,我相信她较量不过我。
但她还是又让我吃惊,她竟然已经掌握了让逢苏云软着陆的降落伞,我立刻知道现在要对付她的是谁,而这个消息被夏东直接送去了省里。我在得知张教授被撞的那一刻立即开始行动,专线电话很畅通,逢苏云被立刻停职,三库水坝问题被曝光。对她下手的人还没来得及出现,她手上的材料就已经完全报废,失去了棋局上的意义。
我以为她已经暂时安全,但逢苏云的反扑出乎意料,逢果然够狠,破釜沉舟,逢知道她和我的弱点,知道她会因此恨我入骨,而我根本不能袖手旁观。
她果然如此,她神色平静极致冷酷的说:我要去告你。
告我?
她说有所有蛛丝马迹,可以让强大的推论顺利进行。她说……
我突然很想大笑,但笑不出。我一直强迫自己相信的美好结果,其实早在我和伯父约定的时候就是一句梦幻泡影。深谋远虑的人比比皆是,比如伯父,比如逢苏云。
他们都忖度精确,然后一一出手。
逢系覆灭她必然会受到牵连,无lùn_gōng私她都不会有什么出路,或者囹圄或者荆棘。而她对我的感情,也早就破败不堪,经过这事后她和我分手只是早晚。
一开始我们就只是抓住一点剩余的光阴在尽力狂欢,而我还以为已经掌控全局。
保持沉默默认现实,离开然后继续早已给我安排好的道路,只需要在午夜梦回时略略有点惆怅不安——这是他们一早的期望,也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可惜我做不到。
我想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我很平静的思索,发现一路无痕,没有任何把柄。这给了我最好的方式,可以随意布局,然后预测结果。
第二天老柯结婚,我带着人去给他送贺礼,他和我早就形同陌路,那丝维护也早被他冲洗干净。但我知道和朱兰在一起是他最得意的一件事,不管用什么借口,只要他收下贺礼,就行了。
从婚礼上出来没多久,我就听到她被车撞的消息,幸好没有酿成大祸。
我打电话回去,伯父很温和的吩咐我在余城要注意的安全,然后平静说:“没事就早点回来吧”
我沉默,他略略有些不安,闲闲又和我说了几句家常,我微笑回应几句,并让他保重身体,然后挂了电话。
也许伯父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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