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下假走出宾馆来到大路上的高红萍叫了一辆出租心急火燎地到了学校,又心急火燎地接上了涛涛往医院里急奔。不到一个小时她们母子就到了手术室的门口,这时坐着和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已经有施素云、冯志明、李老板以及四个公司下属的工人。高红萍径直走到坐在椅子上已是满脸泪花的施素云的身边,一把抓住施素云的手说道:“妈妈,妈妈,你老可别急坏了,要挺住,这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若你老再急到哪儿,那我们可就手忙脚乱了。”
“红萍,你来啦,志刚还在里面抢救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活不成了。”施素云带着哭腔地说。
“不会的,不会的,要相信医院、相信医生,志刚他壮的象头牛,一定会挺过来的。”高红萍安慰到。
“奶奶,奶奶,我爸爸还在里面吗?”冯涛也急切地问道。
“在啊,在里面抢救呢,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在这儿等。涛涛,你好好陪着奶奶,一步不离地陪在奶奶身边知道吗?”冯志明吩咐着侄子说。
“志明,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当时在现场吗?”高红萍问冯志明道。
“我当时不在现场,我在公司里写材料,出事以后,工人打电话给我,并告之志刚已经被送往这里,所以我就立马回家接上妈妈直接赶来了,等我们到时志刚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我直到这时还没有见到志刚的人呢。”冯志明很伤心地说。
“那当时谁在现场,志刚到底伤的怎样,有谁能告诉我?”高红萍面对着李老板和那四个工人问道。
“嫂子、嫂子,你先别急,当时我在现场,你听我和你说。”李老板走过来对着高红萍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李老板开始叙道。
冯志刚、冯志明和李老板以及他们手下的四名工人在公司里吃过中饭以后,稍许休息了一会,冯志刚便和李老板就带着工人到了由他们公司承接的拆迁工地上,拆除一座老式小二楼,冯志刚和李老板在下面指挥,四个工人在上面拆墙,砸的砸、推得推、敲得敲,很快地面就成了碎砖乱瓦一片,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可当他们砸掉了三面墙之后,又转到靠北边的这堵墙之时,没曾想到这堵墙非常的坚实,工人们轮流砸了很多下都没有将墙砸倒。于是他们就大声地喊道:“冯老板,这墙太硬,怎么砸都砸不动,怎么办呢?”
“那你们就先在墙底用电锤打几个洞,然后用撬棍撬,再一起用力推。”冯志刚说。
“老板,这墙实在太硬,电锤也打不动。”工人又说。
“那我过来看看,我来看看。”冯志刚又说道。说完他就往他们站的二楼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不知是哪四名工人干活太心急,还是根本就思想不集中,冯志刚的最后这句话他们居然没有听到。四个就站起来,齐心协力地使出浑身的力气推那堵墙,他们哪里知道冯志刚正走到下面,墙竟然被推动了,向后倾斜,冯志刚见状赶紧向前躲闪,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再加上脚底又是乱砖一片,不平稳,冯志刚脚一歪人也就跟着倒下了,墙也随后倒下,墙的上部正好砸在冯志刚的腿上,碎石和灰尘又劈头盖脸地砸在他的脸部和全身,冯志刚当时就昏死了过去。只见躺在乱石堆上的他,脸上、身上到处是鲜血和砖块、乱石及灰尘。他的脸也斜了,嘴也歪了,衣服也撕破了,此时的他就像是被丢弃在废墟上的一堆烂肉,惨不忍睹。见此状况那四个工人立马紧张地奔下楼,他们奋力扒开砖堆将已经不省人事的冯志刚抬到了空地上,李老板随即用手机与急救中心取得了联系,一瞬间救护车呼啸着开来了,大伙一起将冯志刚抬上了车,一阵长鸣冯志刚就被送到了离的最近的大型医院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医院急救中心的手术室里。
听完了讲述以后,高红萍的双眼全是泪水。说实话,他尽管还很恨冯志刚,可他们曾经毕竟夫妻一场,这个时候她也不希望冯志刚离开人间啊。
设在门诊大楼第十一层的手术室门囗一片寂静,那两扇对开的大门也紧紧地关闭着,门头上的红灯十分耀眼地一直亮着。施素云满脸是泪地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冯志明久久地搂抱着母亲的身体,他一言不发地控制着感情;小涛涛拉着奶奶的手迟迟不愿松开;高红萍静静地站在他们的身边,两眼一转不转地望着那门头上的灯。李老板和那四个工人也是焦急不安地来回踱着碎步。
红灯依然亮着,可灯下的亲人和朋友们全都心情沉重地期盼着冯志刚能够化险为夷、转危为安。时间过的太慢了,心如刀绞的施素云嗓门都快哭哑了,可那两扇门照旧是默不作声关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这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半边,从里面走出一位女护士,门外的亲朋立马迎上了她,只听到那护士对众人说道:“病人失血过多,血酱不够用了,必须马上补充血酱,你们谁愿献血?”
“我愿意、我愿意,”在场的人一致要求输血。
“那好,女同志和孩子就算了,你们几个男人就跟我上化验室验血。”女护士说。说完她就领着六名身强力壮的男士去了化验室,很快化验结果出耒了,李老板和三位工人的血形相附,于是他们每人献出了四百毫升的鲜血,可冯志明确急了,他盯着一名化验工说:“我的血形怎会不对呢?我是病人的亲兄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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