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轻轻提醒他菜凉了,孙委员赶紧打住,把话筒朝李场长手里塞,李场长是个地
地道道的农民,对着话筒喊道:「俺老李没啥讲的,就一句,今天大年三十,开
怀畅饮,喝他奶奶的一醉方休!」
男工们轰的一声叫起好来,不等政委场长再说什幺,已经一齐围到了饭桌前,
倒酒的倒酒,吃菜的吃菜,不一会便有人呼五喝六地划起拳来。现在农场里的女
工剩下的不多了,只有十余个,男工就多了,这里面有本镇的,也有从城里来的
男知青,还有不少都已经在镇里娶了媳妇,成了家的。
男人们开始的时候还礼节性地互相敬酒,十几口下肚酒气便起了作用,一个
个端起小碗互相碰杯,再过一会便开始各个桌子之间走动起来。瞿卫红则和同寝
的几个女工在一起吃饭,她们之中她的年龄是最小的,和她的关系说不上有多好,
可也没多坏,毕竟同住一屋,抬头不见低头见。
男人那边酒过三巡,女人这边也吃得差不多了,瞿卫红正准备离开,就见一
伙醉汉朝她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全都出语粗俗,手脚也不干净,同桌的几个女
工任他们揩油了一番后赶紧跑了,只剩下瞿卫红一个人不知所措。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领头的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大奶子,咱们这帮子人就等
着你给敬酒呢,等了一晚上你也没过来,你今晚可得好好赔罪,让大家伙泄泄火
啊!」
他说这番话时,瞿卫红觉得这几个人每个都是吃人的狼,眼里溢出藏不住的
好色和猥琐,她决心要逃,于是果断的砸碎了饭碗,捡起一块来放到脖子上,对
那些醉汉喊话:「你们赶紧滚蛋,否则我死给你们看!」
然后又是一阵大笑,这些醉汉发了疯一样的狂笑着,瞿卫红想趁这个机会赶
紧往领导那桌的方向跑,结果反被一个人给抓住了手脚,还把碎片也给抢走了,
她大声的呼救,可所有人都好像聋了一样,连看都不朝这边看一眼。
她知道将要发生什幺可怕的事情,男人们一双双热辣的眼神,一只只到处乱
摸的手掌,一声声轻薄的话语,那一刻她真的想要去死,被奸污在那个年代的后
果其实比死亡更可怕。
这时,孙迪傅带着孙政委来救她了,那些醉汉们灰溜溜的被拎走了,她得救
了。从那时起,瞿卫红就记住了这张黝黑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眼眸深邃,
嘴角微翘:「我叫孙迪傅,是咱们农场新来的技术员,以后有什幺困难欢迎你来
找我。」
从那晚以后,宿舍也总是会多出一些吃的喝的用的东西,她知道那是孙迪傅
送来的,为了避嫌,她就转送给同寝的其他女工。一种不知所谓的好感便开始悄
然在瞿卫红的心里生长,每当听到别人提起孙迪傅的名字时,她总是会竖起耳朵
听一听,就好像跟自己有什幺关系一样。
四月底,瞿卫红终于病倒了,她是在田里扦插玉米苗时吐血晕倒了,幸亏发
现的及时,给同工的人送到了镇医院捡回了一条命,孙政委还专门来看了他一回,
让她安心养病。也正是这场病,让瞿卫红与孙迪傅走在了一起。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瞿卫红的病一直拖了十几天也没有查出个准
确的病因。医生一会说是病毒性感冒,一会说可能是感冒引起的轻微肺炎,一会
又说很可能是肺结核,最后还是连续挂了一个礼拜的吊水,低烧才渐渐止住,咳
嗽也慢慢好了起来。
这期间孙迪傅每天都来看他,有时也帮着打开水买饭为她喂药,闲下来就和
她聊天谈心,有时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瞿卫红觉得在这个过程中,瞿卫红也慢
慢了解了这个新来的技术员。其实,孙迪傅并不是知情,他的家就在f市,今年
他本来准备考大学,但天有不测风云,他做工人的父亲因工厂的一次爆炸事故瘫
痪住院了,为了养家糊口他只好来堂哥负责的农场里做技术员。
在自己生病这段时间里,孙迪傅的精心照料和坦诚相待使瞿卫红很为感动,
她觉得和自己与他好似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与石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跟石康
短暂的面对面相处时间里,石康总是在讲情话,孙迪傅却从来都不讲情话,只是
同她聊天说地,那种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出院后,孙迪傅更是只要有时间都尽可能和她呆在一起。孙迪傅还特地买了
一个小煤油炉,有时间就做点好吃的给她补养身体。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特别是
体贴入微的呵护下,瞿卫红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了。
在旁人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对野鸳鸯了,瞿卫红也不解释什幺,她已经习惯
了孙迪傅的陪伴,而且喜欢和孙迪傅在一起,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不是爱,但只要
孙迪傅在身边,她的心头就是暖的。
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也慢慢明朗了起来。然而,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给这
段感情带来个危机,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瞿卫红给孙迪傅端了一盘自己包的饺
子吃,边吃边聊的正高兴,忽听有人推门进来。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大姑娘,一双眼睛瞪得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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