疵呵斥侍从道:“还不快给燕王殿下取冰去。”又对着明缘和尚合掌行了一礼,笑道:“明缘禅师果然好功夫。?br /
明缘头也不抬的品尝在塞外的冬天比龙肝凤胆还稀罕昂贵的素菜水果,根本不理她,好在草原人信奉神灵,对僧人敬重,太女殿下也没跟他计较。“燕王殿下果然是行家,中原人fēng_liú精细,孤今日才算是见识了。”
太平晃了下酒杯淡淡一笑道:“太女殿下过奖了,太平无才,也就这方面费点心思。”“谦虚了谦虚了。”澹台烾凤嘴角有点抽。澹台烾凤与太平对话用的都是中原官话,座下严密关注这边的众人并没有出现听不懂的状况,显然,如今草原上的贵族早不是两百年前只知道逞凶斗狠的马背民族了,两百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足够她们腐化奢靡,做为一直引领“时尚”潮流的中原,虽然被她们瞧不起,却也没有拒绝发源自中原的贵族化奢侈生活,汉语在姒国上流社会已经普遍流行。宴自然不不是好宴,不过燕王既然摆明了不懂姒语,这些姒国贵族也不可能放下架子全体用汉语去迁就她,纵使有翻译也是兜兜转转的不爽快,所以除了澹台烾凤笑语不绝的和太平寒暄着,其他人都没怎么跟她搭话,无从刁难起,自然也没闹出什么事来,一团和气的看着倒真像是一场奢华盛宴了。
酒过半场,人醉七分,这些草原贵族们本来就是酒宴的熟手,也都渐渐放浪形骸起来,太女殿下善解人意的击掌两声招来了歌舞。两列舞群走进来,喝得醉醺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得两眼发直,酒碗拿在手里倾斜洒了都不知道,澹台烾凤用眼斜了斜太平,见连她都饶有兴味的放下了酒杯,藏在酒碗后的嘴唇勾了起来。
进来的是一群男子,跟时下流行的柔弱美貌少年不同,这些男子个个身材高大,面目俊朗,看起来强壮有力,而且装束实在大胆,头发都用彩绸束得高高的,上胸仅围了一条一掌宽的彩绸挡住了胸前两点,下身穿着一条绸裤,低低的系在胯上,露出肚脐,裤脚仅刚到小腿,赤足,身上仿佛涂了桐油,闪闪发亮,动作间甚至肌r鼓起。模仿着巫师跳刚劲有力的祈神舞,这舞动作简单,阳刚性十足,一般女儿才跳,如今这群男子板着脸一手一脚的学来,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丝绸料子又薄又贴身,一举一动曲线毕露,尤其是紧绷绷的那点,挑逗性十足。姒国虽然民俗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如此反串的辣舞也没人见过,男子们一个个充满了力感,举手投足都是赤ll性的暗喻,看得酒气冲天的姒国贵族们一个个的浑身火辣,呼吸急促。
祁玉华在京城虽然也号称是花丛老手,这时也看得面红耳赤,低着头只念叨: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跟这些没脸没皮的下流粗人比起来,往常只泡泡青楼调戏调戏良家夫男的自己简直是圣人模范了。
太平咬牙强忍着才没有拍桌子狂笑,没想到混了这么多年,还是跑女尊世界来才有幸看到男子穿低腰七分裤跳艳舞。感叹呀,二十年没看到男人跳这么正常的舞了,还有点健美的味道,但这身花花绿绿的装束也太搞笑了,不过也还好,比起当年在宫宴上看到男子甩袖子拿团扇扭水蛇腰跳宫廷舞时喷水,她现在能板着脸忍着不笑,已经是长进多了。这些男子,明明跳的粗犷的舞,可又不知道哪里别扭,总带出几分柔媚来,边展现肌r边内秀柔媚,看在别人眼里是另类的刺激,在她看来却分明是邯郸学步,比当年在泰国看到的人妖皇后的艳舞可别扭多了,低头抿了一口酒藏住忍笑忍得有些扭曲的表情。
澹台烾凤却以为她在强忍着不失态呢,得意的笑起来。跳到最后,舞者围成一圈,猛然下腰,头上彩绸松开,一头长长的小辫子垂在地上,众人轰然叫好,太平却没想到还有这一招,险些破功,赶紧低下头,掐着拇指都快把手掐肿了。澹台烾凤笑吟吟的问道:“燕王殿下看孤这队舞伎如何?”太平用牙齿狠咬了一下舌尖,忍着喷笑含糊道:“甚好甚好。”澹台烾凤的眼神闪了闪:“且看下队。”
太女殿下挥手示随意,这群舞伎立刻被贵族们迫不及待的一个个拉到身边去搂在怀里灌酒轻薄,一时间酒暖色香,除了太平明缘和澹台烾凤这边还正经,就连祁玉华身边都坐了一个,光滑的身体腻在身上举着酒杯频频劝,闹得她推也不是不退也不是,纨绔子弟的浪荡劲是一点也拿不出来了。
几乎以为是到了众香国,脂粉阵了,说不尽的色欲无边。随着召唤,又进来一群蒙着面纱的舞伎,中间抬着一个大鼓,大鼓抬到殿中放下,这群舞伎解了斗篷摘了面纱舞动起来,有美在怀的众人都不禁再次看直了眼,原来这竟是一群女子。这群女子穿得倒是完整,只是舞衣的胸口开得极低,腰带也系得松垮,又是广袖,举手投足便露出雪白的手臂跟大腿来,也是赤足,手腕脚腕上都戴着金铃,步步走,声声响,随着音乐缓缓折腕抬腿扭腰侧脸,丰胸细腰肥臀,媚眼迷离,又个个都容貌绝美,竟比男子还要媚态万千,众人看得连怀中的美人都忘了,眼睛恨不得粘到她们身上去。
本来贵族间玩点花娘也就是个情趣,算不得什么,却少有这么多这么高级的货色聚在一起,这股柔媚实在诱人,由不得众人不流口水。澹台烾凤对太平道:“燕王殿下,你看这舞如何。”太平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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