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逼到他身前,两人站得很近,王景珅的瞳孔顿时收缩了一下,正想要强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沈灼已经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王景珅僵硬了片刻,露出伏低做小的姿态,“哪能呐,沈少,能认识您可是八辈子积了福的,可惜我就是个修车的,没这么好命啊。”
沈灼仔细地凝视他,忽然身上气势更盛,王景珅在他的逼视下也有点撑不住,又一次想离开,却被他抓住手腕,沈灼越来越逼近,王景珅不得不往后仰拉开两人距离,等到回过神时,他已经几乎要被压到洗手台上。
“沈少,你这是要干啥?我不习惯和别人凑这么近说话的。”
沈灼压住喉咙,声音低沉,“你知道欺骗我有什么后果吗?”
沈灼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到王景珅脸上,气氛顿时暧昧又紧张。
王景珅到了这把年纪,已经很少冲动,可惜对象是沈灼,他的冷静几乎跌到爆表,他现在十分紧张,仿佛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而属于沈灼的气味如洪水泛滥般冲向他,他对他的感知已经敏感到神经质的地步。
王景珅强做出无所谓的态度,打哈哈说:“沈少说笑了,我一个有儿子的人最不会骗人了,尤其是骗沈少这样的人。”
沈灼咧开嘴角笑了笑,那笑容意味十分莫名,王景珅已经被他弄得头皮炸开,这会儿再也不顾他是沈少还是张少李少,猛地提起膝盖撞下他下半身,他相信每个男人都知道被人踢蛋的疼痛。
沈灼果不其然让开了些,王景珅乘机甩开他的手,蹦到一个安全的距离,这时候他终于放松下来,身体也没这么紧绷,王景珅理了理西装,恢复之前的从容潇洒,笑笑说:“沈少,我和您说真的,我这个人特别正经,尤其是有了儿子后,不在外面瞎搞八搞,今天是不知道禾嘉的身份,冒犯了你们十分抱歉,我这就和禾嘉断绝关系,以后绝对不出现在她或者你们面前,沈少您也大人大量放我一马,您瞧我这人高马大的,穿着西装还能唬人,西装下面那肉,别提多壮了,您压着也不嫌铬?那啥,刚才那一下是我一时情急,可不是真敢对沈少的宝贝老二怎么着,沈少见谅,啊,差不多是时间给我儿子喂饭去了,沈少,就此别过啊。”
王景珅说完,转头就走,脚步迅速但又克制着不太明显,以免引来沈灼的反弹,王景珅一边姿态潇洒,一边又竖起耳朵时刻关注着对方的动静,只要沈灼有半点不轨,王景珅保证豁出去了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沈灼没有动,慢慢地倚靠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洗手台只有一块地方是热乎乎的,就是刚才王景珅用手撑着的一块,沈灼摸到那里,眼神顿时深沉了,他默默看着王景珅离开的背影,嗤地笑了一声。
王景珅安全地走出会所,几乎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全身心放松下来,过了半天又愤恨地将西装甩到护栏上,马勒戈壁,两万好赚么?好赚么?真是一分钱逼死一硬汉啊。
王景珅感叹着,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了,浓烈的气味顿时从喉咙深入肺里,刺激得王景珅舒服地叹气。
对于另外的一万块,他已经不做肖想了,只要他和沈灼那瘟神以后再无瓜葛,他这天的遭遇也算认了。
回到家,王恭奇小朋友依旧像嗷嗷待哺的宠物,一看见老爸回来,就伸长了脖子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王景珅看到自己儿子,忽然皱住眉头,王恭奇十分敏感,往后面缩了缩。
王景珅把儿子举起来,左看右看,忽然有点迷糊,不知道这孩子到底长得像谁,性格又继承了谁。想了半天,和自己,和他……妈,都不像。
不过经受过刚才沈灼的狂风骤雨,王景珅还是觉得他儿子可爱到爆了,忍不住举着小家伙脑袋在他肚子上顶了顶。
肚子肉也是王恭奇的痒痒肉,小孩顿时被顶得咯咯咯直笑,抱着王景珅的脖子开心地叫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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