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没回答他,只是有些迷茫地问:“叔叔你说,是不是不可能有男人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男人用手捋了一下他油光铮亮的头发,有些尴尬:“怎么——怎么会没有呢?”
夏彤将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高楼大厦,低声喃喃道:“我也没见过这种人——”后来沉默了下继续说,“其实我见过——不过他的喜欢比较可怕。”
到了派出所夏彤本以为会比较可怕,没想到没人她做笔录,也没人拷问她。民警对她都还挺客气,还倒了杯热茶给她,夏彤便端着热茶坐在那发呆。
没过十分钟就见符珈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后面跟了个没见过中年男人。符珈谁都没理,径直走到夏彤这边,一眼就看到了夏彤脸上那道口子,并不深,却是长长一道。之前沁出的血珠有的已经结成了痂,有的还是裹在伤口里。
“疼不疼?”符珈蹲下来,抚着伤口旁边的皮肤,怜惜地问。
夏彤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沉默地转过头去,捧着杯子喝了口茶,眼泪全部掉进了杯子
里,热茶氤氲起的热气沾湿了她长长的眼睫毛。其实她已经忘了自己也受了伤,好像伤口自己也忘了。所以当一个关心的声音出现,自己的委屈,和伤口被遗忘的疼痛都涌上来,敲打着窗户告诉她,我好痛。
不要问,求你不要问。
不想哭,别再哭。
符珈见她这样觉得她是被打傻了,心里立刻就火了,但是又没处发,只是牵她的手将她带出去。这是夏彤从小到大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把手让他牵,无关喜恶,只是好想有个依靠。好像,也只有他能让我靠。
还没上车,就感觉被人一拽,夏彤刚回头就被扇了一巴掌。夏彤看着面前眼睛猩红一片的爸爸,笑了一声:“这一巴掌我可以理解为是你在向我没出生的弟弟告别么?”
在另一边开车门的符珈冲过来,护着夏彤:“叔叔你干嘛!”
夏新文一听这句更是怒火中烧,又要拉她。符珈抱着夏彤就塞进了车里,随即关上车门,然后挡着夏新文:“叔叔,冷静,叔叔,千万别冲动!”
夏新文拨开他,对着车子里的夏彤命令道:“你给我下来!”
夏彤不理,她的半边脸已经红成一片,耳朵也被震得有瞬间失聪。她只是低着头,不看他。
夏新文想要拉开车门却被符珈绊住,他吼:“你跟我回家!听见没?”
“你知道什么是‘家’么?”夏彤低声说道。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到指尖,打湿了她手上的爱心手势。
哪里还有家,你可以告诉我吗?
符珈带她去了豪园,让她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关灯离开。
他再进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床边的窗户大开,白色的窗帘被吹得不断浮动。符珈一惊,立刻打开灯,只见墙角的夏彤光着脚蹲在那,警惕地看向他:“你又进来做什么?!”
符珈听后眼神黯了黯,然后给了她一把钥匙:“你以后要是不开心就来这里,我一般不会来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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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本市的人都知道阳光小学出了个小三老师,这本是一家销量并不大的小报纸爆出的新闻,这并不算轰动的事情愣是把全市的市民都惊动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她是老师,就算没有教过那么多的学生。与阳光小学有牵扯的学生跟家长实在是太多了。何况还有那天亲眼目睹老师被打的家长们的口耳相传,这消息传播地自然是更加广泛。
阳光小学校方立刻出来辟谣,说她只是实习老师,并未转正成为正式老师,先已将她辞退,请广大学生与家长放心。郑雨露在学校几年,就被“实习”了。她昔日的朋友对她闭口不谈,从事教育事业一辈子的老两口也蒙受大辱。而她本人,更是不知所踪。
其实夏彤知道她在哪,也偷偷去看过,因为她爸爸总是去医院照顾她。
郑雨露其实是真怀孕了,并且是刚怀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从暑假她的照片和事情曝光后,她就知道不能再等了。急着怀孕的她一直服用排卵药,可是总是怀不上,便去医院找了昔日同学帮她开了假的诊断书。所以夏新文欣喜不已急着要离婚迎接儿子的到来。
所以当夏彤踹她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痛,她好了点就又冲过去打夏彤,根本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吃多了排卵药本身就更容易流产,再加上夏彤的那两脚,就算是再健康,也没得机会留下来。
夏新文却是对仍在病床上的郑雨露多加照料,每日看他忙碌的那个样子,夏妈妈却日益绝望,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同意离婚,二人每日冰冷相对谈离婚。夏彤自是跟着妈妈过,毫无悬念。
可是夏新文这天却来劝夏彤:“彤彤,你妈没有工作,也没收入来源,不能好好照顾你,你跟着爸爸吧?”
夏彤认真地看着爸爸:“你竟然也知道我妈妈没工作么?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呢。”然后在夏新文尴尬的神情中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我哭了好几次,写完了我看了下,没啥好哭的嘛!果然想象中跟写出来的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舍友知道我在写文却不知道我写的哪篇,前天晚上我舍友问我:“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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