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想和你交往你就答应?我要交女朋友你也答应?那我现在要和你上床——你答不答应?”说到最后一句,郑御德已是声色俱厉。他锁住余诗安的手腕,把他往自己卧室拖。
最开始几秒余诗安没反应过来,在地板上趔趄了几步,接着就任由他把自己摔在席梦思上。外套、套头衫、衬衣、长裤……一件件离开了他的身体。他献祭一般趴在床上,白如凝脂的背脊和臀肉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
还是没有任何反抗。到底逼到什么地步,你才会踏出自艾自怜的桎梏,真正有勇气提出质问呢?郑御德气极反笑,手上揉捏着臀尖粗暴不减。身下传来压抑的痛呼,余诗安抓紧床单的手癫痫般狂抖,他强迫自己略分开腿迎合,下一秒,身体里挤进一个指节,他惊喘着咳嗽。然后,施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感觉自己变得和羽毛一样轻,眼前被一片黑暗压住,还有很多白色的马赛克在闪,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他变得昏昏沉沉……
“诗安!诗安!”
“诗安!诗安——”
郑御德惶恐地跪在床沿边,把他托住翻过来。他半眯着眼睛,一贯苍白的脸上竟是吓人得没有一丝血色,意识模糊,手脚冰凉。
“余诗安——”郑御德凑近他的脸,翻检瞳孔,检查呼吸。
三秒钟后,余诗安恍然惊醒过来,每一口呼吸都像是耗尽了毕生力气。
“对不起……”郑御德愣愣地跪在原地,偌大一条汉子,眼泪竟像掉线的珠子一样,陡然流了满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吗?诗安?对不起——你也知道我的职业,每天会积累很多负面情绪,归根结底我也是个急需拯救的病人。只是大多数时候我只能自己治疗自己,未免辛苦。也许是我太习惯你的陪伴,要求你和我在一起,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余诗安缓过来,泪眼朦胧地回望他。
“诗安,你是真心喜欢我吗?还是只是把我当恩人看?”
余诗安喉头苦涩。
“我不想伤害你。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吧,看看你一个人状态是否稳定。”
“那,如果我稳定,你就要离开我吗?”
“……我希望你能好起来,这是我的希望。”
玻璃窗外,烟花划过。
新年好。
咨询者:z咨询次数:5记录时间:2018年1月1日
很感谢您临时为我安排时间,我知道您时间宝贵,但是我真的需要帮助。
z,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我永远会留时间给你。
对不起,老师,不得不请半天假……
如果你心里的问题没得到解决,恐怕还不是半天假的问题吧?
是。如果事态发展不好,我可能真的不能继续行医了。我……我情绪失控,对他做了类似我大学时对方屿做的事——就像我爸爸会做的事一样。那一刻我想起了他,我还是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这么多年事情又一次发生了,我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伤害了身边最亲爱的人。
你生父对你的影响很深。他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他……他差点休克。他有心因性的性功能障碍,我一直想要治好他,却没控制住想要治好他的这份yù_wàng,过于急躁。如果就此让他sd复发……对不起,我觉得我真不是个合格的心理医生。
继续说。
他是个典型的抑郁血质的人,悲观主义,无欲无求,在感情中处于被动地位,从来不会提出抗议或要求。当他来到我的治疗室的时候,我看出他急需人介入他的生活,一旦介入,不能轻易脱身,尽管如此我还是做了这个人。我是慢慢感受到他的吸引力的,我反思过,他的人格对我的性格来说就是一种致命吸引,是我潜意识里选择一个较为弱势、利于掌控的人成为我的爱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爱他,为什么违反了职业道德守则也想要他,我爱上的是他的病态。
你的病人中只有他一个符合这个模子吗?
……我想不是的。
你最近有时候有想要施虐的yù_wàng吗?
我想自从我成为医生开始,这个问题就被我很好地控制住了。
他有没有长期被施虐的经历呢?
……有的。
有没有可能,因为他成长时期受伤太深,承受的痛苦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此后不自觉重复制造环境以体验当时的痛苦,潜意识中希望能扭转当年的情况。
您是指斯德哥尔摩情结?不,是强迫性重复?
你一直在他身边,根据你的观察看呢?
他幼时经历过家暴,遭受虐待时已经成年,受虐过程中的每次抗争都被暴力镇压,此后再也不敢抗争,逆来顺受,更像习得性无助行为。老师,我感觉我们在分析教学病例,今天的病例不是我吗?
你啊,一会找你算账。你在和他相处中有意识到这些吗?
对不起老师,我应该更多一些耐心。
唉……病人永远是第一位的。
是。
嗯。
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跟他继续。目前我让他继续住在南郊,我自己住医院公寓,我认为我们现在应当保持安全距离。
他的病情现在如何了?
我接诊的三个月后,他的症状就稳定了下来,可以独立生活,按照开始的约定他可以搬离我家了。可是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会让他受到伤害,那我宁愿……
可是你心里不舍得是吧?你小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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