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 鄢鱼何德何能让梁琏爱他到这般地步?
所以他满肚子疑惑,感到上半身已光溜溜,微微凉的空气扑到皮肤上, 惊起一小片j-i皮疙瘩,他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你离开女国这么长时间,不大好吧?”
梁琏的手已抚上鄢鱼的胸口, 见他此情此景还能走神追问其他,冷冷一笑,微嘲道:“鱼儿,既然你对我无心, 我的好坏与你又有何关系?”
浓浓的失意情绪扑面而来,不乏指责某人负心凉薄的意思。
鄢鱼却顾不上为此尴尬。他突然警觉,倘若梁琏为他连江山都能放弃,这人对权势财富的态度都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干脆利落通透豁达,那么可不可以推测,终有一日,连情爱也能看透?
梁琏本就是完美至极的人,他的心性超然,行事岂能以凡夫俗子来估量?
要是他四大皆空,勘破红尘,六根清净了去逍遥天下,鄢鱼的任务妥妥地失败!!!
源于此认知,鄢鱼认为自己不能表现太过,心有他属,完全没有梁琏的位置,这不对。对方也是个骄傲的人,要让他总感觉一厢情愿,时间长了,心灰意冷,感情大打折扣,非常不妙!!!
“一日夫妻——百日恩。”心思一变,鄢鱼憋出一句念旧的话,“毕竟我们拜过堂,我难道不能过问一句你的事?”
他刻意将这话的语气说得百转千回,心有千结。
哪知梁琏只抓住‘夫妻’一个词,紧跟而上道:“鱼儿还承认你我是夫妻,那么别再说其他,我只想同你做夫妻能做的事……”
转来转去,又回到原点。鄢鱼不由气结。见梁琏埋头于他的脖子里,感受到对方的唇舌带来的柔软s-hi滑,不由得心底一叹,开口道:“你别摁着我了,松手吧,我不会反抗。”
梁琏撑起身子深深凝望他。然后没多言一句,敛眸松开手。
鄢鱼躺着没动,等了半晌没见继续,忍不住望过去,就见梁琏竟转过身去默默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他不知道这家伙又怎么了,只觉莫名。
衣服扔到了脸上,鄢鱼坐在床上挠了挠后脑勺,俩眼珠子偷偷瞄向梁琏的胯|下,果然那地儿高耸一顶帐篷。
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不过直觉告诉他,今儿他俩最好能做,而且要酣畅淋漓!
打定主意,鄢鱼开始行动。他刨开乱糟糟的衣服,光着上半身,鞋也不穿,跳下床冲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梁琏,在对方耳畔将他已打好腹稿的话说出来——
“阿琏,很抱歉。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实在无法言明。我是一个烂人,当不起你的真心,你把我忘了吧,就当十多年前,明鱼真正死了,从没复活!”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鄢鱼不得不如此对付眼前越发诡谲的男人。
因为姿势,鄢鱼看不到梁琏的神情,只听他道:“鱼儿,一切都太迟了。”
不清不楚的,究竟什么迟了,鄢鱼没弄明白,就感到梁琏挣脱他的双手,转身盯住他。
“我不喜欢强迫你…….”梁琏喃喃了一句,低头唇慢慢靠近,似乎是在给鄢鱼推开他的时间。
鄢鱼脑子里闪过拒绝和接受两个选项,犹豫了一下,果断选了接受!
折腾了这么些年,再不给点甜头,就快勾不住人了!
于是他们像初吻的光景一般,试探而又忐忑地吻在一起。
起初蜻蜓点水,和风细雨,渐渐唇齿一开,舌头纠缠,两人间的温度直线上升,直到难以遏制排山倒海汹涌的情潮,梁琏冷不丁退出狠狠地在鄢鱼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那一下把被吻得脑子发热的鄢鱼痛到瞬间清醒。他皱眉问:“你干嘛咬我?”
“小坏蛋!”梁琏眸色沉沉,翻腾的yù_wàng之下似隐藏了许多可怕的情绪,“我没有强迫你,没把你当做玩物禁胬!”
鄢鱼愣了一下,回过味记起这是两年前他们吵架中自己冲口而出的话。
梁琏道:“有时候我想要能一口吞你下肚,是不是你就与我血r_ou_相融,再也分不开,也没有人觊觎你…….”
听这话,鄢鱼微微睁大眼,联想到许多电影里某些食人魔最爱把心爱之人肢解了做成美味的食物一口口吃掉,赶紧安抚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还较真什么!”
“过去的就过去了——”梁琏轻轻道,“是不是我们的感情也过去了?”
怎么回答?说没过去,估计人家不信,说过去了,太伤人心。
鄢鱼只能道:“你别胡思乱想。”
梁琏真没乱想了。因为这之后他们俩谁都无暇多想了。
鄢鱼身上本就没多少布,裤子一扯,双双搂抱着滚到床上,肢体纠缠,打得十分火热,没一会儿功夫颇为顺利入港,纵马驰骋还是挺枪狂戳,反正某条鱼打开了身子,任人施为索取,极其配合。
闹了一整天,罢战之时,又是明月当空。他俩面对面泡在同一个浴桶里,俩大男人把小小的木桶撑得满满的,偏偏谁都不嫌挤。
鄢鱼瞥了一眼外面,小声问:“你的人不会发现——”
这里怎么说都是曌国的使馆,人多眼杂。
梁琏抓着他的一只胳膊给他搓揉,闻言淡淡道:“我要是连这小小的地方都掌控不好,怕是没命回去了。”
“怎么说话呢?”鄢鱼瞪过去,“你还跟我赌气啊?”
梁琏在情|欲上得到了满足,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他笑道:“我有什么气跟你计较?鱼儿,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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