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双眼不可置信道:“就在城内的悦心客栈内。”
年轻人笑道:“我帮你们杀了他,给我多少银子?”
主人伸出五个手指比划了一下,道:“你可知先前去的三个杀手都咽了气?你可知方才抬出的那个人是飞腾镖局的镖头,号称走镖从未失过手的?你可知……”
“行了,婆婆妈妈的没意思。知道了知道了,今晚就拿了他的人头来找你,你准备好银子。”
他们二人虽然还有些迟疑,但见年轻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再泼他的冷水。顿了顿,狗头军师问道:“少侠还有别的要求不?尽管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到的……”
年轻人砸吧了两下嘴,稻草的味道有些苦涩,他用舌尖勾着后槽牙里的一颗稻穗,不耐道:“我饿了,有吃的没?”
年轻人在出发前吃了顿饱饭。
狗头军师善心大发,只当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餐饭,各种好菜好酒毫不吝啬的端上了桌。
年轻人摸着自己鼓起的肚皮,心想这真是家厚道的好人,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他打了个嗝出发了。
悦心客栈是家半黑不白的店。
掌柜见人身份下菜碟,若是出门在外的暴发户他便宰一宰,若是得罪不起的江湖高手他便攀一攀。
此刻他一张油腻的肥脸拉耸在柜台后安静的好似睡着了般。颈间一道红色血痕已渐渐凝结。
年轻人踩着月色将身影拢在窗外的屋檐下,倒挂的身子像一只硕大黑漆的蝙蝠。
屋内,一个麻子黑脸的矮子双脚搭在桌上,身子来回摇着椅子的一条腿儿。
桌子上一根红色蜡烛不安的晃着,瞬时间被屋内人一脚踹灭。
黑矮子,或者说是黑麻子大笑一声,放声不羁道:“这是第几个人了?你回去告诉陈小浓,他妹子我是要定了,看在你替我跑腿送消息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年轻人人依旧在窗外,声音带着笑意问道:“你就是霍飞云咯?”
麻子道:“正是。”
一个身影飞速从窗外掠入,借着月光霍飞云看到一个眼眸冰冷的年轻人正咄咄的望着自己。
他笑道:“恐怕不能帮你带消息了。”
夜已经很深了。陈小浓却没有睡,他还在等人。
他困的不行,眼皮在打架。就在他上眼皮要合下去的那一刻,眼前突然映入一双黑色的靴子令他险些惊呼出声。这个年轻人的功力如此了得,走路无声又无息。
年轻人扔了个圆滚滚的东西过来,陈小浓下意识抱了一下,一秒后被他扔下了地。
那是霍飞云的人头。
年轻人道:“希望你履行承诺。”
陈小浓大喜:“自然自然。”他将桌上的一张托盘推了过去,揭开了上面的红布,他等着年轻人拿赏银,年轻人却皱皱眉道:“换成银票吧,另外给我些铜板和碎银零钱,我要买衣服。”
小半个时辰前。
霍飞云怒气上涌,从腰侧抽出一条铁链,直直挥向年轻人胸前大穴。
年轻人略一抬身,整个人驾起,一双长腿勾着房梁,双手成掌,凌厉的掌风迎向那条铁链。
霍飞云踏起桌子,手腕带着铁链划过一条恶狠狠的弧度,铁链在黑漆漆的屋内凛冽着夺人的寒光。他靠着那一点朦胧的月光,以过人的视力准确分辨了年轻人的方位,铁链准确的抽在年轻人身前。
那道凌厉的掌风先是一掌拍向窗口,窗户倏然合上,紧接着下一掌应声揪住霍飞云的链子一寸寸的收起,霍飞云矮小的身材瞬时间被带到空中摆荡着。铁链的主人努力抽回兵器,却无果,年轻人力气大的惊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里,霍飞云甚至连一声喘息声都没听到。
屋内再无月光,彻底暗了下来,密闭的环境里只有那条铁链的银光在晃动,且银光越缩越短。
霍飞云一咬牙,徒然松开了铁链,落地的一瞬间张开双臂,几枚银针从他手中投出又漫天飞去。
房梁上很快没有了动静,霍飞云大笑道:“哈哈哈,叫你尝尝针扎的滋味,怎样?爽不爽?还想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哗啦”一声,银色的铁链自上而下席卷了他的脖子,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就憋成了猪肝色。
霍飞云转了个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拉动了几寸铁链的距离,趁着松开的那一点当口他拼命喘了喘气,手中一拳使出全力挥向年轻人的胸口。
“咯噔”一声,他的拳头还未挥到对方眼前,自己的脖子已经断了。
霍飞云倒在地上,他是被自己的武器杀死的。
楼下的那个掌柜在察觉到杀气的一瞬间,从柜台下摸出一把细长的短刀。
他也是被那把短刀割的喉。
如果他不亮出兵器,或许还能活。毕竟年轻人只是想问问他扬州城哪家店的衣裳质量比较好。
杀气外泄,却不是对他。
是夜。
谢眸又被丢下了,谢尔拉着谢刃霜出去探讨剑法了。
谢尔被药倒的转天依旧神色平常,仿佛没事人一般。谢眸招待着客人端茶递水,她也跟着一起招呼,甚至还露出笑容来。
两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面上却心照不宣的演着戏。谢眸尝试着找机会跟谢尔聊,想把沈书明托付的事委婉的提出来,几次都被谢尔有意无意的遮掩过去了。
谢尔不是白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的,她虽然性子冷漠,该客套该装傻时又比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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