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村民们向场边的大树下走去。场边的大树小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而纹风不动,树下坐着一群老少人等都在那里等风。只有魏振亚蹲在麦堆旁抽着老烟袋。突然刮起丝丝的微弱的风来,说起这风能有多小,只能将烟袋锅中冒出的烟拉成z形曲线。
魏振亚便拿起木铣来,坐在树下的刑印鼎高声道:“老李,风太小了,扬不出去。”
魏振亚道:“扬得高一些,费些力气,我看行。”
于是魏振亚就动起手来,他丁字步稳稳地站立着,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搓了搓,将木铣累握在手,铲起麦奋力扬起,那麦从铣上线形飘起,顶着弱风,糠草飘去,黄澄澄的小麦垂落在地。
“会扬的一条线,不会扬的一大片,好手段,好手段。”树下一位老人赞不绝口,他边说边向魏振亚走来。
魏振亚向老人看去,老人个头不高,黄暗的脸,雪白的须眉,联角腮旁全皱出永远含笑的纹溜;小眼睛深深的藏在笑纹与白眉中,看去总是笑眯眯的显出和善。
魏振亚笑着说:“大爷,您老看我还行吗?”
老人道:“我给财主当了四十多年的长工,看你的活计比起我不差上下。”
又一个老人走来道:“不是不差上下,我看……”
“你看,我有这把老胡子,再看我也不能喊他是师傅。”
二位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刑印鼎和几名青年也走上前来。
魏振亚道:“穷人靠手,富人靠口,到头来穷人干了一辈子,两手空空,财落富人手中。”
一个靑年道:“穷人拼命干却吃不饱肚子,天理太不公道了。”
老人叹着气说:“哪里来的公道,天有白昼,人有贫富,这个弯子谁也理不直。”
又一个老人道:“邳县地富人富户,庄马窦戴四大家,八义集要数曹邪子,他们游手好闲,肩不挑担,手不提篮,要说做农活更是狗屁不通,却饭来张口,水来湿手,富人都是亨福的命。”
刑印鼎道:“吃什么饭,穿什么衣…。。”
老人道:“那都是命里注定,世上的人由命不由人。”
一位青年道:“我才不信这一套。”
老人道:“小子你有能奈?能把乾坤翻过来。”
那位青年人道:“我没有这个能奈,**有,魏振亚有。”
又一位老人道:“**,魏振亚在哪里?你找他去?”
那位青年道:“找他就找他,跟他干去,把地主的地,地主的粮,地主的财产都分给穷人。”
魏振亚道:“是啊,小麦上场,空喜一场,交了租子再完了皇粮,所剩无几,还得吃菜咽糠,这个不平的世道必须砸碎,必须推翻。”
当天晚上,魏振亚通过刑印鼎和刑宗臣找到了这位青年,他非常热情地接待了魏振亚他们。
那青年道:“李大哥,屋里坐,屋里坐。”
魏振亚道:“屋里热,就在外边凉快,吃完饭顺便走走。”
那青年说:“要俺娘炒几个鸡蛋和李大哥喝两盅。”
魏振亚道:“东风日子长着呐,有时间我一定来。”
魏振亚就和那青年来到门前的一棵柳树下屈膝交谈起来。
那青年道:“李大哥你是个能人也是个好人,我喜欢与你聊聊天,能长见识。”
魏振亚道:“你是个向上的青年,我也很喜欢你,你与我很投机,尤其是对人生的命运有个共同的观点。”
那青年道:“天生的穷命我最不爱听这句话,我不相信我们穷人就该穷,祖祖辈辈就该给地主老财当奴作仆,永无出头之日?”
魏振亚道:“天薄我以福,这句话我反对,有这么一首歌,唱的是;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它吃尽了我们的血肉。一但把它们消灭干凈,火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那青年道:“这首歌唱得太好了,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魏振亚道:“我们要要翻身,要解放,不受剥削和圧迫,就必须来砸烂一个旧世界,跟**走,干革命。”
那青年站了起来道:“我敢说你就是**,是我们穷人的党,我坚决听您的,参加革命,跟**走。”
魏振亚也站了起来,道:“欢迎你!”
那青年紧紧地握住了魏振亚的手。
这个青年又带来两个知心朋友拿着魏振亚的介绍信,被送到二十七团,三人英勇作战,解放后又走上革命的岗位,成为人民的干部。
这且不说,再说魏振亚后又由刑印鼎介绍到黄河套內小宋庄王金领家。
刑印鼎道:“王金领在家吗?”
从该家走出一个五十余岁的男人道:“在,在,原来是印鼎老弟。”
刑印鼎道:“你要我帮你找个短工,我给带来了。”
王金领甚是热情地:“屋里请,屋里请。”
他们进了屋。
魏振亚又由刑宗凡介绍去陆山子陆风早处。陆风早原是我们的干部,虽不是**员,但表现进步,拥护**。他家己潜伏了一个**员,是张如海,并经陆风早爭取陆山子顽保长陆凤洲,魏振亚还接见了他。
陆山子村陆风早家。
魏振亚在此又招开了一次小碰头会,参加会议的有;纪从海、苏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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