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女鬼,站在了弟子一侧。
邬时扬起双手,轻轻摆动,女鬼们怀中的蓝色彼岸花便纷纷飘向半空中,姿态娴雅地形成一个巨大的花束后,便慢慢地飞到了凌君的怀中。
“师傅,喜欢吗?”邬时面向着凌君,眉眼带笑。
“这是你心上人送的花,送给我干嘛?”凌君白了他一眼。
“对,这种彼岸花,就是送给心上人的,师傅,您觉得,好看吗?”邬时语气很快,失去了惯有的沉稳,有点着急。
“嗯,挺好看的,这花师傅就先帮你收着了啊,别先顾着谈情说爱,快先解决正事”凌君抱着花,转身,头也不回地回了屋。
邬时朝一群瞎激动的女鬼挥了挥手,让她们各回各家,自己也迅速回了屋。
屋里一片静谧,辈分最大的小师祖沉着个脸不说话,混熟了的文昌忙着照料暗夜,而渡河娘子,自己觉得是新媳妇初次进婆家门,端得很厉害,站在那里脸都快笑僵了。
“渡河,快坐下,你也算地府的老人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邬时进来,立马按师傅的指示,重心转到了当前的解决正事上。
但渡河显然跟他还没跳到同一段脉波上,她幽怨地抬头看了邬时一眼,轻轻说道:“若不是几千年都找不到你,渡河怎么会如此老呢?”
邬时看着她,很认真地解释道:“我没说你长得老,是说年龄老”。
渡河两眼瞬间泪汪汪道:“人家认识你的时候,才只是个几百岁的小姑娘,现在,倒成了个年龄老的了,你嫌我了,是不是?”
邬时疑惑地看着她,又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话,觉得没什么大毛病,便又认真地解释道:“渡河,几千年来,你镇守地府,得一方安宁,确实是资格最老的功臣,你别哭了,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好吗?”
渡河怔怔地瞧着邬时,想起千年前共处时的点点滴滴,自己爱的,不就是此人这种认真端正的调调吗,若一见面便甜言蜜语的,值得自己惦记千年吗,便安下心头的那点心思,神态慢慢自然起来。
“这个,虽然事情就发生在我渡河上,但很是突然,我感觉到事情异常,出来察看的时候,暗夜君已经与一个人打得天翻地覆了,没几个回合,便燃起了通天的红莲业火,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暗夜君恐怕便殒落在这大火里了”,渡河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境,却发现没任何有用的线索。
“跟他打抖那人,是谁?现在何处?”邬时紧抓重点。
“不认识,只看得出是一个身穿红衣的人,他放了火后,便不见了踪影,对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白衣僧人,当时他看到暗夜伤重,曾试图往火里冲,但被那个红衣人强行带走了”,渡河皱着眉头,补充道。
“白观,白观”床上的暗夜声音低沉,语气悲痛。
“师傅,弟子在这里任叛官,执地府所有文事,我这就去查一查,有没有叫白观的鬼”,文昌向邬时行礼,快步走了出去。
邬时点了点头,又朝渡河娘子说:“暗夜伤势很重,无论结果如何,都很难现执掌地府,你速速归位,先暂领全地府事,以防再次生乱”。
渡河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过来,温柔说道:“地元,晚上,到我渡河宫来喝酒吧,我为你接风”。
“我不善饮酒,还是以正事为紧,渡河,先去忙吧”,邬时立马回绝,看到渡河娘子稍显幽怨的脸,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为好,免得让人再生误会,若等上个几千年,倒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鬼了。
“渡河,你那些花,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自己,却对这事没什么意思,所以,你懂我是什么意思,对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次,渡河和凌君倒难得地异口同声。
一向对自己的条理清楚分明很有自信的邬时看到两人愈加迷惑的目光,倒是自己也很迷惑,这不是表达地很清楚了吗,但一向好脾气的他,还是想了想,又一次组织语言,解释道:“渡河,我把你表示意思的花,转送给我的心上人,表达我的意思,难道,这个意思,还不够明白,师傅,您说呢?”
这次,在思考了半刻后,渡河率先明白了,她哭着跑了。
这次,在思考了一刻后,凌君也明白了,他把花放在地上,举起油灯,点燃了那束花。
“好了,徒弟,我替你烧给你的心上人了,安心啊,哈,真不亏是花狐狸的师傅,还懂得借花献佛,转送意思,哈哈哈,徒弟,你可真有意思。”
邬时看着那变成一堆白色灰烬的彼岸花,第一次对自己的拙劣的表达能力感到不好意思。
看了看徒弟有点不太正常的脸色,凌君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洒脱地劝解道:“哎呀,你可真是痴情,其实刚才那个河鬼,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你,为什么要拒绝她,难道,她不是你喜欢的款?”
邬时看了眼自己的师傅,目光中是深深的一言难尽,他没出声,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文昌急急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黑纸,一进门,便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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