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妻(下)
虽然张帆在何葭面前表现得很坚强,可是面对李春明的霎那,说出心中委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所幸房间里没人,除了她的丈夫,谁也看不见她的弱软和狼狈。
面对妻子的柔软,李春明内心无比羞愧。他低头认错,请求宽恕,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他只是这么说:“老婆,我确实开了小差,可是并没有走远,亏得你把我敲醒。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如果下次再犯,凭你爱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把我千刀万剐都行!”
张帆不理他。
李春明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成成的救命电话到了,依然是拨给张帆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张帆一边讲电话一边无声流泪,李春明顺势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张帆收了线发了回呆,才问李春明:“你跟那女孩,到了什么程度了?”
李春明看看老婆,很难为情地说:“我还没来得及作案,就给你捉了个现行——”
张帆又问:“断得了吗?”
李春明发誓跟那个女孩断绝关系,以后绝不来往。张帆要他退出那个英语俱乐部和网球俱乐部,他也全部点头。
张帆说:“真有下一次,我们法庭上见。”
等何葭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看到李春明自结婚以后头一次殷勤替老婆收拾行李,大包小包地打点,准备告辞回家。
何葭笑着说:“春明啊,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放生了。再放生一次,不等张帆处置你,我先把你给处理了。”
李春明连连称是,大包小包替老婆拎着,同时还护着老婆下楼,边走边说:“张帆,小心点,这种老楼,楼梯陡得很。”
何葭莞尔。
后来张帆对何葭私下里说:“你知道他怕什么?当初他们几个人合股,李春明的那一份写着我们俩的名字。当时他跟我说,我的就是你的,你何必非要挂名呢?我说,既然你的就是我的,不如就都挂在我的名下——幸亏我当时没听他的。”
但是张帆从此吸取了教训,雇了个钟点工做家务,又请了个外语系的大学生帮她接送孩子,陪学陪玩,自己抽出时间美容运动,跟李春明进进出出地应酬。
一场风波就此风平浪静。张帆恨沈远征恨得牙痒,动不动就给他脸s看,冷嘲热讽一顿,搞得沈远征在公司里见了她就要逃。
他对李春明说:“我可是为你牺牲的。当初我劝你别玩火,你不听,现在可好,你们夫妻没什么事,我倒赔进去了。”
李春明说:“哥们儿,我不会让你白牺牲的。大不了你结婚以后犯七年之痒的时候,我再替你打掩护。”
沈远征哭笑不得。
李春明凑近他悄悄说:“跟你说,你加把劲儿,我挺张帆说,何葭现在有个追求者,叫张文东,是浙江人,一家子全是土财主,他舅舅还有个什么很大的集团公司。你要是不抓紧,哪天葭葭跟人家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沈远征闷住,没说话。李春明看着他g着急——情场如战场,这家伙这温吞水的x格,只能坐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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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瓜真的病倒了
这次蜜瓜是真的病倒了。
耳朵发言,大约是中耳炎之类的。不知道谁生过这种病没有,两边的耳朵整个地肿起来,里面还流出脓来。这是蜜瓜搬到卡尔加里后第二次出现这种症状,只是此次特别严重,人有低烧现象,整个头部神经痛,牵动着右边的牙痛(右耳肿得最厉害),吃饭都有困难。
家里某人周六早上去美国开会,蜜瓜周六周r在床上断断续续睡了两天(不太睡得长,会痛醒)。本来周一要上来通报一下,新浪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慢得要死,蜜瓜没能撑得住,回去又睡了。
可能是长期体力透支,这一次搬家之后,身体状态一直不好,是不是会出现过敏现象——胳膊上会出现一种长长的疙瘩(用更确切的北方话说应该是“撇里”),奇痒无比,无法可处,只能在上面涂上一层牙膏止痒,蜜瓜一直怀疑是自身的血y有什么问题。
本地的健康卡还没办下来,一办下来就去找医生做一次血y检查,查查看蜜瓜抵抗力下降的真正原因。
因为吃了消炎药,加上足足睡了两天半,今天感觉好一些,希望明天可以正常上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点办法也没有。
抱歉了。
故人(上)
有一次何葭在姑妈家吃饭,碰巧沈远征也在,随口问:“怎么,没出去约会?你们不是有个网球俱乐部吗?不冷不热,正是大球的好天气。”
沈远征看她一眼,本能地反问:“真的,今天天气真好,你怎么没出门?”
何葭本来想还他几句,看看姑父姑妈,还是忍住了。这时候姑父问:“怎么谓维这么久都没来?” 说的自然是沈远征的儿子。
沈远征说:“不是跟你说过,去西安外婆家了?”
姑妈小声嘟囔:“一个小孩子,这住住,那住住,学业都耽误掉了。”
沈远征说:“上幼儿园的孩子有什么学业?等他上了学,想动都动不了了。你们真是瞎c心。”
姑妈还是唠叨说;“这个维维要是个女孩有多好。他皮得简直让人受不了。”
何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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