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与李德全“寒暄”……
逃避……而且是很没品的逃避……
草草用罢晚膳,我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坏小子充当狗头军师,着人将囚车推于我身后,威武的自车中探出脑袋,狐假虎威的冷冷一笑。我轻轻抿了口茶,叫住正“忙忙碌碌”张罗着护卫值夜的老华,“咱们,是不是好好‘谈谈’?”
“哦……溶儿你要谈天啊,好啊,等我吩咐完……”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困的我耷拉下眼皮,撑不住的直哈腰,坏小子时不时的轻嚷:“女人,醒醒,醒醒。别忘了你的使命……”“女人,要睡就来我怀里睡吧。暖和,坚实,给你男人的依靠……”“女人,来,赏口‘水’喝吧……哎呀,我不是要茶水,我要喝你口里的蜜水……”身为囚犯者,混到这等地步,也算是无畏。
我咽下一个哈欠,眼角余光瞄到一个熟悉的侍卫。这人长得也着实有特色,才四十如许,偏偏头顶跟个秃瓢差不多,头发稀少到发线从脑门正中移到后脑勺……此刻,正煞有介事的捧了份黄折子,自门口利索行礼、“器宇轩昂”的朝老华而去。
“唐僧哥哥,停停步……”我唤住他,惘顾他的青紫脸色。坏小子在角落里嘿嘿坏笑,“唐僧?”
“唐僧哥哥”停在半途,迟疑的望了老华一眼,后者合上眸,手轻轻一挥,示意不敢多管闲事。“唐僧哥哥”忙迈着小萝卜腿,颠乎颠乎的上来,麻利的跪下行礼:“主子叫奴才何事?”
“唐僧哥哥,你家中几口?几儿几女?几妻几妾?”
妖娆的起身,我半蹲在他面前,皓腕在他肩头一按。手下的肌肤登时一个抽搐,“奴才家中有……”
他刚起个头,我轻笑着扶起他攥紧奏折的那只手臂,温柔的抚摸,“唐僧哥哥别害怕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倏的一抽,我将奏折夹在两指之间,微微一晃。老华猛地站起,怒视“唐僧哥哥”,皇帝的威势如燃烧的宇宙,惊得“唐僧哥哥”两眼一白,“幸福”的晕过去。实在是很少有人,能抵抗老华这一眼之“魅”。
果然,是空白的折子。我将之往地上一扔,掐腰睨视心虚的老华。坏小子来了劲,大叫道:“女人,替天行道吧!!!”
只见老华使了个眼色,李德全自门外领着几个兵士把囚车咕噜咕噜推出,坏小子急得大叫:“小李子!别仗着你是我师兄,就敢对我无礼!我是你上司!我是大清朝的皇阿……呜呜……”喊声慢慢远去,好像被掩了口鼻……
闲杂人等惶恐退下,还体贴的带上了门。我双手抱胸,摆着三八步,脚尖一拍一拍,可惜,被裙裾半掩着,不足以表达我的傲慢与恼怒。
“溶儿……”老华抻了半晌,见我香气咻咻的怒视,他眼皮一跳,盯我的眼光如同钩爪齐使,齐齐往我身上招呼,漆黑的瞳仁漫上一层薄雾,轻而慢,他缓缓靠近,我不自觉的后撤,好像,儒雅冷静的外皮褪去,狂野执狂的一面袒露,面前的他,百兽之王的威势压了上来,上前一把抱住我,直往床榻而去。我呜呜挣扎着,他直将唇舌顶进口中兴风作浪,手下麻利的一撕。
烫到极点的掌心,在我的胸脯上游弋,他握着丰软用牙齿轻巧的挑逗樱粉的红豆,间或重重一吸,啜在嘴中用暖舌滑动。我死命的捶打,他轻笑着将我的花拳绣腿一一收复,晶亮水漾的眸子明白无误的告诉我:他等不及了。
他不能等不及……我的自尊,我的誓言,和所有对四郎和十三的许诺!我可以把太子与坏小子的掠夺,当作是寻芳客的攀折,可老华的烙印,是禁锢与占有,是囚身囚心囚情囚了我渴望的自由。太子的mí_yào,坏小子的软筋散,我可以安抚自己,受人胁迫、身不由己时,无非是欲念作主,与情丝无关,可面对老华,我如此清醒如此理智的时刻,我不想有这样的自欺,越是珍爱,越是动心,便越不能破坏这份美好与平衡……身体的主动交付,是我留下的理由,是我不变的真心。牵挂者如阿禩,动心者如九狐狸,除了允其偶尔偷香外,我都不肯用爱欲的结合来许下承诺……而此刻若是默许,便是背叛。背叛了四郎的信任,背叛了十三的执着。
清脆的耳光声,他左脸颊略略红肿。他瞪着我的手心,不敢置信,“你竟敢……”
“为何不敢?”
他恶狠狠的瞪着我,气喘粗息,我无畏的回瞪他,泪如珠滴。
半晌,他俯下身将泪珠吮掉,叠声连叹,“好了好了,朕不怪你。朕只求你,不要离开,不要转身,不要毫无留恋。给朕吧,就当给朕一个承诺,好不好?溶儿……溶儿……”他半是哀求,半是恼怒,虎视眈眈之下,又有一种别样的哀伤……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捂住耳朵,将这样的悲叹隔在心门之外,时空阻隔,怨你迟来半步。红尘俗世,莫怪我心已许……
你要的承诺,我给不起,最起码,今世给不起……
狼狈为j
这一夜,如何得过?我躺在榻上一夜无眠,他坐于椅中一夜凝视。
情感的角力中,他想不顾一切,却又屈从于我的执念,我想远远逃开,却又禁不住频频回首。
他是他们的父亲,但他先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有yù_wàng,就有占有。所以,这是一个永远的死结。
清晨的薄雾顺着窗棂潜入,屋外已有百灵欢快的歌唱,半明半晦的天色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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