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职责是让开启者开启世界的命运,并在开启後与世界融为一体,抵制开启者的力量,若是抵抗不过,我就会死,随著世界支离破碎。」但在这之前他想先去看看衣飒,然後接下来会发生的任何事,他都将袖手旁观。
这是神的旨意,任这世界去玩,他只需要做他该做的事。
他问过神,难道他不怕他贪生怕死,於是擅自去扭改这个世界的命运吗?神只笑了笑说:「等你活了这麽久之後,生已经不是最想要的东西了。」
就如祢麽?
活了数不清多少个日子,最後生已经毫无意义,死却成了最迫切的需要。但是......
「不晓得为什麽,我没有那麽想死。」他笑。室内突然爆出万丈光芒,然後渐渐缩小,仅仅包围住整个小房子。「这下黑气就进不来,你也死不了,等等我会用幻术将外面的暗黑转变为晴空,让你心情好点,但是你跨不出去的。可能会有点无聊,但你忍忍,一下子就能过去,前些日子我替你添购了不少乾粮,饿了就去吃,嗯?」
「你是老妈子啊......」
他又笑。「你床下不是不少那种书?还有未开封的,趁这几天看完吧。」
「看了还要自己来啊。」而且每次都虚脱,靠杯,一次就没力,每次都觉得自己很丢脸,人家o片里面的男主角都是x完之後还一条龙似活跳跳的,他却是一次完之後就倒在床上爬不起来。
干,等级果然差太多。
「反正杀时间嘛。」摸摸阿强的头,他慢慢往後退。「那我先走了。」然後,纵身往阳台外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也在那一刹那,由室内所看出去的世界,成了一片晴空。
他走到窗边,往窗外探探,手伸到阳光下,却毫无暖意。「真的是假的啊......」他可怜十六、七岁的青春,怎麽老是在经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呢。叹。
「电视也不能看了吧。」他回到床边,晃晃脑袋,睡去。
反正去过地狱之後,什麽都变成自然了。
林恒更穿梭在黑夜之间,全身散发著白色灵光,黑气会循著光源走,但却无法侵入他四周。在空中画过一道弧,他偶尔停下看看底下惊慌的世界,然後又继续飞行。目标离这里不远,他想比「那个人」更快到达。
他大概能知道那个人想做什麽,也知道他的企图,他是可以阻止的,但是他会照著当初神所交代的,任这个世界去玩。
诺靡亚,你妄想用一己之力主宰这整件事情,但是事情不可能永远如你所想的,我太早之前就警告过你了。别以为,一个才出生没一百年的天人能够控制命运。
毕竟那些是连我也无法做到的事情啊......我只是照著他的意思下去执行,执行,世界的命运,以及我的命运。
......而一切都早已注定。
白光划过天际,众人仰望,那一现即逝的最後光芒。瞬间过後,世界又归回黑暗。
眷尹伏在诺靡亚身上,轻轻喘息。诺靡亚微微眯著眼,看向窗外,满意地微笑。他一手抚上眷尹的发,柔声道:「对,学长......可以说是被我杀的,禾杉麦尔一族,可以说是毁在我手里。你还记得吧眷尹,在许久前也曾经像今天这样,你要走,我哭著挽留。」
眷尹放松的身体明显瞬间僵硬,紧绷。
「那晚过後,你连挽救都来不及,然後你愤然离开天界,背叛了我,不是吗?」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诺靡亚轻推开他,然後跟著靠上,笑得妖媚。「你很後悔吧,在那晚,以及今天。其实我可以不用这麽大费周章的,但是,我就是想让你再体会一次当年的懊悔,让你再体会一次,同样的方式,栽在我手中。」
「你又做了什麽......」他的声音在颤抖,几乎无法忍受这隔了几十年又重现的欺骗。无法忍受已经不似从前的诺靡亚,也无法忍受永远无法狠下心的自己。甚至可以说是痛恨。
当初学长一家,那些灭亡,其实他都可以去阻止的吧,但他却栽在心软底下,栽在诺靡亚虚伪的眼泪底下。
「你不是很清楚吗?」诺靡亚的额抵著眷尹的,双手捧著他的颊。「外面已经被黑气覆盖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如何?眷尹,感觉如何?很恨我吧?想杀了我吧?」
一次一次的。
诺靡亚:「因为你说过你会一直陪我,我一直都相信你。」
一次一次的。
「但是眷尹,你却抛下了我,离开天界,接下来的日子,你没有一次回来过!我每次都告诉自己,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就原谅你!我就可以不生你的气!但是你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次也没有!一次也没有!」他尖锐的吼叫在沉闷的室内冲撞,撞击,伴随著累积了几十年的孤单。诺靡亚颤抖著身体,道:「这是你自己自找的眷尹,你自找的!」
一次一次的,
被绑住。被所谓的占有绑住。眷尹总感觉,有一条无形粗大的荆棘缠住自己,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无法将之解开,几乎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诺靡亚笑著将荆棘缠上自己的景象。
他早已遍体鳞伤,不管是哪一片肌肤皆流著血,只要一挣扎、试著逃跑,荆棘就会往自己体内插的更深,血流成河。
眼前是一片黑白,彷佛收讯不良的电视,一遍一遍的跳动著。沙沙。他面无表情的看著诺靡亚为自己缠上荆棘的表情。沙沙。眼前的他低笑。沙沙。他从远方看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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