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人体谅我,却要我体谅人……也太不合情理了吧。”傅锐笑着,沐浴r-u和洗发露全是椰子味,他是嗅觉不好,但不是闻不到,他以前很喜欢这个味道,但是那个人喜欢,他就不喜欢了。
“先生很在意您。”宋渊只这样回答。傅锐还走不动路,只能被宋渊抱出浴室。他裹着浴巾靠在椅上,宋渊替他吹干头发,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脸颊泛红,就知道刚才在里面觉得胸口发闷不是错觉。
他的发情期真的要到了,却待在一个满是alpha的房间里,唯独那个标记了自己的不在。
真他妈的混账。
傅锐烦躁地想抓着谁暴打一顿,几个月没声响,临有事也没声响。他是不想见他,但这种情况,又不得不要他在场。
“请您不要咬嘴唇,先生说过不希望看到您这样。”宋渊停下吹风机提醒道。
傅锐一烦心就不自觉要咬下唇,宋渊跟个复读机似的,成天就当个传话筒,先生说先生说,怎么不叫他自己来说。管天管地这么忙,忙不死他。
傅锐在心里磨牙,想一口一口咬死他,回头再一闷棍敲死宋渊,万事大吉。嘴上应一句知道了,心里骂一句滚。嗓音发闷,气息已经不稳。
宋渊给他套上一件衬衫,袖口有些长,遮着他有些颤抖的手。那不是他的衣服。宋渊扶起他到外间,傅锐躺倒在那张床上,手脚发软,被褥上沾着那个人的气味。从那场意外之后,他就只能感觉到他一个人的信息素。别人的都浅淡如空气,他基本没法分辨。
可心理上是另外一回事。临近发情期,意志也变得越发脆弱,和其他alpha共处一室,本能地让他畏惧又紧张。他只空张着一张壳,明眼人都能瞧出他在害怕。
“他什么时候,回来……”发情热渐渐爬上他的脸,泛红着,衔住他的舌头,让他无法正常地发声。
“先生很快就到,请您忍耐一下。”宋渊收紧锁扣。傅锐难受地转着手腕,他的右手被牢牢铐紧在右脚上,另一边也是一样。就算垫了软垫,被束缚着就是不舒服。宋渊把项圈系上他脖颈,傅锐烦躁地别开脸,扯得锁链悉索一阵响。
“……别给我装这个。”
“请您不要任x_i,ng。”宋渊调节好松紧,傅锐只觉得呼吸更加不畅。可他不大能说出话来了,只一味睁着眼,眼前满是潮气,棉白的床单在他眼前古怪地扭曲着。穿在身上的那件衬衫,只起着微弱的作用,根本无法真正安抚他。宋渊在他面前放下一个漆黑的长盒,和其他人一起退出房间。
“接下来就靠您自己适应了。”
傅锐听见落锁的咔哒声,钥匙从门下滑进来。那是进入这个房间的唯一一把钥匙。他脖颈上系着的锁链焊死在床头,活动范围只有两米,够不到那么远。如果想开门,就只能靠指纹解锁。除非他回来,没有人再能进来。
傅锐埋在被褥里喘息,空调被调到合适的温度,但他仍仿佛要被不断攀升的高热抽去空气。刚被吹干的头发从发根开始渐渐s-hi漉,碎发被汗粘在额角,他难耐地呜咽一声,闷在松软被褥上,沙哑又迷乱。手脚被锁着,他在烦躁里胡乱扯了几下,根本挣脱不开,反手艰难摸到锁扣可又无计可施,只冰凉地冷得他呼吸发闷。
穿着的衬衫在困兽般的挣扎里松垮,颈后的文身在领口处随呼吸起伏。只掌心大小,平日里被衣领盖着。而这个刺入皮肤的繁复纹样,遮盖了那个深达腺体的伤疤。这就是一切的症结。
他不仅是个感官上的聋子,更是个无法“说话”的哑巴。
腺体受到的不可逆转的损伤,使他的信息素失去了控制。已经被标记,但无法在气味上体现。发情期极其紊乱而凶猛,抑制剂也失去作用,即便被发情热折磨得几乎干涸,也不会散发任何甘甜诱人的味道。
所以即使宋渊刚才离他那么近,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他的发情期就像一场被切了静音的声嘶力竭,仿佛一潭死水,翻不出任何波澜。
但水面之下,疯狂涌动着咬噬人心的狂热。每寸皮肤都渴望被抚摸,被亲吻,被沾s-hi。脸颊因呼吸不畅而发麻,手指发颤膝盖发软,后面酥麻一阵阵顺着脊柱往上爬。汗液黏腻在皮肤上,他无法抽手去擦拭,麻痒成倍叠升,苦痛与欲念在他心口蛇一般扭曲纠缠。
傅锐蜷起身竭力伸长手指,手脚间的锁链无法延长分毫,腿间又阻隔着一定长度的器具,让他无法合拢膝盖,指间虚虚晃着,根本触不到迫切需要安慰的地方。
他呜咽地骂着混账变态,发音含混不清,昏头昏脑像发一场高烧,漏进鼻腔的浅淡气味是他可以汲取的极少的抚慰。他恍惚着眼,看见那个紧闭的盒子。黑沉的长盒,从开始到现在都静静地躺在他脸侧。只是他被发情热缠绕,忘了它的存在。
傅锐喘息着盯着它瞧了几秒,还是挪动膝盖靠近了它。他用牙齿咬住它,费力地拖到面前。盒子紧紧盖着,他用下巴推了几次都打不开,只能换了舌头去顶。等他好不容易打开,舌根都发酸了,口水沾得下颚与盒盖一片滑腻。
他脱力地趴在床铺上竭力呼吸,下巴连着舌根全是酸涩麻痒。他盯着盒子里放的东西,只想狠狠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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