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听到她的话,不由怔住,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尴尬的将手中的短剑松也不是,握也不是。
如果是讨债者上门要钱,那还好办,不过是有钱给钱,没钱给命,可是欠下的不是银钱而是情债又该怎么办?难不成与她缠绵一晚,还她几注生命精华就能两清?若真是如此,苏暮倒是非常愿意替他父亲偿还。
“不妥,不妥。”他又迅速推翻心中想法。代父亲行其劳,乍听之下,占就了孝顺名义,细思之后,又将察觉有了的嫌疑。
想不到办法的苏暮干脆不去想了,反正人要找的主角并不是他,自个也不过是在瞎操心。
苏暮不去思考难题,并不代表难题愿意放过他,初次见面,不管出于礼貌还是教养,总是要打个招呼的,那么,苏暮该叫女人什么好呢?
姐姐?阿姨?或者干脆叫后妈?
他拿不定主意,着急的直挠头。眼看头皮就要挠出血来。
女人进门之后遭到冷落,此刻她又看到苏暮咧着嘴只顾挠头,气便不打一处来。
被无视的感觉可不舒服,她叉着腰,活像一位悍妇,大声吼着,唾沫星子喷了苏暮满脸:“蛋蛋长在哪里你不知道?不在裤裆掏鸟,跑头上摸个什么劲。”
果然不是一个善茬,苏暮被女人的下马威惊的六神无主,下意识就要把手转移到裤裆那去。
女人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苏暮慢慢下移的手掌。
传宗接代的那件事物其重要性对一个男子来说不言而喻,苏暮弱弱的与女人对视一眼,考虑到那只小鸟还未化身大鹏,现今就被人摘了过于可惜,于是硬生生的将手掌转换了一个移动的方向。
“负心汉在那。”
他侧身让出通道,手指向屋角那张窄小的木床。
苏遮知道祸是躲不过去的,木床非常识趣的动作起来,各块木板与框架连接的楔口处相互摩擦响起另人牙酸的吱扭声,他畏畏缩缩的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嬉皮笑脸的说道:乖徒儿,你这话说的有些欺师灭祖了吧。
苏暮惊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情不自禁的跳了起来:真的是乱……苏遮擦着冷汗,无语的看着自个儿子,生出一股一巴掌拍死苏暮的强烈冲动,就算自此绝后也在所不惜。
相比之下,女人的表现就淡定多了,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谁家的孩子,倒真是会说话。”
苏遮答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的种。”
女人听后,表现的更加不屑:“多年不见,胆子肥了不少,连我都敢骗了。”
苏遮连忙摆手:“为师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你的。”
女人怀疑的看着苏遮:“多大了?”
“算是十二。”
女人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师母去世十五年有余,你这又是跟谁胡闹造就出来的野种!”
苏遮最怕有人对他提起亡妻,每当想起那个美丽的名字,他的心中都似被钝刀子剜去一块,不见痕迹的伤口涌出鲜血填满了肚子,痛的他呲牙咧嘴,不能呼吸。
“青瑶想要让他不被世人所知,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所以生他时不曾对外宣告,你也知道当年的情况,我们没有精力抚养他长大成人,无奈之下我把他带去了鸿蒙之地,四年之后才接了回来。鸿蒙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天地,一片混沌,因此说他十二也不为过。”
女人直勾勾的看着苏遮,然后转过头去打量门口的珠帘。她没有说话,苏遮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不相信,又不忍揭穿苏遮的谎言,沉默是她唯一的选择。
苏遮料定骗不过她,也不觉得羞愧,若无其事的下床,打着冷颤穿上了鞋子,看着女人背部妖娆的线条,关心问道:“从家里来的?”
“不然呢?”女人双手环胸,转过身子,歪头反问。
饶是苏遮在问前就知道了答案,听到女人亲口承认之后仍是倒吸一口凉气:“一路何其凶险,你出的什么疯,不要命了!”
女人深深皱了下眉头,随之舒展,莞尔一笑:“会担心我了啊?可惜是瞎担心。我的命谁敢收?”
苏暮失望的摇头,女人进屋之后寥寥几句话摧垮了他对一切美好的幻想。
“真是看人不可貌相。就比如眼前这位,白白长着个两笑倾人国的绝世容颜,居然是个满嘴疯言的恶婆娘。”苏暮在心中暗自诽谤着。
苏遮神色古怪,抖了抖嘴,他原本想说妙华山至魔域,一路不仅要翻过七十二座大城,更有八百里大江横亘其中,这还不算,重点是魔域,二十四位魔将中,想要她命的有二十位,剩下的四位还是被她打怕了,提不起杀他的勇气,可是对她的恨意绝对不比那二十位少。
二十位魔将啊,全体出动的话,想杀她还不是分分秒秒,砍瓜切菜。
不过回想起女人对他的诸多虐待,苏遮偷偷咽了一口唾沫,终是没有说出口来。
“来这干嘛?”他改嘴问道。
“晚上睡不着,辗转反侧时起了兴致想要见你,也就来了。”女人轻描淡写的说着。
轻松的背后决不光鲜,那是两个日夜的心惊胆寒,是两个日夜的风尘仆仆。
“乘兴而来,乘兴而归,倒是趣事。”苏暮忍不住插了一嘴。
女人听后,笑的前俯后仰,胸前两团尖挺来回颤动,颇为壮观:“来,小家伙,叫声师姐听听,哄的师姐开心了,师姐送礼物给你。”
苏暮没有张嘴的意思,眼神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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