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对。”宁端坐到席向晚身旁,察觉她今日穿得薄,便伸手圈住她手腕探了探体温,边垂着眼道,“也是如今陛下焦头烂额的原因之一。”
“牵扯太广?”席向晚了然。
“牵扯太广——”宁端说到一半口风一转,“手这么凉,该加件衣服。”
“再加便嫌热了。”席向晚哎呀一声抽走了手,道,“都春末夏初的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你看你自己,穿的都是夏日的布料了。”
宁端面无表情地将席向晚的手摁在了桌上,他低声道,“你和我能一样?”
他的掌心和席向晚微凉的手背贴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席向晚都觉得自己要被他带着烧起来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揶揄道,“等天热了,你就知道我这样舒服了。”
宁端沉默了一会儿,明知道席向晚这句话没那个意思,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内屋里头床榻的方向晃了晃。
夏日炎炎的时候,若他还能抱着席向晚睡觉,她体温偏低,那定然是很舒服的。
席向晚说的却根本没这个意思,也没意识到宁端想歪到了什么地方去,单手倒了茶,问道,“今日也回来得早?”
宁端回了神,想起自己赶回府中的原因,“岭南传信回来了,根据年龄和时间,寻访到三处可能是樊子期生母的旧墓,将墓主人生平都抄了回来。”
席向晚立刻精神一振,将被宁端捂烫了的手收了回来,接过他递来的信纸展开,快速浏览一遍,微微眯起眼睛,“可这三处墓中,唯独一个墓碑上写的是唐氏——唐新月那般关心樊子期,果然和他之间脱不了联系。”
218、第 218 章 ...
岭南的探子虽然找到这处墓碑的墓主人去世时间与樊子期出生时正好吻合, 但上头只写了唐氏, 并未冠上夫姓, 更是只葬在一处不闻名的墓地里头,没有和家人一道。
打探回来的生平倒是比墓碑上写得稍微详细一些,讲了一些在当地打探到的情况。
这个年纪轻轻就难产而死的小姑娘名叫唐时雨, 算一算她出生时的年月, 年龄却与唐新月差了不少。
“情报中说, 街坊邻居口中曾语焉不详地提过姓唐的这一家人都是在樊家里头做下人的。”席向晚拿着信纸道, “她与唐新月的年纪差了八岁, 两人或许是姐妹的关系?”
一户人家同辈里最年长的和最年幼的差上十几岁也是常有的事情,席元衡与席平胜就相差了十岁往上。八岁在姐妹之间倒不算差得太多。
樊家在岭南的势力之大,境内一半人都是靠着樊家吃饭的, 在樊家里头做工的也是不计其数。若不是席向晚知道一些线索和内情, 真要漫无目的地去找唐时雨这个人以及她与唐新月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难于登天。
“照这样看,唐新月也是樊旭海的旧识。”宁端点头道, “她保护樊子期,是因为他是她的外甥。”
听见宁端这样说,席向晚不由得为这个男人总是时不时冒出来的天真和不谙世事给逗得抿唇笑了, 她将信纸按到桌上,问道,“你明明见过我用樊家和樊子期去激唐新月的,怎会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宁端疑惑。
“唐新月大了唐时雨八岁,但樊旭海的年纪却是和唐时雨差不多的。”席向晚道, “唐新月对樊旭海……可不只是主仆之情。算一算,她被送到席府来的时候,樊子期还没出生呢。”
宁端体味出了席向晚话中的含义,“……她爱慕樊旭海?”却给席明德做妾,甚至还愿意用性命保护樊旭海的儿子?
“这也不是什么不常见的怪事。”席向晚道,“公子哥的侍女总是要年长一些才会照顾人,侍女比主子大上八岁并不少见的。唐新月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对樊旭海心生爱慕却求而不得,自她的眼睛里都能看得出来那股子疯狂和怨恨。”
宁端心道他就没看出来,那时候他只从唐新月眼里看出了要与席向晚玉石俱焚的决心。
“不过她求而不得的,她的妹妹却得到了,这岂不是令人又爱又恨?”席向晚想了想,接着往下推断道,“按时间来算,当唐新月得知唐时雨怀了樊旭海的孩子——甚至是她等樊子期出生之后才得到这个消息也说不定——她或许便将对樊旭海的爱意转移到了樊子期的身上。因而当樊子期来到汴京城之后,她暗中给予樊子期诸多助力,又在背后想了许多方法让我不得不接受樊家的求亲。”
在得知了唐新月与樊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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