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小孙儿掉泪,口中喃喃说着命苦云云;严家二姑娘一回去就关了房门,闭目不出,却不闻丝毫哭声。
严绪站在门外,安慰了姐姐几句,良久,听屋内自家二姐问一会儿吃什么,才放下心来,急急忙忙的去了对门致谢。
萧玉台正蹲在笼子外边,看自家的三只下蛋鸡。
“不去照看你姐姐,怎么来了?”
严绪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答非所问:“这鸡有什么可看的?”
萧玉台叹了口气,如他一般答非所问:“我自小流浪,一直就想着,能有个大院子,自己种菜,再养两只鸡,每天有新鲜的青菜吃,还能吃上自家鸡下的蛋。这一次,是头一回吃到。而且,还有人做给我吃。”
严绪忍不住啧了啧:“有什么好炫耀的,平头百姓,谁家不是这么过日子?”
萧玉台笑眯眯道:“那是。只不过,平头百姓,未必能觉出这样清淡的日子到底有什么好。反而扭曲了心性,舍弃所有,追求浮华。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严绪若有所思,古怪的看她一眼:“就是觉得……好像太顺利了些。当然,我肯定不是不心疼我姐姐,可是,这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顺利多了。严家势大,锄砚堂又声势不凡,原本我都做好了被赶出富林镇的准备,怎么会这么顺利呢?”
萧玉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所以,我第一眼就瞧好你了。是给我做关门弟子的料。”
严绪果断被她带歪了:“姐啊,你才多大,就收关门弟子,至少也得七老八十了再收吧?”
萧玉台避之不及的摇头:“不了,带徒弟太累了。你聪明勇敢,而且勤奋,又有足够的心性,更要紧的,还不似我这么似的懒。我把我们这一门的东西教给你,你去发扬光大就好。”
严绪勉强把话题给转回来:“师傅,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萧玉台摸了个墩子坐着,又掏出一把松子来嗑:“说说。”
“第一,就是刘启彤的态度。一开始师傅教我去说,他的确同意审理此案,可是并没有给我太多便利。可过了一天,他突然态度大变,让差役胡大叔处处提点我,不然我也找不到证人。第二,就是这个证人了。当初我和师傅在街上,黄娘子丢下一个药囊,他们都打得头破血流,好像中邪了一样。怎么就这么顺利让我找到了证人?的确,街上是会有人看到,可是他们将黄娘子奉为神灵,怎么会愿意作证的?第三,就是最奇怪的一点,严家的锄砚堂在富林镇是百年基业了,这样的人家培养出来的严书维会是个熊包?你看看他在公堂上,吓的哇哇大叫,满地乱窜,要好尿裤子他都要尿裤子了,这太奇怪了。就算抛开严书维不提,这些大户人家也能反咬一口,比如我二姐主动勾搭什么的,怎么就能这么坐以待毙呢?这些事情,都太奇怪了。”
严绪一口气说完,有些口干舌燥,顺手拿起杯子喝光了,才觉得有点不对:“师傅,这……这是您的杯子啊?”
萧玉台听他说完,满目赞扬,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徒弟了:“嗯。你喝吧。这些都对,所以,你要担心。不过也不用怕,有师傅在呢。出不了事。至于刘启彤态度大变,倒是很好解释。”
严绪问:“怎么说?”
萧玉台那天恰好透过镜子看见了。那严书维背着黄娘子去找过刘启彤,也不好言拉拢,更不送礼贿赂,反而强横无理的好一通威胁。诸如黄娘子医术不凡你若如何如何,我娘子可以随时随地悄无声息的毒死你云云,诸如你小姨子也被我看过病,你若是定了我的罪,你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云云……
刘启彤当然怒不可遏。
严绪听萧玉台说完:“这个严书维还真是自己找死……可是,这更奇怪了!严家的老爷子听说是宫里的御医,不可能教出个孩子比我这种乡下孩子还蠢吧?”
确实太顺利了。
萧玉台吃过晚饭,又看了一会儿水镜,就更奇怪了。严书维被收监了,还被刘启彤派人“重点关照”。那黄娘子在家却跟没事儿一样,平平静静的吃饭,安安稳稳的与药堂的人训话,晚上睡觉之前还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萧玉台这个偷窥狂看了半个多时辰都没见到阿细出现,迷迷糊糊的刚要睡过去,就被白玘给叫醒了。
小姑娘不满的嘟囔两声:“不看了,我要睡觉。”
白玘也不想叫她,可这小姑娘是最爱看热闹的,也怕她因为之前萧家的事情多想,于是把水镜往她耳朵边前一放。
“哟,这是谁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黄娘子嘛,您怎么能到这大牢里来啊,多脏啊!”水镜里,严书维阴阳怪气的嘶哑着嗓子说话。因他被重点照顾,牢房里放了不少老鼠蜈蚣,吓得尖叫连连,这不,才一下午,都折腾的像个腌臜乞丐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同床异梦本非一路
萧玉台蹭的就坐起来了,靠在白玘身上,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抱着他粗实的胳膊,找了个最省力最舒服的姿势坐着看戏。
“这严书维什么毛病?人前恩爱有加,人后刀兵相加啊!这黄娘子怎么到了牢里,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白玘取过蒲扇,给她扇了扇风:“睡得跟小猪似的,我要叫你,差点没被你从床上踢了下去。”
黄娘子虽然一身清淡素衣,但眉目如画,明显是细细打扮了一番才来的。可严书维连看也不看,冷言冷语对着。虽说这两人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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