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满族的清朝除了对中国国土的巨大贡献外,又再次给予华夏民族更长时期的输血。中华民族的人文祖先炎黄二帝是游牧族,中华民族出身于游牧民族,血管里曾经流淌的是强悍的狼性血y。后来经过历史上游牧民族一次次的强大输血,尤其是蒙古族近一个世纪的输血,特别是满族的最后两个半世纪的输血,总算使中华民族得以保土保文保种坚持到近代。现在,中华民族仍有不少自身的和游牧民族输入的狼性血y,再加上从西方输入的先进文明和生产方式,这些就是中国复兴的资源。清末以后,中华民族所表现出来的持久反帝反封建的强悍民族精神,就是来源于游牧炎黄的血y遗产和游牧民族所不断注入的生命活力。
满清入主中华给五千年的中国古代史画了个句号。中国古代的民族执政的历史,从游牧的炎黄族开始到游牧的女真族结束,从游牧到游牧,这决非偶然,而是中国特殊的环境和两种民族历史发展的必然。中国农耕文明这条支流,总算通过游牧民族的一次又一次的输血作用,才把它又重新拧回到世界文明的主航道里来。这个“轮回”深刻说明了一个普遍真理:民族
文明是流,而民族性格是源。没有强悍性格的民族虽然可以创造文明,但是常常连自己的民族都保不住,就更谈不上保住和延续文明了。世界和中国古代的农耕文明大多进了历史博物馆,但是游牧民族及其后代的狼一样勇猛进取的游牧精神和性格却仍保有强大的生命力,它可以把一个又一个的古老文明送进博物馆,还可以雄心勃勃地创造一个又一个新文明。
勤劳勇敢的中华民族,勤劳主要来自于中华农耕民族的性格贡献,而勇敢则主要来自于中华游牧民族的性格贡献。二者缺一不可,但是,对于农耕人口占绝大多数、农耕历史那样漫长的中华民族来说,主要欠缺的却是勇敢进取,没有勇敢进取的性格和精神,勤劳往往就是劳而无功,或为他人作嫁。
说到底,世界文明的竞争,最根本的还是民族国民性格的竞争。西方先进的民主制度和科学技术,是建立在强悍进取的民族性格的基础之上的。华夏民族要赶超西方,就必须在改变农耕民族存在和农耕民族性格上痛下功夫。
我总算用游牧民族狼图腾的这把梳子,把中国史家用儒家精神故意弄乱的历史重新梳通了。吃透以狼图腾为核心的中国游牧精神,以及它对华夏不断输血的历史,就可以弄清几千年来世界上为什么只有中华文明从未中断,也可以知道中国未来能否腾飞的奥秘究竟在何处。
但是,理解和掌握狼图腾精神极为困难,关键是需要弄清楚中国的游牧民族为什么崇拜狼图腾。中国史家大多知道中国的游牧民族崇拜狼图腾,可就是难以理解中国游牧民族为什么崇拜狼图腾。例如,蒙古史权威韩儒林先生说:“依突厥人之意,本族由狼繁衍,似较他种优越。其理由虽不可知,而可汗固尝以此自骄。”这“理由不可知”的原因就在于中国汉人脱离大草原太久,对狼图腾认识的局限性就难以克服。有些重大课题在书斋中是不可能钻透的。咱俩深入蒙古原始草原十年之久,带着强烈的兴趣和疑问,跟草原狼零距离和近距离地打了好几年的交道,才总算克服了汉人的局限性。现在我必须尽快地把咱们的认识传播给汉民族,只有弥补了民族认识上的严重缺陷,才有可能去弥补民族性格上的巨大缺失。
杨克叹道:要是你的理论能成立,中国的二十四史就该重写了。儒家写的二十四史肯定是一面之辞,偏见极多。我完全赞同重写历史,不管写成什么样,但必须重写!
陈阵说:严格地说是恢复历史的本来面目。中国古文化是农耕文化,又是史家文化,以农为本,独尊儒术,抹杀游牧,贬损“四夷”。中国历史不仅要重写,而且还需要革命。我特别赞同梁启超先生的一段话,他在《新史学·中国之旧史》一文中说:“史界革命不起,则吾国遂不可救。悠悠万事,惟此为大。”我认为,如果不“引狼入史”,不把深刻影响中国历史的狼图腾精神引入史界,中国史界则永远是一潭死水,二十五史也永远是儒家庸医记录的一部误诊中华的厚厚病历,这也势必延误中国的治疗和改革。在当今中国,传播小农意识和儒家封建专制的历史电视剧长盛不衰,让人深感痛心和悲哀。
陈阵望着草原的落日,并不觉得饿,依然滔滔不绝地往下讲:
我还要特别要强调中华民族精神问题。现在人们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不屈不挠的中华民族精神,其实这种精神的源头和实质就是炎黄先祖的游牧精神和草原精神,其核心就是狼图腾精神,并通过几千年来游牧民族的不断输入和补充而得以确立。实际上,最能概括中华民族精神的就是两句早期的儒家格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富贵不能y,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这四个“不”:不息、不y、不移、不屈;就是典型的狼精神和狼图腾精神,也是对狼图腾精神的准确写照和高度概括。每条蒙古草原狼都具备这种强悍的“四不精神”,而且早在几万年以前这种精神就已成为草原狼的“全民精神”了。可是大多数的中国人都达不到这种精神高度,它只是华夏先贤号召人们景仰、追求和学习的精神楷模。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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