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是‘背叛’。”
他手中塔罗的牌面上画着一轮巨大的带着人脸的月亮,月亮上又伸出细小的丝线,牵引着地面上两个男女跳着诡异的舞蹈;看上去就像是人脸月亮在操纵人偶。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这么讨厌你。”科洛使劲瞪了他一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虽然我经常骗人,不过今天暂且就信我吧,”手刀男笑着说,“往这边走,绕过两个仓库,再往东。不要搭来时的车,我留了一辆空车给你们,用完之后随便丢在路边就行了,反正是我老板的。”
什么情况?节奏有点快,我不是很懂。
“放心吧,除了我,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看到你们俩也在这里。”说完这句话,他就催促我们赶紧走了。
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科洛已经带头跑了起来。正如手刀男说的那样,绕过两个仓库,往东,又跑了五十米左右,我们看到有一辆亮着车灯的车;车里没有人。
“可以信吗?”我问斯芬克斯。
“可以信,”它说,“吧。”
童其诚,相信生活就是一出大戏的18岁,十分钟前还相信今天拿到的剧本似乎是国产动作片,然而意料外的天降队友又强行把剧情扭转到了奇幻小日常。虽然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手刀男也是那个卖关子协会的成员。仔细回想一下,虽然他拿出来的牌的风格又和别人完全不同,但是那张诡异的长着人脸的月亮牌上,写着的英文似乎是“n”。
时间是当天晚上48,地点是呆毛妹妹的家里——不得不承认,单就生活水平而言,作为人类的前毛毛虫怪确实过得比前魔法少女好一些。
哄睡了小呆毛之后,已经失去了茧的前毛毛虫怪也露出了满脸的倦容。斯芬克斯说,她是在羽化之外的情况下蜕掉了自己的茧,这本身对身体就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不好意思,没怎么招待你们,”呆毛的妈妈有气无力地说,“改天再正式道谢吧。”她看上去光是站着就要花很大的力气。
科洛笑了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给她。
“等你下次又想羽化成蝶,打败魔法少女的时候再打开,”科洛说,“当然,是你自己去打败。”
“我已经没有茧了啊……”呆毛的妈妈说,“没有茧的话,我一辈子都是条毛毛虫了……不过也没事,现在我只想让女儿好好的,不要再因为我遇到什么危险。”
“可是也没有规定一辈子只能结一个茧啊,”科洛说,“这个茧不行了,那就重新来一个。自己放弃了羽化的梦,那才是一辈子都是条毛毛虫。要不是这次他们逼着你把茧给剥了,你估计到死都会躺在茧里,觉得自己不过是‘差一点点就能羽化了’……我说的对吗?”
呆毛的妈妈动动嘴要说什么,科洛又打断了她:“你又要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我确实不太懂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做了母亲就要放弃自己的人生。说是为了孩子,可是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啊。你要是彻底忘记羽化那档事了也就罢了,可是你又想让你女儿替你打败魔法少女,这经过你女儿同意没有?你们不是为了孩子放弃人生,是自己放弃之后,还要孩子也放弃他们的人生。”
说完,她昂着头,一副“我偏要这么说你倒是来打我”的表情看着对方。
呆毛的妈妈却只是低头望着手里的小盒子。
过了两天,陆老师告诉我说,小呆毛她们搬家了。我想也是,虽然这一次是成功逃脱了,但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难保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况且我至今不知道科洛调包的是什么玩意儿,万一哪里出了差错,那些人还是会去找她们。
等等,陆老师为什么会知道?
“毛毛虫给我写了封信啊,”陆老师说,“她说因为工作上的事,所以要搬家离开这个城市。还叫我洗好脖子等着,下一次她一定会变成蝴蝶再回来找我。”
……这位阿姨真是毫无长进呢。她没有把呆毛妹妹被绑架的事说出来,可能也是不想在“宿敌”面前示弱。
“不过,我倒是感觉有点输给她了,”陆老师说,“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放弃年轻时候的愿望……”陆老师停了停,“说不定她这次是真的要羽化成蝶了。”
不过那也得从头做起了啊。我又想了想呆毛妹妹那个看起来挺厉害的妈妈……虽然是得从头做起,不过她既然已经丢下了当年“差一点就能成功”的包袱,这一次应该是真的能行了吧。毕竟放弃过又再度抓紧的梦想,就像经历了一次失败,才会更迫切地渴望成功。
不知道后来科洛交给她的小盒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这个谜底一直没有揭开。不是因为我不敢去问,而是就算我问了,也找不到可以问的人。
登场和退场从不跟我打招呼的占卜师又是连续好几天不见人影。因为正好赶上期末考,我也没有去面包店溜达的工夫。意识到的时候,似乎已经快有一星期没看见她了。
可能又是自己跑去哪里找什么人了吧。
科洛失踪的第七天,考试周也结束了。我再一次去了小公园——不在,然后转头去了面包店——不在。
“那个家伙又不声不响地去哪里了?”我问柜台里抱着女儿的娜娜。
娜娜眨了眨眼睛:“你是说我老公?他去进货了。”
“不,我是说……科洛。”
“科洛?”娜娜有些奇怪地重复了一遍,“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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